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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他要知道真相,他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绿绣顿了顿,勾笑眯着他,“老板,听说轩辕门在广陵一带算是名门,不但和一些达官显贵有交情,甚至连宫内的皇子都多有接触,是不?”

  “你问这作啥?”君还四微蹙起眉。

  无端端地提起这件事做什么?难不成她……

  正思忖着,她却突地扑上来,教他身子往后踉跄、有些狼狈地跌坐在靠窗台边的软榻上。

  “你这是在做……”

  怒言尚未咆哮出口,怒意瞬间消逝……她的唇贴上他的,放肆却又生涩地挑诱着他,吻得浑然而忘我,教他几番压抑的欲火在刹那间点燃。

  该死!他是多么努力地控制自己,可谁知道她竟然……

  要命,真是要命,她根本就是要他的命,可他还有许多事尚未厘清,岂能教她莫名其妙地攻占?

  “绿绣,你是怎么了?”他运上浑身的力劲,强迫自个儿将她拉开一点。

  先等等,等他把话问清楚之后再说。

  “老板……不喜欢我……”绿绣咬了咬下唇,缓缓地想要退出他的怀抱,他却拉住她,教她不解地睇向他。

  “谁说我不喜欢你?”

  “嗄?”

  她瞠圆了美眸直瞅着他,他不禁有些赧然地轻咳两声。

  “那个……你到底是怎么了?先是在丝造局丢下我,方才又问我那些古怪的事,你心里到底是在盘算什么?”真是的,老是动不动就丢下他,他最根别人抛下他不管了。

  不过,看在方才的吻,他可以勉为其难地原谅她。

  “我……”她舔了舔唇,不知从何说起。

  “和小令爷有关?”他敛眼瞅着她。

  “他同你说了?”绿绣猛地抬眼。

  君还四微挑高浓眉,轻缓地从旁敲击。“你真的叫绮颜,而不是绿绣?”实际上,他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我……”地猛地投入君还四的怀里。“我不想离开这儿,老板,你要我吧,你留下我吧,我不想再回到宫里!”

  “宫里?”君还四猛地一颤。

  “我不想再回丝染署,我不想再过那种生活……”她紧贴在他的怀里,万般不舍。她不只是单纯地想留在这里,更不是因为无法再自由自在的刺绣,而是不舍得他呀!可这种话,她能说出口吗?

  “丝染署?”他高悬的心突颤几下,猛地又落下。

  窝在他怀里的绿绣猛地抬眼,既了眨眼道:“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是啊,我知道你是……”

  “御前御绣师。”绿绣扁了扁嘴道:“我不想一辈子待在宫里,更不想老是周旋在达官贵人之间,我只是想要刺绣,我……”

  逃出宫的御绣师啊!无怪她的绣工如此精湛,无怪乎她给人的感觉和一般绣娘有些不同,也无怪乎她老是合衣而睡,怕是有朝一日教人发现时,她随时都可逃走。她居然瞒了他这么多事,莫名其妙,直接同他说不就得了!

  他还以为她是逃出宫的公主哩,不过是个御绣师,这么一来,事情可是好办多了。

  “老板,你要我,你收留我吧!”她咬紧下唇,细长的美眸微泛雾气。

  君还四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你要我留下你,是因为你不想要回宫?”只是因为这件蠢事?

  “我……”她不解地睇着他。

  “难道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好歹也说说他吧,至少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总会有那么一点点感激,所以打算以身相许……呼!他岂能用这般下三滥的说辞束缚她?

  “想法?”

  “你!”她是猪啊!

  她不是精明得很,还知道要以献身的方式教他臣服,怎么现下却又听不懂他的话了?聪明一点成不成?

  总不能要他自个儿开口吧?可他原本就是要开口,只不过被她给抢先了,但如今这局面,教他要怎么说?

  “老板?”

  见她不解地眨了眨眼,软软的身子就偎在他的怀里。要她了,就是要定她了,不管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要留在这儿,横竖他就是要定她了;管她是什么说法,管她,心里怎么想,横竖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是男人,就不要再婆妈了,要他忸怩得郁闷至死,那他倒不如说个痛快。

  “一句话,你要不要跟我一道走?”

  “去……去哪里?”

  “你是在跟我装胡涂不成?年关将至,我年年都回去广陵,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清醒一点,仔细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要我同你一道回广陵?”

  “废话!”他不是说了?

  “可……这样妥吗?”绿绣抬眼望着他,心里惧怕得很。“我算是宫里要抓拿的人,倘若老板包庇我,甚至带我回广陵避难,到时候若是查下来,这可是会株连九族的。”

  闻言,君还四不禁恼火地闭上眼,嘴里念念有词。

  “嗄?”她不解地蹙紧浓眉。

  “我说,你方才不是就想要诱惑我,想要借用轩辕门在江南一带的势力,可以保你留在苏州的吗?你方才那么说,现下却又这么说,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难不成是在耍玩他?

  “可是我怕连累你……”

  “怕连累我……”君还四张牙舞爪地暴吼:“你方才要献身,难道就不怕连累我?”

  不过是小小的丝造局,她只是个小小的御绣师,能连累他什么来着?想摆平他们,还不简单吗?

  “我只是不希冀老板为了要保护我而死,倘若老板要发绣的绣法,我可以告诉你,你大可以不必……”她有些为难地低吟。

  她想要献身,只是因为她想要窝在他的怀里,所以才随便抓了个说法。

  “啊!”君还四猛地跳起身,难以自遏地狂吼,仿佛是火炉里燃烧的黑炭,在房里暴跳一圈之后,停到她面前。“谁说我要你的绣法?我拿你的绣法,抚慰得了我满脑子的下流想望吗?”

  那是什么玩意儿?她以为他会把那等玩意儿放在心上吗?

  “咦?”下流想望?

  “我要你,我要你啊!我是单纯地要你,所以我想保护你,你到底是听懂了没有?”君还四附在她的耳边怒喝,就怕她又没听懂。“全天下的人都懂了,就唯独你不懂!

  说得够明白了吧!他全都摊开来说了,倘若她再不懂……看来,他得要付诸行动让她明白!

  “你要我?”绿绣傻愣地眨了眨眼,揉了揉发疼的耳朵。“老板,你是不是醉了?”

  她不知道,她压根儿不知道他对她居然有这种心思,看不出来啊!

  “我醉了?”他不禁发怒。“你以为我孬得只能藉酒装疯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个有话必说的人吗?”废话,要是不说,她懂吗?就因为她不会懂,他不得已才说白了。

  然而,岂止是“要她”这么简短的二字便能够说明白他的心情?他想要对她那样,想要推倒她再对她那样,然后再对她……呵,好下流!

  可他就是下流,怎么样?

  “但是这几天在我房里,你什么都没说啊……”

  君还四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怒吼:“光是这几天在你房里耗到天亮,你就该知道事情没那么单纯了。”

  “没那么单纯?”

  “我在坏你名节啊,你压根儿没发现吗?”

  “可你没做什么,怎么坏我名节?”他只是陪着她绣花罢了,要如何坏她名节来着?

  “定要做什么才是坏你名节吗?”他夜夜耗在她房里直到天亮,厂子里的人老早就把他们说成一对了,她的清白也已经毁在他手中,她居然还在状况外。“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就让我做点什么来坏你的名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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