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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观仁偲原本便不熟,只是因为他是仁偟的弟弟,偶有交谈;但他却不知道他竟是如此下流,居然算计了他。

  “唉,你可真是误解我的心意了。”观仁偲不以为意地一口饮尽,将杯子丢回案上。

  “我误解你了?”寻朝敦冷哼了声。

  “这可是我的好意,你居然不领情。”他说得极无辜,只是笑着,“你不是喜欢瓶静吗?既然你喜欢她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她送给你,只要你开心便成,不知你意下如何?”

  男人的心,他自然也是明白的,他可是好心地把甫过门的妻子送到他的身边,他还有什么好怨的?

  “你!”向来温文的眸子里映上一层狂怒的色彩。“你是疯了不成?谁会把甫过门的妻子送给其他男人?你给我解释清楚,让我知道你这脑袋到底在盘算什么。”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个儿的妻子不贞,除非他根本就不爱她。

  “看来你真是不相信我了。”观仁偲叹着气。

  他毫不在意寻朝敦的怒容,仍是笑得十分诡异,仿佛整个世界都可以随着他的意思运转。

  唯有一个……唯有她的心是他无法掌握的。

  “你早已经占了她的身子,现下又将她推给我,难道你真是对她腻了?倘若真是如此的话,你又何必要娶她入门?”寻朝敦怒不可遏地吼着,想着是他占了她的清白,熊熊妒火残酷地灼烧他的心,疼痛难忍。

  “你!”

  观仁偲微愕地睨着他。

  寻朝敦那句话的意思是说裘瓶静不是清白的?怎么可能?像她这么洁身自爱的女人怎么可能失了清白?

  “你说,你到底要怎么对待瓶静?”被怒气冲昏头的寻朝敦丝毫感觉不出他的异状,只是一径地质问。

  “我……”这倒是奇闻了,不过如此一来,他也就有了更棒的理由可以控制她。

  “你到底要怎么安排她,你说!”

  寻朝敦狂怒地吼着,实际上,他最想说的是,他想要带着瓶静离开观府,他想要好好地疼惜她,即使她不再有清白,他也不在乎。毕竟那是她在遇上他之前所发生的,他不会在乎,他在乎的是她的真心,在乎的是她爱不爱他。

  “我知道怎么对待自个儿的妻子,用不着你命令我。”观仁偲冷笑着,将他推开。“毕竟她可是我的人,不是你的。而我会把昨夜发生的事当成一场梦,把一切忘了。”

  “你真的爱她吗?你会好好待她吗?”

  听他这么说,寻朝敦反倒有点失落,淡淡地问出他最在意的问题,任由锥心的痛楚盈满他为爱折磨的心。

  “我自然是会待她好,因为她是我的妻子,不过爱不爱……”观仁偲的语调提高,卖关子似地道:“这个问题太深奥,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我也无法给你任何保证,毕竟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寻朝敦真是爱瓶静吗?真不懂那个同她主子般倔气的女人,到底有哪一点好,居然能够迷得他神魂颠倒。

  “至少你要保护她,你不能让观府的下人欺负她!”这是他唯一能够为裘瓶静争取的。

  “那是当然。”

  观府的下人有多么势利,他岂会不知,用不着他这个外人向他报告。观府的下人,他会一个个赶出去,只要谁敢太过造次的话,他会把她们全撵出去。

  “好,那我就放心了。”

  他都这么说了,那他此刻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她终究不会是他的,他再待下来,只会坏了瓶静的名声。

  寻朝敦睨了他一眼,随即踏出偏厅。

  “有空再来坐坐吧!”观仁偲在他远离之后,又喃喃自语着:“哼,倘若是我的话,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便一定会得到手,岂有放弃的道理?倘若真把瓶静交给他,也不见得是成全一桩美事。”

  说着,他便转身回房去。

  第七章

  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

  裘瓶静在房里如坐针毡,双手不安的扭绞着,她仍是不敢起身到偏厅去,她不敢听他们到底在谈论什么。

  是说她吗?难道她的事,他们都知道了?不可能的,那些事只有季府的人才知道,观府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她不用怕、用不着怕……反正他们绝不可能会知道的,他们无法用那些事吓她。

  是了,她现下人在观府,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她在季府里发生什么事,他们永远不会知道。

  “怎么着?想得这么出神是在想什么呢?”

  观仁偲的声音如鬼魅般出现在耳边,令裘瓶静一时怔愣住,再抬眼竟发觉观仁偲近在眼前,惊得她几乎说不出话。

  “二少爷。”她睨着他,有点心虚地别过脸去。

  “怎么了?你以往见到我,总是同我针锋相对的,如今这么沉默,倒一点都不像你了。这不是你的性子,你这个样子会吓到我的,你知道吗?”观仁偲抬起她尖细的下巴,望进她染上惧色的眼眸。

  “放开我!”她用力地拨开他。

  不会的,他不会知道的,她用不着怕他……即使他真知道了又如何?她用不着怕他,不需要怕他。“是嘛,这样才像你。”观仁偲笑得狰狞,随即又将脸凑到她的面前。“不过,我原以为你是个贞节烈女,想不到你倒了不起,让人看不出你其实是个荡妇,是个人尽可夫的淫妇!”

  仿若遭雷殛般,裘瓶静霎时瞪大了眼,感觉她的心跳似乎在刹那间停止,耳边轰然作响,她甚至只感觉到一阵沁入骨髓的寒意直达背脊。

  “怎么了,谁才是你的姘头?谁才是你的男人?”观仁偲望着她益发惨白的脸,仍旧毫不留情地瞪视着她,嘴里吐出伤人的话语。“我可真是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子的女人,亏你老是在我的面前装出一副圣洁的模样,原来你也是一副贱骨头。”

  “我不是!”

  她怒斥着,站起身摇颤如叶,几欲令她站不住脚;他知道了,他怎会知道了?难道寻大人他……也知道了?

  “不是吗?寻朝敦以为是我占了你的清白,由此可见,你早就不是处子了,你说……我猜测的没错吧!”观仁偲几乎是肯定地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瞪着一双清湟的眸子,强忍炽热的泪,仍是倔气地怒瞪着他。

  这么一点小事,是不会让她屈服的,况且那不是她的错,所以她不需要感到难过。错的是那些不把她当人看的人,错的是那些以为奴婢皆贱命的人,她不需为他们感到自责,更不会因此接受他的恐吓,女人的清白是如此不值钱的东西,她用不着为此哀悼自个儿的清白早被那些欺凌她的人破坏。

  “我想说的是我让寻朝敦继续误解着,我没有告知他真相,为此你应该要感谢我吧。”观仁偲淡淡地道。

  他没兴致管季雪梅以外的人,更不会无聊到去撩惹她,不过,这必须是在她听话的前提之下。

  “哼,你是想向我讨人情吗?”裘瓶静冷笑着,眸中的泪水仍是强忍着不落下。“我告诉你,就算你告诉他,我也不会在意,横竖我早就知道自个儿的命,你别想要借此威胁我答应你任何要求。”

  “但你爱他的,是不?”观仁偲继续动之以情。“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将你嫁入寻府去,毕竟寻府没有门第之见,只要我肯帮你,这绝对不会是问题。”

  “你别做梦了,我不会傻得再重蹈覆辙!”裘瓶静冷睇着他,再动人的条件也诱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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