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手下回报,你那里距离我们白楼并没有很远,我之所以愿意和你联络,
就是觉得你实在蠢得太可怜了,好心提醒你。”
“你、你知道我在哪?”上官弘吃惊地叫道。
“当然!我跟你一样,对于那些背叛者,总是有办法找出来的。你以为我不知
道姓萧的跟你接触频繁吗?我不是傻子,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呀!”
上官弘强作镇定。“从你那里过来……就算你是坐飞机好了,也够我杀了她。
子弹的速度有多快,不用我加以说明吧!
你就这么有自信能把她救回去?劝你还是考虑考虑我的条件,若你愿意妥协,说不定我会放她一条生路。”
朱雀翔大笑起来。“你还没见过她,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吧?!”
“一个即将要死的人,我对她并没有兴趣,不需要让她惊恐的表情,占用我头脑的空间。”
“那么,你认输吧!”
“你说什么?”
“认输吧!听我的建议,现在去看看你绑了什么人,我们待会见!”朱雀翔将视讯关掉。
上官弘疑惑地眯起眼睛,不安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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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道歉,求我饶了你。”萧意恬跋扈地叫嚣。
屏月冷笑著,脸上尽是嘲弄。
“你!”萧意恬气不过,一巴掌挥在屏月脸上。
门“砰”一声打开。
上官弘站在门口,惊愕地看著屏月,良久才蹦出一句。“小屏?”
“你是小屏?”上官弘不可置信地又叫了一声,朝屏月缓缓地走过去。
“真的是你吗?这些年你到哪去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他捧著屏月的脸,惊讶地仔细端详。
上官弘虽看清她脸上被掌掴的痕迹,却没有看见屏月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睛。
别碰我!屏月很想大声呐喊,要不是她的手脚被绑著,她一定会狠狠地赏他一拳,哪管他是不是养育她多年的人。
“快松绑!”上官弘命令道,接著转身赏了萧意恬一巴掌。
萧意恬被打倒在地,惊愕地捣著脸。她看著同样惊讶的父亲,又看看上官弘,完全摸不著头绪。“上官先生?”
老板发飘了,下面的人赶紧将屏月松绑,并小心翼翼地撕下她嘴上的胶布。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把她绑起来!”上官弘对手下们大声咆哮。“还有你,竟然还对她动粗!”
“上官先生,是、是你要我们将朱雀翔的女人绑到你这里的呀!”小胡子疑惑地说道。
“你们难道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吗?”上官弘没听进去,只是气愤地叫道。
这一句剌耳的话让屏月更火了。“谁是你女儿?!”
她迅速抄起地上割断绳索的小刀,毫不留情地朝上官弘的脸上划去,留下一道不浅的伤口。
“你在做什么?”几个属下跑上前,抓住了屏月的手。
没机会在上官弘的胸口补上一刀,屏月愤怒地转过身,避开他的盯视。
上官弘抬手制止属下,摸向淌出鲜血的脸颊,愣了愣,然后抬头看著蓝屏月。“小屏?”
“不准你那样叫我,你没有资格叫我!”屏月反射性地嚷道:“你这可恶的杀人凶手!杀了我的家人……”
上官弘的脸色倏地变白。
“她、她就是那位没几个人看过的‘上官小姐”?”上官弘的数名手下不禁交头接耳。
“我姓蓝,跟这个家伙完全没有关系!”屏月失控地大叫。
“小屏……”上官弘抓住她的肩膀。
“别碰我,把你的手拿开!”屏月甩开他的手。
上官弘神色复杂地看著她。
“退下,全部退下。”他挥手斥退旁人。
房内转眼间剩下他们俩。
“小屏!”上官弘紧紧抓著她。“你不要激动,先安静下来听我说。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件事,但你要相信我,那场火灾真的是个意外—”
“骗子!”屏月使劲甩开他,大吼出声。“你到现在还想骗我?这种谎话你竟然说得如此顺口,无耻!”
新仇旧恨交织在一块,使得原本已平静的心再度掀起狂风巨浪。
上官咬牙。“是他们对不起我!娟是我从小珍惜的人,但她却对你父亲一见钟情,甚至步入礼堂,我对他们如此宽容,结果他们俩居然以私奔来回报我!”
“这不是理由!”
“我爱她呀!你不明白吗?”
屏月死命摇头,咬著牙。
“当我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将她留在身边时,你了解我的感受吗?那种心爱的人牵了别人的手,还生下了他的孩子的感受!”
屏月冷笑著。“是呀!那个孩子就是我,你应该恨我才对,为什么不干脆连我也一起杀了?”
“什么?”上官弘的火气瞬间都不见了,他怜惜地叹了一声。“小屏……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忘记了吗?我是多么疼爱你,将你视如己出啊!我对你有求必应,舍不得让你吃一点苦……”
“够了,真是够了!我干嘛要听你解释?事实就摆在眼前,我恨你是不变的事实!”
“小屏……”
“闭嘴!我不要再听到你的声音,你这个该死的……咳咳咳……”
翔呢?翔在哪里?她好难受。
那间燃烧中的木屋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屏月痛苦地抱著头……经过了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已经熬过去了。
现在,她觉得好无助,一股阴沉的感觉压在她的胸口,害她完全喘不过气,屏月赶紧扶著椅背坐了下来。
她只想要朱雀翔出现在她身边安抚她,而不是眼前这个她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的家伙。
上官弘看著屏月,目光黯淡下来。
“小屏……”他在她脚边蹲下来。“杀了娟娟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我每次看著你,就会想起她活泼可爱、呼唤我的样子……”
“别说了,我不想听。”蓝屏月的声音极冷。
“我一直很后悔!好几次,她在梦里幽怨地望著我……我是真的很疼你,你要说那是一种转移也好、补偿也罢,但我是把你当作亲生女儿般照顾,难道你都忘了吗?”
屏月以冰冷的目光注视著懊悔的上官弘,不禁有些心软了。
她沉默了一会儿。“你对我有求必应是吧?那么把妈妈的项链还我,它不属于你,我们就这样一笔勾消。”
这人似乎是真的爱她的母亲,只是他太偏激,用错方法去爱一个人。
她不会原谅他的,永远不会,但这和杀不杀他没有关系……
她已经有了翔,有了新的幸福,她要将“上官弘”这三个字,从她的新生活中完全剔除。
就让上官弘用他的余生去忏悔他所做过的事,让老天爷去制裁他吧!相信他的愧疚感只会日渐增加……
上官弘闻言,紧紧握住脖子上银色的项坠,像是屏月要他割下自己的肉一般。他颤抖著。“小屏,别这样对我!我错了,原谅我……别拿走它,我会加倍对你好,我发誓!”
这项坠他一直挂著,舍不得拿下,那贴近胸口的冰凉触感,使他隐约感受到娟依然存在。
取下了项链,等于冻结了他的心——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门“砰”一声被打开了。
“上、上官先生!”小胡子跌跌撞撞跑进来。
上官弘皱起眉。“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
“我、我们那三家药厂爆炸了!”小胡子惶恐地报告。
上官弘吃了一惊。“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