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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页

 

  「乐乐。」他用他自认最温柔的声调唤她。

  像是踩到一地玻璃碎片的猫,她反应恁大地哇哇叫,「干么啦,本来就是嘛。笑容可以分成许多种,真心的笑、虚情假意的笑、皮笑肉不笑的笑、尖酸刻薄的笑……」就算还有上千上万种笑,都在他那温柔得可以拧出一池春水的目光下,全数被她咽回肚子里。

  好不容易,她从晕陶陶中爬出,狼狈地将头撇向一旁。

  赫连阎不因她闪闪躲躲而停止凝视她,赫连阎便爽快收回眼眸,刚才他已胜过一回,不介意多来一次。

  他继续盯着,直到祖乐乐受不了,干脆往前走开,不料才迈开一步就被他拉回。

  「厚,做什么啦……」此地无银三百两。

  「妳没说只要我怎样?」只要能得到答案,他不介意多问几遍。

  就那三个字嘛,一直问是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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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现在是怎样?怎么才去上个班回来,干净光洁的走道上就突然冒出一只只的纸箱,及一堆堆倾斜的书山?

  高玉凌小心地越过艰难险阻,来到祖乐乐的房门口。

  望着在一团乱的房间里,有个像蜜蜂般忙碌的身影正忙得起劲,手动脚动嘴巴也动,荒腔走板地哼着周杰伦的歌,五音不全极为难听。

  趁着一曲终了的空档,高玉凌赶紧发问,「乐乐,妳在干么?」

  忙碌的身影停了下来,转向她,春风得意的脸蛋上笑意绵绵。

  「我在整理房间啊,妳下班啦?」抬头望了眼壁钟,时间刚好是七点,正是高玉凌下班的时间。知道时间后,她才感觉到肚子饿。

  「为什么突然整理房间?」看她这样子好像是要清理出一个大空间,好容下什么大东西似的。

  「这很一言难尽欸,高姊,妳可不可以等我把工作完成后再跟妳说?」

  「需不需要我帮忙?」上班被操了一天,高玉凌问得其实有点口是心非。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而且我们俩的品味有很大的差距,摆放的方式就有差,所以还是我自己来就好。」

  高玉凌只选择听她爱听的话,其他都当是废话。

  「晚餐要吃什么,我去买。」

  「赫连阎说他会买披萨和卤味过来,还会顺便带饮料。」而且也顺便把他的东西搬过来。祖乐乐在心里偷偷补上这句话。

  那两样都是她爱吃的。「他有多带我的份吗?」没有的话,就不让他进门。

  祖乐乐飞快点头。「有有有,他会多带妳的份。」他是个上道的人咩,知道要投其所好,带妳最爱吃的东西来孝敬妳,免得妳不让他放他那些带不回亚特兰大的东西……她又在心里偷偷补话。

  嘿,算他识相。「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啦。」这么多礼?怪了哩,今天高姊怎么这么好心?

  「那我先去洗澡。」高玉凌搥了搥发硬的肩膀,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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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她才洗个澡出来,一切就彷佛风云变色了?

  她们的客厅突然变得好拥挤,多了一张名贵的皮椅,多了一台超大的液晶电视,多了一组音响,多了三个男人,桌上多了被吃到只剩下两块的披萨和一包显然是特地买给她的卤味,地上多了错综复杂的乱七八糟电线,而她们那台粉红色的可爱电视机哩?被谁干走了?

  她推开房门的声音很大声,拖鞋发出的声音由远而近,想不听到都难。赫连阎、齐炀和哈里停下手里的工作,异口同声地对神情恍惚、目瞪口呆的她打招呼。「嗨。」

  「妳好,我是被叫来做苦工的。」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最突兀的哈里跳出来解释。和这对喜欢奴役员工的表兄弟交好,他算是很倒楣的。

  高玉凌朝关系生分的哈里点个头后,转向赫连阎问:「乐乐呢?」

  赫连阎指责地瞥了哈里一眼。「我带来的饮料没了,所以叫她去买。」本来是够喝的,谁知道被只水牛偷偷干走大半,害他现在口渴得要命。

  一听到赫连阎把那个「叫」字音咬得特别重,齐炀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阿阎根本是在挟怨报复,呵呵呵。

  「我可以请问一下,你们在做什么吗?」她好歹也算是二房东。

  「乐乐没跟妳说吗?」赫连阎轻声细语地反问。

  「她什么也没说。」就算乐乐有说,她现在脑筋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么等她回来,妳再问她。」赫连阎挑扬一眉。

  没感应到有人将对她发飙,祖乐乐提着一袋饮品,从外头哼着歌曲走进来。

  「祖乐乐──」高玉凌迫不及待地冲向她,叫得咬牙切齿。

  没看到她气急败坏的脸色,祖乐乐咧嘴欢乐地招呼她赶快去吃晚饭。「高姊,妳快吃啊,我们都吃过了喔。」

  赫连阎走过去接走塑胶袋,从袋中拿了一瓶饮料,其他的丢到桌上,转身坐在皮椅上,跷着二郎腿等着看好戏。

  「妳先跟我说,家里为什么变成这样?」

  瞟见三个男人都停下了动作,现场变得安静,祖乐乐的目光转回高玉凌脸上。

  「高姊,我要去亚特兰大发展了。」她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露出灿烂的笑容,以掩饰现在才告诉她的心虚。

  余光睐见袖手旁观的赫连阎喷出一口饮料,祖乐乐暗笑在心。嘿,活该。

  那天从台北车站回来的路上,他一直追问她原本到底想说只要他怎样,被他问得很烦,于是她就回答了。谁知他听完她的回答后,马上把脸拉得跟马脸一样长,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后来还是透过齐炀,她才知道那位老兄在生什么气。

  她的回答是「让我跟」,跟他所想的「你爱我」,距离很遥远。

  自己误解,却把过错怪到她头上,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这几天奴役她还不过瘾,竟然要冷眼看她被高姊修理?!真是有够爱记恨。

  暗笑完后,祖乐乐继续说:「赫连阎他刚好也要回去,不过齐炀暂时还不能离开台湾,所以只要我们一走,两边就会各空出一间房,妳跟齐炀要负担的房租也相对地加重,所以赫连阎便建议齐炀搬来这里。」反正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他就对了。

  高玉凌果然怒容转向赫连阎。

  「你这什么狗屎建议嘛,就我跟齐炀两个住在这,孤男寡女的,万一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我找谁哭去?我是不介意一个人住啦,反正你把我的室友拐跑了,你就得帮忙负担一半的房租,不必帮我拉个新室友。」她一掌摊开在赫连阎的鼻尖前方,作势要收钱。

  「妳放心,我不会对妳怎样的。」齐炀严肃地说。

  哈里举起一手作连带保证。

  这两个男的是什么意思?笑她没女人味吗?妈的。

  高玉凌转向他们,发出暴吼,「我也不会对你怎样好呗。」

  不希望场面变得火爆,祖乐乐悄悄移到赫连阎身边,扯了扯他背部的衣料,发出SOS的讯号。

  先把她的手抓过来,再朝齐炀比个手势后,他不疾不徐地说:「高玉凌,妳的提议我答应,只要付了房租后,我就有一半的使用权,对吧?」

  齐炀抢着接话,手指一一指过他们搬来的家具和电器。「妳放心啦,我最多再停留三个月就会回去,到时候,反正这些东西也带不走,就全给妳。」等哈里觅到适当人选来顶替店经理的位置,他就可以回亚特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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