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苍白今他的舌尖一顿。
糟糕了,他恨透自己的烂嘴巴,恼极了爱口下择言。“汪天蓝,我……”
“你总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欺负我,就处处跟我作对,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有多恶劣,对我说过多少伤人的话,现在就这么用一句‘我喜欢你’,要我原谅你,还得一副欢天喜地接受你大爷的喜欢。
“你到底有没有顾虑到我的感受?别的女人好,你就去喜欢别人呀!我不希罕你!”她的眼眶泛红,冷视著他。
连谈个情都要欺负她,她又不是自愿要让他喜欢的,口口声声说姊姊好,那就不要招惹她呀!
她怒气冲冲的跳上车,快速驶离。
慢了一步来不及阻止她的高阔,只能踢著石子发泄满肚子郁气。
该死!他又搞砸了!
一轮弯月斜挂在半空中,他孤零零一人站在山顶,此情此景真感伤。
啪!一知误闯禁区的蚊子死在愤怒的巨掌下。
哪个浑蛋跟他说这里是培养感情的好地方,他明天就去宰了他!
等等?高阔半眯黑眸。
那女人把他的车子开走了,他要怎么回去?
汪天蓝,算你猛!
啪!啪!该死!这里死蚊子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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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空气中带有阵阵咖啡香,深褐色的长型办公桌上,不时传来文件翻阅的声响,匆地,文件夹让人用力阖上,皮椅上的男人往后一仰,取下鼻梁上的镜架,揉揉疲惫的双目,睁眼的同时,再也忽视不了那颗晃来晃去的头颅。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这么大个人在他面前晃了半个多小时都不出声,严重影响他的工作品质。
“没什么呀!我不能来探探自己大哥的班吗?”嗯,这里风水好、采光佳,空间大小刚好,地点又占定优势地段,难怪哥哥总是一帆风顺。
“没事就快滚,我没那么多时间同你说话。”高洋将亲手足精神抛在工作后,继续翻阅资料。
“太冷漠了吧?好歹我也是你弟弟,你就这样继续工作不理我。”
“再不说出你目的,我马上叫人赶你出去,让你连站的位置都没有。”
“哎呀!我只是、只是想问你,该怎么讨女人欢心?”高阔不好意思地拉下脸道。
汪天蓝第二次不理他了,不论他怎么放下身段讨饶都无效,实在无计可施,所以才来找大哥。
“你不是很会哄女人,这种问题,你会需要问我?”高洋轻蔑一笑。
“可是……她不一样嘛!一般的讨好方法得不到她的谅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别人不理他,他无所谓,就因为汪天蓝是他在意的女人,他才烦恼又焦虑。
“她要的不只是你的道歉,你先弄清楚她心里要的究竟是什么,对症下药,就可以打动她了。”
“这样就可以了?”
“是你复杂化了,一直弄错她想要的东西,才会使她离你愈来愈远。”又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明明郎情妹意,就差那么一脚,笨蛋弟弟怎么每次都搞砸?
“讲得真容易,如果换作是你,就不会觉得这么简单了。”
“如果是我要的女人。”高洋微微上扬了唇角,像在嘲笑高阔的愚蠢,慢条斯理道:“我绝不会让她有逃出我掌心的机会,什么叫撒网捕鱼,我会时时守在她身边,让她不得不习惯我的存在,无法不依赖我生活,更不会有离开我的念头,然后,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高阁哑口,大哥的笑容看得他直发毛,有种说不出的毛骨悚然,却不得佩服,名嘴律师的奸诈果然名不虚传。
他想,被大哥看上的女人,恐怕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第八章
问题来了,汪天蓝根本不愿意跟他说话,他又怎么能够知道她想到的是什么呢!
苦恩了几日,高阔做了决定——
只下过利用中午溜回家的高阔,却只能站在公寓后的小巷内发呆罚站。
十几年的光阴不虚假,他早比当年的高中生高大强壮许多,瞧这根攀在墙上细小又摇晃的水管,他怎么也不认为自己能攀著它往上爬。
仰头望苦五楼那扇大开的窗户,难道就这么算了?不行,为了自己的将来,虽然愚蠢,怎样也要拚—拚。
四处瞄了一下,确定无人在后,偷偷跨了一条腿上水管……
“高先生,想上五楼呀?”
低低沉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高阔尴尬的整个人一僵,长腿缓缓的放下。
“依高先生现在的体型和重量,我占算你应该爬不上去。”
“谁……谁说我要爬上去,前阵子下是台风来吗?我是想测测这水管经历狂风虐待后牢不牢靠,需不需要找人来看看……”
杂货店的老老板不点明的笑道:“我的记忆力应该没有退化,想当年你的英勇事迹到现在还流传在咱们这几条小巷里。”冒著生命危险爬人人家少女的闺房,只为送她从学校带回来的青蛙,高阔之举,可谓用心良苦呀!
“都说过了我在测量,嗯,看来水管还很牢靠,可以撑上好几年。”他掉头便想走,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蠢行。
“高先生不想上五楼了?”老老板贼头贼脑的一笑。
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令高阔的脚跟下由自主停了下来,头,好奇的一扭。
“喏,有这个,要进五楼还伯下行吗?”
一串史努比钥匙圈,在高阔眼前晃了晃。
高阔脸部的表情瞬间产生变化,从困惑、错愕、吃惊到勃然大怒。“这不是汪天蓝好几年前遗失的钥匙圈吗?”
这个姓老的变态竟然偷藏著汪家钥匙!“原来是你偷的,该死!你有何居心?”
他揪著老老板的衣襟,喷火似的朝他大吼。
想到两个单身女子附近住著这种私藏他人钥匙的危险份子,就让他震怒。
“别这么激动嘛!”睑上丝毫没有惧怕,老老板一脸的笑吟吟。“我没有偷窥的嗜好,这串钥匙是捡来的。”
刚好在一个晴朗的下午,汪小姐掉了钥匙,而他恰巧捡到。
“捡来的?你没事捡人家钥匙做什么?”
“高先生难道忘了,我的兴趣就是捡东西。”
这是实话,他那一屋子收藏室的宝贝,都是这么捡回来的,也别小看这堆让人嘲笑的“垃圾”,挺多宝贝的呢!
到了清仓时总是可以卖到好价钱。
“你爱捡破烂是你的事,物归原主的意思你明不明白?”高阔松了手劲,推开老老板。
“我只知道,捡了就是我的,”他的做人理念是:拾金必昧。
“高先生想再和我大眼瞪小眼地浪费时间,还是趁两位汪小姐都不在的时候,溜进五楼呢?”店在一楼最大的好处就是,随时知道何人出去,何人回来。
低骂了几句,高阔探出手掌。“拿来!”
虽不耻对方的行为,但还真有那么一点感谢老老板。
“等一等!”老老板的笑容持续上昂·“要钥匙当然可以,不过,我是个小本经营的生意人,不赚他一笔我就会心痒,看在你是我的邻居的份上,一口价,五千元。”
高阔咬牙切齿,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偷拿人家钥匙还敢跟人要钱。“你抢钱呀!”
“六千块。”汲汲营利是商人本性。
“你……”
“七……”
“六千就六千!”高阔咬牙一吼,为了追女人,男人总是得付出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