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怎么啦?」阙望月瞧见她忽而刷白的脸色,轻声问道。
「没什么。」捧起红玫瑰花束,阙迎月直接将花束丢进垃圾桶。
她的举动让阙望月及阙圆月咋舌不已,没想到一向爱惜物品的大姊竟然会把整束鲜花扔进垃圾桶伺候,这太教人意外了。
「大姊你……」
阙迎月一转身就看见两个妹妹同时露出吃惊神情,她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什么,过年前还是不要跟疯子沾上关系比较好,省得过个新年都会过得提心吊胆。」
阙望月及阙圆月交换了个眼神,两人脸上有著一样的疑惑。
「大姊,我不懂你说的话。」阙圆月边抓起零食包,边将疑虑问出口。
「呵呵……」阙迎月脸色紧接著一变,「没事,真的没事,我们赶快把事务所的资料整理编排好,可以准备回家过个好年了。」
「哦耶!」注意力瞬间又被转移的阙圆月,像个孩子般举手喊叫,「准备过新年喽——」
阙望月则是看了僵著笑脸的大姊一眼,「大姊,你没事吧?」
「没事,我当然没事。」咧著笑脸,阙迎月回到自己座位,开始忙碌整理起资料文件。
心根本静不下一分钟,随著手边动作变得迟缓,阙迎月的目光不禁往垃圾桶里的那束玫瑰花瞄了过去。
她不懂——梅天良送花给她到底想干什么?
示威?宣战?还是一时穷极无聊?
唯一确定的是,他真是个有钱没处花的有钱少爷,既然钱那么多,不会捐给需要的贫童及灾民啊!
但是……轻轻咬了咬下唇,脑海不由自主再度浮现梅天良那张狂傲面容,她又开始莫名的脸红心跳起来。
她无法抑制住一抹雀跃心情在胸臆问弥漫开来,更无法抑制住一股甜蜜又酸涩的滋味悄悄爬上心头!!
天啊!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微妙情绪?她越来越搞不懂这突来的情绪及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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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天的农历新年假期眨眼即过。
起了个大早,阙家三姊妹遵循古礼拜拜宣告开工后,亦代表她们忙碌的一年即将要展开了。
「我的开工红包呢?」特地起了个大早前来事务所开门营业,阙圆月边打著呵欠边向阙迎月伸手讨红包。
「有有有。」阙迎月莫可奈何的笑了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放到她手上。
「耶耶耶!红包红包。」阙圆月像个孩子般手舞足蹈,赶忙打开红包袋一看——「两百块?!大姊,你竟然只给我两百块开工红包?!喔……我突然没力气工作了。」
「有两百块拿就该偷笑了。」阙望月冷冷睨她一眼,「都老大不小了,还有脸跟大姊讨红包,果然是我们家脸皮最厚的老么。」
「二姊,讨红包是喜气,可不是我贪心或是厚脸皮好不好!」阙圆月鼓起双颊,气呼呼抗议。
阙望月皮笑肉不笑的掀掀唇,「反正你在我们家不要脸排行永居榜首,你就不用客气了。」
「你自己还不是有拿大姊给的开工红包。」阙圆月不平的表示。
「我的理由跟你一样啊!讨个吉利喜气。」阙望月挑衅的看了小妹一眼,走到小厨房拿了一袋包装好的礼品,交代一声:「大姊,我去拜会各个合作的征信社喽!」
「好,路上小心,慢走。」阙迎月用眼神细数了下她拿的礼品数后,扬手挥别。
「等等。」眼尖的阙圆月看见被扛上肩的礼品,霎时眼睛一亮,「那些礼盒是要干什么的?」
「这些是送给平日跟我们有往来的征信社。」阙望月答道。
「年都过了为什么还要送?」阙圆月满足不解。
「现在还是新年期间,趁著过节送些小东西给合作的征信社,是礼尚往来的行为,也是一种维系良好人际关系的方法。」阙迎月口气轻柔的解释道。
「这种麻烦事只有大姊才想得到。」阙圆月感到无聊至极的翻翻白眼,「要是我才不干这种无聊事。」
「在处事圆滑上头,我们永远比不上大姊。」拿起装满礼品的袋子,阙望月准备出发,「好了,我会去跟合作过的征信社打声招呼,顺便把该拿回来的资料拿回来。」
离婚事务所主要是在帮人调解婚姻问题居多,至于专业的跟监及调查仍是委托专业人上协助进行。
「好,拜托你了。」
阙望月朝他们点了个头后,便信步走出事务所。
少了个人,事务所又变回原先的冷清安静了。
阙迎月拍了下手,以振精神,「圆月,可以开始工作啦!」
「是是是——」不情愿的拉长音应了几声,阙圆月回到自己座位,打开电脑电源,准备开工。
阙迎月坐回自己的座位,才刚要坐下,事务所大门上头的风铃便发出清脆碰撞声。
这意味著——客人上门了。
「欢迎光临!」阙迎月马上抬起漾满笑容的脸,以略为高昂的喜悦声调迎接客人。
不料,当她双眼触及来客时,脸上笑容也随之僵凝。
「哇!才刚开市就有客人,看来我们今年肯定旺!」阙圆月从电脑萤幕后探出头,浅笑也同样在乍见来者时,渐渐消失。
「你……」阙迎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你?!」
今天才刚开市,过新年的洋洋喜气都还飘浮在空气中,怎么事务所开门第一天迎进的不是财神爷,而是瘟神梅天良?!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客人吗?」相较于阙氏姊妹脸上冻结的笑容,梅天良可是挂著灿烂无比的笑颜。
「你……你……」阙迎月实在不懂他为何一再出现扰乱她的心思,只知乍见他时,有种又恼又喜的情绪在心底流窜著。
「是不是见到我太高兴了,所以说不出话来了?」明知她仓皇的神色写著不欢迎之意,但梅天良依旧故我的扭曲她的想法。
「当然不是。」阙迎月握著小拳反驳,「如果你……又是为了去年那件委托,很抱歉,我们事务所不受理。」
「我有说过我是你们事务所的客人吗?」梅天良脸上的笑更加扩大。
一种诡谲惊惧感从背脊咻的一声凉到脑门,让阙迎月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如果你不是客人,那你今天来是做什么?闹场吗?」
「这就是你说的离婚事务所?」
梅天良没有答声,门外却传进一个颇不以为然的狂嚣男声,跟著出现的是一个戴著墨镜的高大男子。
「看起来很普通嘛!」男子跨进事务所,朝室内摆设瞧了几眼,「老梅,为了这种小事务所,不太值得!」
「值不值得由我自己评量,不用你操心。」
「我可是基于好友身分才关心一下,犯得著说话这么冲吗?」男子碰了一鼻子灰,仅仅是耸了耸肩,「算了,反正这笔交易我不吃亏,其他的也不关我的事。」
「不关你的事就少开尊口。」对待朋友,梅天良仍旧是一副高傲样。
「既然如此……」男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浅棕色双瞳,朝著阙迎月绽出一笑,「小姐,请问你有没有笔,可以借用一下吗?」
见他朝著阙迎月漾出笑容,一双棕眼还朝著她猛放电,而她还傻傻的回以微笑,这样和乐的画面怎么看就怎么刺眼,也让梅天良感到一阵不爽,直接以身体插入他跟阙迎月中间,硬生生隔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