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妳对男人的认知有待改进,妳自认为很了解所认定的事情,也许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所以才会看谁都不顺眼,抱着这样的心态怎么可能找到妳十全十美的真命天子呢!」
他双手环胸,望着她满眼的困惑轻扯笑容。
「真的是这样吗?」她依然很困惑,但是他说得似乎也有道理,的确每个男人在她眼中似乎都有不可忍受的缺点。
「好了,别钻牛角尖了,反正妳现在也没有看对眼的追求者,不妨就让我来暂时充当好了,很晚了,快进去睡吧!我可不想明早妳怪我让妳变成小熊猫。」
「讨厌,好吧!暂时就听你的,那我睡了,晚安。」
她果真有些困的打着哈欠,挥挥手转身回房间。
「晚安。」
看她裹在被里寸寸挪动的背影,就像一个俄罗斯经典的玩具娃娃,他不由得笑了,只是眼底多了一丝微微的失落。
「对了!」
席凉秋还没挨到床边就又折了回去,对着依然立在窗前的男人大叫。
「为什么你知道——」顿了顿话尾,突然觉得脸上窜起一片红晕,她莫名觉得有些别扭。
「什么?」他看出了她的别扭,忍不住揶揄的笑问。
「算了!」她甩甩头转身不问了,因为那个问题实在太私人了。
「因为今天星期二,所以妳穿粉红色。」
「咦?!」她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老天!上次逛商场她买了一组有趣的内裤,一天一个颜色,星期二的确是粉红色,他居然连这都知道?!
「晚安了,丫头!」
这回换他挥挥手,身影在关了窗户消失在窗后,留下目瞪口呆的席凉秋。
张张嘴本来想大叫的,可却发不出声音,拉紧被子左看右看,想那个家伙是不是在什么她不知道的地方装了针孔摄影机偷窥她,电影、电视里都是用这种手法的。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百思不得其解,她拉拉被角定回卧室,这是她第一次睡觉拉上窗帘。
而此时的汪明阳则在家中笑得不亦乐乎。这个傻丫头,她也不想想除了她晒衣眼的阳台对着他的窗户之外,他每天早晨还要使出十八般武艺叫她起床,像刚才那样穿着清凉的细肩带睡衣,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如此说来,二十多年来,他每日面对如此诱惑还能作怀不乱,实在是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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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席凉秋忍不住的打了今天早晨的第N个哈欠。呜!都怪汪明阳那些变态的问题,让她昨晚几乎失眠了。
「喂喂喂!一大清早就哈欠连连,敢情妳比我这个孕妇还容易犯困呀!」
吴雨君没好气的从后边敲上无知学妹的袋袋。
「哎哟!版都排好了,我工作已经完成了,又没有偷懒。」
席凉秋忍不住抱怨不良老板的剥削。
「Jensen 杨的资料背熟了没?」吴雨君斜眼瞄着她的能i猫眼问道。
「嗯!」她不以为然的哼道。
「背来听听。」
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以晚娘的目光瞪着她,以防她打出今天的第一百零一个哈欠,作为头头的吴雨君是铁面无私的,虽然是学妹,但也是经过上刀山下油锅的终极考验才进来的。
「Jensen 杨,二十七年前生于台湾,五岁举家移民,父亲是英国人、母亲是台湾美女,三岁开始玩吉他,六岁创作第一首儿歌参加伦敦电视台节目比赛引起关注,随后被金牌制作人收于旗下,十二岁组团,曾经出过两张专辑都极为畅销,十五岁出乐团单曲When you love me蝉联英国排行榜榜首十五周之久,期间成绩斐然,二十岁发行的专辑便创下白金唱片的销售纪录,随后乐团因成员单飞而解散,Jensen 杨被公司冷冻两年,二十二岁以全新的摇滚风格复出,从此一炮而红,现在正将魔音向亚洲扩散,企图大红大紫到发黑……」
她不喜欢摇滚乐,摇头晃脑间,已经开始满口胡言乱语。
「OK!OK!服了妳了,有没有想好采访要问的问题?」
连叹气都省了,吴雨君早领教过她无组织、无逻辑的说话方式。
「嗯!绯闻啦、有什么怪癖啦!或者这次他秘密回来要做些什么?再不就问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样行不行?」
瞇着眼睛、吸吸鼻子,她没正经的回答。
「OK!这是地址,下午三点去采访吧!记得别迟到了。」
这次吴雨君倒没有因为她的随性而发威,给了她一个地址和时间,她便拍拍屁股准备闪人。
「咦?」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瞪着便条纸上的地址,席凉秋忍不住哇哇大川叫。
「学姊,妳来真的啊?我都还没想好到底要问什么呢!」先前那些问题怎么可能问得出口,格调也太低了,她以为约世界当红明星采访自然要费些时间,又不是去动物园看猩猩说去就去的。
「还没想好就赶快想吧,反正时间已经定了,不能说不。」
凉凉的挥挥手,不容许她拒绝的转身离开,吴雨君完全相信她的实力。
第五章
饭店的二十楼,席凉秋深吸一口气踏出电梯,照着上面的房号按门铃。
叮咚!叮咚——
半分钟过去了,她瞪着毫无反应的门板,学姊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放鸽子了。
不死心的再次按上门铃,还是没动静,耳朵服贴上门板,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她狠狠的目光射向门板仿佛要将其穿透。
「混蛋!」
「小姐是在说我吗?」
「赫!」猛的回头,发现一个人站在身后,席凉秋忍不住倒抽一口气。他怎么走路不发出声音的。
「是在骂我吗?」
杨黎民笑着倚墙而立,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好心情油然而生,看来世界真的很小,没想到他们又见面了。
「你是人是鬼?」
她顿时横眉竖眼的,瞪着一旁笑得太过灿烂的男人。真是混蛋!
「鬼?」杨黎民不甚了解她在说什么,他以为自己的国语相当标准,毕竟当他还仅仅是个胚胎的时候,老妈就用标准国语开始胎教了。
「原来是鬼,怪不得!那这次就原谅你了,但是下次请记得,吓人之前要先给点提示,无声无息从别人身后冒出来是不礼貌的行为,懂吗?」
席凉秋一手叉腰,一手拍着被吓到怦怦跳的心脏,俨然一副三娘教子的架式。
哼!这下他懂了,原来上次在咖啡厅看到的情况并不是因为那男人太过分,而是因为这位小姐性格使然。
「你笑什么?干么笑得和老公鸡一样,难道你不懂得道歉吗?」
她的怒火越烧越旺盛,被放鸽子不说,还被一个冒失鬼吓破胆,而这个家伙居然连声道歉都不说的一直看着她傻笑,好像她在唱独脚戏给他看是不是?
「道歉?哦!对不起,我不知道看见有人敲自己的房门不能出声的道理,抱歉了。」他忍俊不住的闷笑出声。这个女人真有意思,率直得一塌糊涂。
「你这家伙想气死我是不是?你以为——咦?」
就在她彻底被惹毛,挽起袖子打算给他一拳时,却突然打住。
「等等!你说这是你的房间?」
瞄着面前这个一脸书卷气的白面小生,她不禁用怀疑的语气质问着。
「对,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