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我懒我的,干她们什么事?\"记忆中,一堆女人来来去去,他压根都不记得有谁了,现在还提起她们做什么?
“就因为你懒,就因为你太不修边幅,她们才会受不了的一个一个跑。”
拜托,这么简单的事,他真的看不明白?樊军有点没力了。
“哦,原来是这样。”点点头,顾孟杰终于懂了。
“什么‘原来’?天,你不会真这么迟钝,现在才知道真相吧?\"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耸耸肩,他淡淡说。
如果,这就是事实,那他很庆幸,庆幸他从没对谁太用心,因为那些女人并不值得。
“你!\"被彻底打败了。
“好,算了,那不重要。反正,就事实层面而言,你的模样确实吓人,除非你肯做些改变,不然是永远没得救了。”
“呃?\"有这么惨吗?
只手撑上桌面,掌心扶著下颚,他低低沉吟道:“真不懂,内在不是比外表重要多了,为什么却要肤浅的只注重表相?\"
仔细想想,过去几段情,都是女人主动,而他被动接受,最后,嗯,也是她们主动退出,而他还是被动的接受。
然后,再更仔细的想,每一段恋情的开始,都是在数月一次的刮胡子日后……嗯,该不该觉得深受打击?
可,说实在话,他真的没啥太大感觉。
比起他那些前任女友们,小可爱给他的打击还比较大。Why?嗯,老实说,他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特别喜欢她吧?
“内在是比外表重要,但如果能两者都拥有,谁又会委屈自己只择其一?\"所以,那些女人才会走,因为她们就是不想委屈。
现实?不,不能说是她们太现实,是……说真的,换作他是她们,也会受不了的走人。
为什么?很简单,如果他原就其貌不扬,那自然是不能要求太多,可他老兄偏偏只是因为太懒,才会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模样,而且还摆明了不会为谁做改变,想想,这对女人是多大伤害?
认识他时,他英俊挺拔又英姿焕发,迷得人晕头转向又小鹿乱撞;在一起没多久,他开始转变形象,英挺王子变成颓废艺术家,OK,没关系,这还能忍受。
但,最糟的,是颓废艺术家之后,还能进阶成凶神恶煞?拜托,这样下去,谁还敢跟他走一块?
所以,她们千拜托万拜托,只要他稍稍改变一点点,不求他回到最初的王子样,只求他能回到前一款造型,她们就会觉得很心满意足。
但,他老兄却是理也不理,冷冷回人家一句“这就是我”,也就是说他不会也不想为谁改变。
爱情是双向的,只要真的相爱,两方都会愿意迁就,但……嗯,这个男人连在意都没有,哪里来的爱啊?所以,要同情他,怪那些女人吗?不,他樊军觉得,是该反过来才对。
“太贪心了。”摇摇头,顾孟杰只能这么说。
反正,事实是,他不想为谁做改变,是懒也是不愿意。
“那不是贪心,是人之常情。”任谁都没法忍受情人跟自己在一起后,从极好状态一路下滑至极差境界吧?
“款,随便你说,反正她们要走就走,我压根就没在意过。好了,算了,不说了,吃饭吧。”摆摆手,他不想再说,决定结束话题。
“慢著。”收回他的碗筷,樊军不让他如愿。
“别闹,我饿了。”伸长手,他想抢回。
“你还没说。”就是不给。
“说什么?\"浓眉皱紧紧,顾孟杰看他。
“你以前从不在意,为什么今天会问?\"
他们虽不是同个娘胎出生,却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好兄弟,所以,他很了解他,也就因为太了解了,才更加觉得他有问题。
“想问就问了,哪有为什么?\"怪了!不能兴之所致吗?
“少来!认识你不是一两天,要是没个起因或缘故,你大少爷哪会问这些?\"老话一句,真要问、真要在意,不会等到此时此刻。
“你还真了解我。”撇撇唇,他低声咕哝。
“对,所以——”轻扬唇,他笑容灿烂,却语带威胁:“想吃饭,就老实招。”
“好啦好啦,说就是了……”被追烦了,索性全盘招出,省得晚餐真没著落,到时苦的可是自己。
什么?叫他自己解决?有没搞错,他说的不够清楚吗?他,就是——懒!
胡子是几个月刮一回,衣服是几个月送洗一次,房子是几个月找人打理一遍……想想,懒到这种程度的他,有可能有免费晚餐不吃,自己跑出门去买还自己做吗?
答案是——No Way!
第三章
“二姊。”
“……”
“二姊?”
“……”
“宣、玉、凤!\"
“啊?!”突然,耳边一阵轰隆隆,宣玉凤被吓到了。“什么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没发生什么事,有事的是你。”白她一记,宣玉臻冷道。
“有事的是我?\"食指点住自己鼻尖,宣玉凤连忙否认。“没啊,我没事啊,我有什么事?\"
其实,是真的有事,但她没胆说,因为……太丢脸了!呜,都嘛是他啦,没事搅什么局嘛,害她精神异常了整天。
款,果然,病况严重,他实在影响她太深,这样下去怎么行啊?
不不不,她要抗战,誓言将他隔绝在外!对,就是这样,加油!握紧拳,咬著牙,她为自己打气。
“没事?见鬼了,你要真没事,刚晃什么神?还有,知不知道今天晚餐多难吃?咸的吓死人了!你是干嘛,煮成那样……”
“呃?真的吗?太咸了?对不起,我可能没抓好量,所以……”宣玉凤好歉疚,很认真的道歉。
“玉凤,不用跟她道歉。”终于,听不下去了,宣玉苹出了声。“玉臻,你别太过分,她是你二姊,不是你请的佣人,你不要再东嫌西嫌。”
本来,只想看个轻松电视剧,然后再上床休息去,结果,这下好了,被扰得没心情看了。
“大姊,我哪是嫌,我只是……”瘪瘪嘴,宣玉臻气焰消了许多。
“你只是欠教训。”顶了顶眼镜,她冷眼横过去。
“大姊,没关系啦,玉臻她……”看小妹一脸委屈,宣玉凤不免有丝同情。
“你别替她说话。”斜睨向大妹,她冷声制止。
“哦。”乖乖的,噤声。
“你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长幼有序,她是二姊,你是小妹,你还对她不敬?是不是太久没上公民与道德,还是想重修纲常伦理相关课程?需不需要大姊帮你重新安排、重新开课?嗯?\"
“不用,不用了。”摇摇手,摇摇头,宣玉臻一脸害怕。
“不用?不用也行,你该跟你二姊说什么?\"微挑眉,轻哼一声,再顶顶眼镜,她沉声问著。
“二姊,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嫌你,感念你劳苦功高,小妹真是万分感恩。”拱手作揖,宣玉臻说的认真,不敢再有半点不敬。
“好了好了,不用这么夸张,我也没做什么事。”被谢的人,面皮倒薄。
“这还差不多。”不过,宣玉苹倒挺满意。
“那,我明天又要出国了,可以先回房收行李吗?\"问得小心翼翼。
“去吧。”摆摆手,宣玉苹没再刁难。
太好了!没再被念,如领特赦,宣玉臻跑得可快了。
“大姊,你对小妹太严了吧?\"见小妹逃也似的,宣玉凤忍不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