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知道,她跟他又不是太热,根本不该有这种感受,但,款,她也没办法啊,心头就是闷闷沉沉的,感觉好失落。
“跟你说,做我妹妹可是好处多多,我可是百分之两百很罩的哦!\"拍拍胸脯,他自吹自擂。
罩?是要罩她什么?她生性纯朴又深居简出,根本没机会与人结怨仇,他就算再“罩”又有什么用?她闷闷想著。
“好啦,答应啦,有我这哥哥在,不管有什么大小事,我都一定会挺你护你到底,你包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绝对是个超级优的好哥哥……”
挺她护她到底?款,这话,要换作是另种身分说,不是更能感动女人心?偏偏,他却只要她当妹妹……
哎哟,她是在想什么啦?
什么另种身分,她到底是在胡乱想些什么?
抓抓头发,宣玉凤很气恼,为自己脱轨的心绪。
讨厌讨厌!她怎么会这样奇怪呢?明明只听过一见钟情,难道她是二见倾心?
呜,不要啊,人家她不想这样……
一直等不到她回答,偏又已经到她家门前,他只好先帮她卸货进家门,然后——
“我刚说的,你觉得怎样?\"搬完东西,退出她家门,他立在门外,等待她回覆。
拜托,他是怎么回事?真这么想收她做妹妹?可是、可是她不想他做“哥哥”啊!她想……她想……哎唷,她也不知道她想怎样啦!
好烦也好闷,她没办法再面对他,于是——
“谢谢你的帮忙。我累了,想休息,再见。”难得的,她失了礼仪,将他拒在门外。
呃?这是怎样?意思是……NO?
浓眉微拧,愣看合上的门扉,顾孟杰终于有了挫败感受。
是不是吓到她了?
摸摸下颚,抓抓胡须……嗯,是不是该改头换面一下,这样会不会比较“和蔼可亲”?
唉,可是,没法子啊,他就是懒嘛,懒得费时整理门面,也觉得这样轻松自在啊!
算了,她既然还是会怕他,那就不要勉强人家了,或许等哪天她不怕他时再说吧!
不过,可惜呐,她是那么可爱、那么惹人疼,他是真的很想收她做妹妹的说……
走下台阶,坐回驾驶座,他依依不舍的再看一眼,可惜合上的门扉阻隔了视线,他再看不到那尊可爱的小娃娃。
钦,没关系,要真有缘,迟早有一天,他会等到她的……
笨蛋笨蛋笨蛋,她是超级大笨蛋!
关上门,将他隔绝在外,以为能就此平静,但……她错了。
她的心被扰乱,而他是罪魁祸首。
这很没道理,也太莫名其妙,她从不曾这样混乱过,但,他却彻底混乱了她。
怎么办?
踩著步伐,来来回回走著,她既烦躁也不安,没心思整理满地物品,她只想让自己回归常轨。
他不该能影响她的,他们不过才见两次面,他怎么可以这样影响她?
“冷静,宣玉凤,你冷静点啊!\"顿住步伐,双手抱头,她暍令自己,却没半点成效,她还是心烦意乱。
怎么办?愈想冷静,愈静不下心;愈想不去想他,他愈是占据她心,脑子里满满都是他,有他宽宽背影、有他的细心体贴、有他的温暖话语……啊!够了够了,不要再想了!
控制不了自己,她忍不住发了脾气,是气他,但更气自己。
可,气有什么用?再气也改变不了事实,所以……所以她决定了,她要更努力的避开他,再不让他有机会影响自己!
可,想是这么想,心情却依旧纷乱,他仍然盘踞在脑海,她就是没有办法忘记,就是忍不住一直想著,想著他一切一切的好,想著那一点点的……心动……
“啊——”怎么办?这难题,该怎么解?捧著脑袋,她低声哀号,实在很困扰。
讨厌讨厌,她不知道要怎么解啦!她只会写梦幻中的爱情,却不曾谈过一场真感情啊!
那,她该怎么办?
哎唷,她不知道,也不想管了啦!
反正,她再也不要看到他了!不见面就不会被影响,心动的感觉就会被冲淡,最后就一定能再回归正轨,呃,应该……是这样没错吧?
好,就这样,她不管了,管它是不是这样,反正避他到底就对了。
晚餐时刻,顾孟杰按照惯例,往隔壁樊军家报到。
哦,忘了说明,他跟大哥顾孟磔及表弟樊军是邻居,一列四户中的三户就是他们三人包了。然后,他是住最外边的这一栋,接著依序往里推是樊军、大哥,最后就是小可爱她们家了。
走出自家门,往右手边拐去,很快便来到樊军家门,然后,掏出钥匙,自己进门去。
开门关门,定过玄关,进到屋里,转进厨房,餐桌上已摆满菜色,一桌的色香味俱全,全都来自于他家表弟的手艺。
所以,由此可知,为何是表弟住中间,而他兄弟是住两旁了吧?
嘿,对,没错,因为喂食他们的,是这位比女人还优的表弟,樊军。
“来啦?\"捧著汤,樊军刚走出厨房。
“嗯。”懒洋洋的,他瘫坐在位子上。“对了,哥说他今晚要加班,叫你帮他把晚餐留起来。”
“好。”搁下汤,樊军直觉他不对劲,因为很少见他这么没精神过。“怎么了?\"
“没。”撇了下唇,他回的简洁。
其实,被那样拒绝,他是有点小闷,不过,没关系啦,很快就会没事了,也就不必特地拿出来说。
“没?\"挑了下眉,樊军笑睨他。“没才怪!你啊,藏不住心事的,不如爽快点说出来,省得我还要想法子逼供。”
“逼什么供?就没啥好说的,你是想听什么?\"睐了表弟一眼,他懒懒说著。
“你闷什么,我就听什么。”不是他樊军好八卦,是实在不习惯这位表兄发闷。
顾家两兄弟,也就是他两位表哥,特爱搞闷的是老大,但老二嘛……嗯,不是他这表弟要嫌弃他,是他真的不适合扮忧郁小生。
“真想知道?”
“愿闻其详。”
“好,那我问你……”顿了顿,他再说:“我这模样真那么吓人?\"
“呃?\"这算什么问题?一时间,樊军答不上来,只是怔看著他。
“真是怪了,只是懒得刮胡子,真有那么可怕吗?\"
这问题,他一直想不通,只是以前没想过要问,但今天……嗯,就当是心血来潮吧,问个清楚明白也好。
“你……”仔细看了看他,确定他是很认真询问,樊军不禁觉得更加古怪。
“你是吃错了药,还是真的突然开化?\"
“你什么意思?”
他很认真在问耶!他回那是什么话?恼怒的横他一记,顾孟杰很不高兴。
“别生气。”抬高手,掌心对他,樊军解释:“你八百年前不醒,现在却突然醒来,我当然觉得你有问题。”
“喂,够了哦,愈说愈过分。”又横了记,他恼声道:“快回答啦,不要在那边东牵西扯!\"
啧,真够恶劣!就算不是亲兄弟,也还是有血缘关系,有必要这样消遣他吗?
“好好好。”终于,收起玩笑,樊军正色道:“说实在话,你那模样确实教人不敢恭维。”
“……”连自家人都这么说,岂不是真的很惨?搓著下颚胡须,顾孟杰认真思付。
“你啊,其实底子不差,偏偏就是太懒,要是你肯勤劳些,你那些女朋友哪会跑掉?\"不是想戳人,他只是实话实说。
其实啊,顾家两兄弟是出自同一品种,大哥能够英俊潇洒到不行,弟弟又怎会有多差呢?怪就怪他真的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