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尔,拓尔……”
歹徒连忙捂住她的嘴,“臭妞,你给我闭嘴。”
被捂住嘴的女孩睁大双眼,更加用力踢他。
“哎呀!”被踢中要害的歹徒惨叫一声,混浊的小眼睛窜起凶恶的火光。
“好,臭妞,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他招着她朝树丛后走。
“待我剥光了你的衣服,看你还能狂到哪里去……哎……妈哟……”
凶神恶煞般的歹徒突然发出一记比先前更加凄惨的哀号,紧接着,他的身体像断了吊线的木偶直直垂落地面,发出一记撞击声。
“拓尔!”受到惊吓的女孩回头一看,哭着投入爱人的怀小,“我好害怕……”
如果没有拓尔,她的后果肯定十分悲惨……
“没事了,别怕。”拓尔搂着不断颤抖的她,温柔地安抚。
然而,当他的蓝眸再度看向地面上那团蠢蠢欲动的黑影时,温柔的眼神倏地转变为冰冷。
“饶命啊……”歹徒被拓尔那双充满杀机的蓝眸吓得屁滚尿流,无力的双腿软绵绵的,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哼!”拓尔高大的身体略略一俯、一手揭去歹徒脸上的面罩。“认识吗?”他转身问女孩。
“你……”女孩双手捂住苍白的面颊,不敢置信地瞪着一脸惨相的歹徒。
“他、他是咖啡阁的厨师……”她望望拓尔,害怕地说。
“哼!”拓尔冷凝歹徒一眼,俊美如神祗的脸孔漾起杀机。
他单手抓住歹徒的颈背,手指用力一扼,骨头碎裂声在暗夜里响得恁地清亮。
歹徒连哀号的机会都没有,断裂的颈项被沉重的头拖向前,静静地垂在胸前。
“拓尔!你杀了他……”女孩捂住嘴,差点尖叫出来。
“难道要留他继续找你麻烦吗?”拓尔俊美的脸孔笼罩一层幽暗的冷光。
“相信我,这是最佳的处理方式。”他长腿一踢,黑影像足球般飞了出去,坠向荒草漫生的山崖。
她呆若木鸡地杵在原地,今晚发生的事仿佛一场噩梦,早已超过她所能负荷的范围。
她再也无法思考,无法判断是与非、对与错……
拓尔喂她喝了几口白兰地,温热酒液下了肚,她才慢慢回过神来。
鹅黄色的宫灯伫立在床畔,照亮简单高雅的房间,她定眼一看,发觉自己不但来到拓尔的房间,而且—还和拓尔坐在床上。
“拓尔!”悲伤像决堤的洪水,她再也无法自制,忘情地哭倒在他怀中。
“我为什么活得这么辛苦?上天为什么待我如此苛刻?”一向逆来顺受的她,受到这次残酷的惊吓,再也忍不住怨起命运来了。
“我带你离开这里。”拓尔脱口说道,雄浑有力的双臂,紧紧搂住娇弱颤抖的身躯。
她的年轻,她的美丽,她的无助,都成了他想保护她的理由。
“什么?”她抬起市满泪痕的脸蛋,迟疑地望着他,黑眸蒙上迷离的水气。她没听错吧?
“你离开这里。”拓尔一手捧起她小巧精致的下巴,重复说了一次。
“你一定在开玩笑……”女孩云眉一敛,鼻头一酸,又想哭了。怎么可能?
“相信我,我是真心真意的。”拓尔低头吻吻她柔美的唇瓣,澄澈的蓝眸溢满柔情。
“可是你已经有家庭了……”
“我早就想离婚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一定要带你走,一想到你每天必须做那么粗重的工作,我就十分不舍,况且,你晚上独自走那条山路也太危险,难保不会有第二只色狼出现,既然我不能留在这里保护你,把你带在身旁是唯一的方法。”他望着她,深深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拓尔……”她无助地回望他。“这是真的吗?我好怕这只是一场梦……”
骤然降临的幸福总是令人感到不真实。
“相信我,我说到做到。”拓尔将她抱得更紧,这柔弱无助的可人儿是如此美丽,他早就想如此紧紧抱着她了。 “明天访问团就要离开,前往其他国家访问。职责在身,我也非去不可,不过,我很快就会打点好一切回来接你。再等我一个月。
一个月后,我一定回到这里接你。”深蓝的大眼漾着晶亮的柔光,认真的语气没有丝毫玩笑的成分。
“拓尔……”她合上眼,把脸枕在他宽阔的胸前。“我等你回来……”快乐的泪水奔流而下。在这一刻,她完全相信陌生情郎的话。
“以后我们再也不必偷偷摸摸地见面了。”拓尔偎在她耳畔吹着气。
拓尔的手指轻轻揭去她身上的衣裳,上身赤裸的她害羞地往他怀里猛钻……
“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拓尔的手摩挲她柔滑细致的背,边咬她的耳垂边说。
她抬起酡红的俏脸,乌黑的眸子像两泓飘着迷雾的幽潭。
“我绝不会辜负你!”他的眼光掠过她纯洁美丽的胴体,狂野的爱欲像烈火猛然窜起,烧得他浑身火热。“我会好好爱你……”随即将半裸的她压倒在床上,伸手去脱她的牛仔长裤。
她闭上眼,心头交织着难以言喻的快乐与迷离。她相信他方才许下的诺言,她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与害怕。
一阵凉意掠过赤裸的身子,她知道自己身上再无一丝一缕。
“好美……”
耳畔传来拓尔的低鸣,虽然闭着眼,她仍然感觉得到他那两道炽热的眸光正徘徊在她全裸的身子,她的脸蛋不禁更红了。
“别害羞,你很快就会爱上这种事。”话未说完,拓尔高大强壮的身躯已经覆在她娇小玲珑的身躯上。
鹅黄的宫灯静静散发着柔光,高贵气派的中国式房间内翻云覆雨,缠绵不断。
经历过最痛苦的第一次后,她渐渐适应了男女间的亲密,渐渐习惯他在她体内掀起的波涛,反应也愈来愈大胆。
数度欢爱,落地窗透进一线淡白的曙光。
狂猛如狮的拓尔终于累了,不过,筋疲力竭的他还是紧紧抱着娇柔的她,尽职地当个好情人。
他的金色卷发垂落在额上,结实强壮的胸肌在灯光中显得特别健美,胸膛上的汗珠是欢爱数度的结果,她忍不住凑上唇,轻轻吻掉胸肌上的汗珠。
“好,很好,继续……”拓尔累得连眼睛都掀不开。
她的吻轻柔如羽翼,感觉舒服极了,他忍不住想多要一些。
她顺着他的要求,吻遍了他的胸膛,粉嫩的唇瓣来到他的肩胛,继续甜蜜接触。
蓦然,她的眼光被烙印在铜色肩胛上的印记吸引住了。
那是一道有棱有角的银色印记,约有一根小指般大小,形状很像闪电。
“拓尔,你的肩胛下有一枚刺青……”她诧异地嚷。
在这个年代的台湾,刺青是角头、流氓的专利,平常人根本不会在身上刺这些东西。
“不是刺青,是胎记。”
拓尔笑了一笑。
“胎记!?可是,这是闪电的形状耶。”她更加惊讶。
一般的胎记不是红痣、黑痣,就是一小块深黑的记号,拓尔身上这枚银色印记美得像烙上去的。
“嗯……”拓尔掀掀沉重的眼皮,蓝眸射出慵懒的光芒:“是闪电没错。我们家族中每个人一出生,身上就有这枚闪电胎记,男女都一样,不过,女孩一旦有过性经验之后,她身上的胎记就会从银色变成红色,至于为什么胎记是闪电形状,这就和北欧神话及家族传说有关了,往后我再详细讲给你知道。”
拓尔说完话后,就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