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梅气得转身要走,却被祖涵一把拉住。
“你说什么?”祖涵迟疑地问,“诗禹为了我……”
“不是你还有谁?她已经把事情全部都告诉我了,你这个大白痴,竟然会怀疑她对你的感情,她那么爱你,你竟然还问什么你跟高彬哪一个技巧好的蠢问题,你知不知道这很伤人?是你自己跟林珊珊那老女人纠缠不清的,不要把其他人也想得跟你一样是个花心大萝卜。”幼梅气愤填膺地指责哥哥。
“她真的……”祖涵的脑子正慢慢地吸收幼梅话中的讯息。
她爱他!
“假的!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你继续在这里喝你的闷酒好了。”
在幼梅气得夺门而出之前,祖涵突然开口道:“幼梅,等等。”
“做什么?还没被骂够啊?”幼梅吃了火药似的瞪着他。
祖涵拍拍身旁的座位,示意幼梅坐下:“过来吧,说说你今天到‘下弦月’发生的事。”
幼梅愣了一下,怀疑地盯着他。
“你今天不是跟诗禹聊了些什么?”
“干嘛?想从我这里套出话来?”
“哥哥的话你不听了?”
“哦——你要我卖友求荣?”幼梅一边笑一边走到床边坐下。
还好,她这个哥哥还有救嘛!
第八章
诗禹又被绑架了。
她今天一大早走出家门,本来想去巷口的豆浆店买点早餐,谁知道才没走几步路,就被方祖涵一把捞进车子里,她都还没来得及呼救,车子早就飙离第一作案现场了。
诗禹闷闷地看着她的绑匪,只见他专心地开着车,完全不把她这个肉票放在眼里。他以为他是谁呀,在他狠狠地伤过她之后,竟然还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他不知道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吗?
“喂,你到底想干嘛?”
祖涵像是没听见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诗禹可不想像个模范肉票,乖乖就范,她大声喊着,“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
祖涵瞥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却又含情脉脉。
“你……”诗禹被他眼中强烈的情感给震慑住了,但是她硬生生地别过头,拒绝沉溺在他虚假的深情中。
她不想再上当受骗了,当一次的呆子是自己一时不察,但若是一错再错,那就只能怪自己蠢了。
祖涵心疼地看着诗禹眼下清晰可见的黑眼圈,她苍白的容颜显得有点憔悴,看得祖涵自责不已。
昨晚和幼梅的彻夜长谈,让祖涵看清了自己的愚昧。他竟蠢得让醋意蒙蔽了自己,残酷地一再伤害他挚爱的女人。
“那天晚上的那个女人……”
“我不想听!”诗禹无措地猛摇头,拒绝再次的伤害。
“我要说。你听我解释,那个女人是……”
“我知道她是谁!”诗禹有些激动地打断他的话。一想起祖涵的唇在那女人的脸上温存、手在那女人的胸上游移,诗禹就像浸在一大桶醋缸里,从头顶酸到脚底,“我记得我曾经见过她,她曾经跟你一起到‘下弦月’去;在体育馆乐团预演的时候,你也跟她很亲密地搂搂抱抱,很显然她是你的亲密爱人。”
亲密地搂搂抱抱?祖涵在脑海里快速搜寻了一遍,恍然大悟地道:“那是她跌倒正好撞到我,我才没有跟她搂搂抱抱。”
“跌倒?”诗禹嗤之以鼻,“那还真是刚好啊,能够那么精淮地跌倒在你的怀里,那倒也挺浪漫的嘛!”
“我说的全都是实话,我没有必要骗你。”
“可是那天晚上的事你怎么说?难不成她也是不小心跌倒,正巧掉进你的车子里?”诗禹压根儿不相信这个荒谬的说辞。
“不,她说她刚好路过,然后不小心迷路了。”
“既然是刚好路过,又怎么会不小心迷路?你竟然相信了这个荒谬至极的烂理由,然后也希望我跟你一样脑筋不正常地信以为真?”
诗禹简直对他失望透了,她原本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相信祖涵并没有玩弄她的感情,但是看来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我当然不相信她编的谎言。”
“但是你还是让她坐进了车子里,不但如此,还迫不及待地要在我面前表演一场春宫秀?”诗禹激动地嚷道。
“我没有!该死的,你就这么不信任我?”祖涵有点恼怒。
“你要我怎么信任你?我亲眼看见你和另外一个女人亲热地抱在一起接吻,你要我怎么想?”诗禹眼泛泪光地吼道,“前一刻你还口口声声地要我嫁给你,等我一转身,你又迫不及待地和另一个女人温存,你还说我不信任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诗禹……我……”一见到诗禹的泪水,祖涵的心也有如刀割般难受。
“停车!放我下去,我要回家了。”
见祖涵没有停车的打算,诗禹伸出手准备拉开车门。
“你做什么?”祖涵大惊,连忙腾出一只手来拉住诗禹,“你这样很危险,不要乱来。”
“那你放我下车。”诗禹顽固地命令道。
祖涵无奈,只得将车停下。诗禹一下车,这才发现他们已来到山头。
哼,在山上那又怎么样?只要能立刻离开方祖涵的身边,就算要她徒步走下山,她也愿意。
但是祖涵更快一步地将她圈在他的胸膛里,不让她移动半步:“相信我,我那时候是想打开车门将她赶下车的,可是她突然抱住我,我一时挣脱不开,才会让她得逞的。”
“挣脱不开?”诗禹对这个理由只觉得可笑,“你是一个大男人,她是一个小女人,你说你挣脱不开?莫非你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虾?”
“一个女人发起狠来的力气是相当可怕的,而我也不愿意伤到她,所以才会拉拉扯扯、僵持不下。”
“不愿意伤到她?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啊!”诗禹酸溜溜地讽刺。
“我……唉,你就是不肯相信我?”祖涵的俊脸上写满了无奈之情,一双深邃的黑眸此刻盛满了不被信任的痛苦。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诗禹哽咽地闭上眼睛,—滴晶莹的泪水自眼角滑落。
祖涵望着她那张泪痕斑斑的脸,心疼地用唇吻去她的泪水。
他温热的唇自她粉嫩的脸颊吻上眼睑,在吻干了她睫毛上的泪珠之后,缓缓下移至她玫瑰花般柔软的唇瓣。
诗禹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她伸出手想推开祖涵,无奈他不动如山,怎么推也推不开。
“你……”诗禹开口想抗议,却给了他伺机侵入的机会。
一阵唇舌的交缠共舞,将诗禹所有的理智、怨气、委屈全数抽离,她全身所有的细胞此刻只感受得到祖涵炽热的唇舌。
很奇妙地,袒涵的吻像是具有魔力一般,一点一滴地将诗禹心中的疑虑慢慢地蒸发掉,她所有不安的情结也慢慢地在他温暖的怀中沉淀。
良久之后,祖涵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诗禹,但强壮有力的双臂仍将她圈在他的怀中。
祖涵执起诗禹的下巴,让她直视他坦诚的双眼:“你要相信我,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她是我一个客户的女儿,到‘下弦月’的那一次,本来我是约了那个客户,谁知道他突然有事又临时联络不到我,就只好叫他女儿来告诉我。而上次在体育馆,我根本就不知道会遇到她,听说她爸是这次跨年晚会的出资赞助者,所以她才会到体育馆去看预演的。”
诗禹望进祖涵深邃的眸子,看他说得一副坦荡荡的模样,不大像是骗人的样子,她到底该不该相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