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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不过说归说,“鸣”乐团一行人还是带着满肚子的怨气,气愤又无奈地离开天籁唱片。

  他们前脚才刚走,高彬便紧接着来到天籁唱片。

  在看过邵允文签下的那纸合约之后,高彬才在那份真正的合约书上签下大名,邪魅的俊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直愣愣地盯了高彬良久,黄至达终于问出他心底的疑惑:“邵允文跟你有什么过节吗?你好像非要把他给整惨不可?”

  高彬只是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其实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什么?”这个答案实在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不认识他,也没有过节,那他又为何非要毁去邵允文的演艺前途不可?

  “其实也没什么,”高彬坦白地说,“我相信你一定也听过‘鸣’乐团的表演,他们的确是有点实力。要说乐团评比有什么队伍是我们‘迷眩’的对手,那肯定非‘鸣’乐团莫属。”

  黄至达颇有同感地点点头。

  “我不希望输,所以他们不能赢。惟一能让我们稳坐冠军位的方法,就是让‘鸣’乐团无法参加评比。”高彬说起他的阴谋,真是一点羞愧之色也没有。

  听了高彬的话之后,黄至达傻了眼,单单为了要夺得跨年晚会的出席权,就毁去另一个人的演艺前途,他真是忍不住要为邵允文叫屈啊!

  高彬这个人,可怕可怕!为了避免他又临时变卦,黄至达赶紧捧着他签下的那份合约,将它锁到柜子里去。

  真烦!一个人走在熙来攘往的大马路上,诗禹憋了满肚子的不满与怨气。

  怎么她这一阵子的运气这么差?先是被方祖涵这个可恨的男人欺骗感情,接着乐团又碰到这么棘手的问题,真是烦死人了。

  但是,老天爷好像存心要跟她作对到底似的,诗禹没想到她宽然会在一间小小的餐馆里碰到祖涵,这也就算了,偏偏这间餐馆今天中午的生意特别好,在她同意和其他客人合坐一桌之后,才发现服务生正领着她到方祖涵的对面位置,还真是应验了那句冤家路窄呀!

  在不愿意示弱的心态下,诗禹傲然在祖涵的对面坐下。隔着一张小小的桌子,他那阳刚的气息令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怎么,今天跷了班,不是去约会啊?”祖涵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仅有闪动的黑眸泄漏了他抑郁的情绪。

  “约会?”可恶!他竞敢这么说,“我才不像你呢,有一大堆自动送上门的美女让你左拥右抱。”

  “是吗?我以为你开开心心地跟了高彬。”祖涵快被他打翻的醋意给淹没了。

  诗禹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一听见高彬这个名字,她又不禁满肚子的气。

  祖涵见她不答话,以为她默认了,心中醋海翻腾,讽刺地道:“怎么样?是他的调情手段高,还是我的接吻技术好?”

  “你!”诗禹怒眼圆睁,已经受伤的心又添几道伤口。

  他怎么敢这么侮辱她,以为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怎么?这么难以评分?”祖涵残酷地补上一句。

  诗禹的脸色刷白,她僵硬地回答:“真的难以评分,不过,如果真的要比的话,他的技巧的确比你好上几分。”

  语毕,诗禹抓起了皮包转身就走,不想再待在这里任她深爱的男人凌迟她破碎的心。

  是啊,她终于肯承认自己早已爱惨了他,否则他残酷的话,又怎么能这么痛楚犀利地在她心上划下一刀又一刀?

  可笑的是,在她肯承认自己感情的同时,也是她心碎的时候。

  PUB是个卖酒的地方,不少失意人会窝在这里借酒浇愁,只不过诗禹没想到她也会有需要借酒精来麻痹自己的一天。

  可悲呀!

  但是,更可悲的是,在她灌了许多杯酒之后,竟仍是如此痛彻心扉。她已经弄不清楚究竟是自己的酒量好,还是那遍体鳞伤已没有任何方法能够抚平。

  “诗禹?你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鸣”乐团并没有演出,但是由于大学同学要办庆生会,所以幼梅就大力推荐大伙到“下弦月”来。

  幼梅以为自己眼花了,竞然看见诗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猛喝酒,就算傻子也看得出她在借酒浇愁,但是……为什么?

  诗禹抬起迷豪的醉眼,将幼梅看成祖涵。

  “你来这里干什么?”诗禹失控地尖声唤叫,“走开!”

  “诗禹?是我呀!我是幼梅。”幼梅轻轻摇晃诗禹的肩,“你喝醉了。”

  “喝醉?哼,我要是喝醉了,就不会还是这么痛了。”

  “痛?你哪里痛?”幼梅不明所以,忙着把诗禹上上下下瞄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伤口。

  只见诗禹指指自己心口:“这里!这里!”

  幼梅微愣了一下,心中已有些明白。

  “怎么了?哥哥欺负你了?”

  南禹又是一阵心痛,仰头又湛了一杯酒:“欺负?不,他是欺骗。他是世界上最混账、最可恶的王八蛋。”

  “哦?那……那个王八蛋是怎么欺骗你的?”

  幼梅一句一句地套问诗禹的话,她也慢慢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在诗禹最后又哭又骂地醉倒后,幼梅央请一位开车的女同学将诗禹载送回家,自己也怒气冲天地拦了一部计程车,火速地直奔家中。

  半夜十二点,方幼梅气呼呼地来到方祖涵的房间外,一脚揣开房门。

  不能怪她这么不淑女,她实在是快气疯了。

  她为什么会有方祖涵这么一个既愚蠢又自大的笨哥哥呢?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祖涵自窗边回过头来,手里还握着一只刚盛满酒的酒杯。

  阔到刺鼻的酒精味,幼梅不禁皱起眉头:“怎么你也在酗酒啊?明天不用上班吗?”

  不用上班?方祖涵苦笑地啜了一口烈酒,心情低落地摇摇头,他明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呢,只是……一想到中午诗禹伤人的话,他的心就躁郁不已。

  什么高彬的调情技巧比他好上几分?

  她竟敢这么说?真是该死了!

  祖涵气恼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任火辣的酒精烧烫着他的喉舌。

  “你这个笨蛋!”幼梅实在看不过去了,一把抢过祖涵的酒杯。

  “胡说什么?把杯子还给我。”祖涵不悦地皱起眉,伸手想抢回杯子。

  “我说你是个大笨蛋!”幼梅不吐不快地对着冥顽不灵的哥哥大吼,“我刚才去‘下弦月’,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看到什么?看到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依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中?”祖涵冷冷地讽刺,心却犹如刀割。

  祖涵的话无疑令幼梅更加光火,这个时候她可顾不得什么尊敬兄长了:“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我告诉你,我看到的是一个既憔悴又心碎的可怜女子。”

  一想到诗禹那副借酒浇愁的模样,同为女人的她真是替诗禹打抱不平。

  说什么诗禹也曾经是她暗恋多时的人,她好歹也得为她争一口气。

  “哦?她被高彬抛弃了吗?”祖涵强迫自己不许为她感到心疼。

  “你、真、的、这、么、认、为?”幼梅压抑着怒气,一字一句地问道。

  祖涵不置可否地耸耸肩,看得幼梅更加火大。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告诉你诗禹是为了哪一个大白痴而伤心了。我明天就去告诉她,叫她别再为你这个大笨蛋而难过得借酒浇愁,还把眼睛哭得像核桃似的,一点也不值得。”

  说真的,基于同为女人的立场,幼梅还真是同情诗禹,爱上了他哥哥这么一个固执起来连骡子都要汗颜的男人,注定这一生是多灾多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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