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我为什么?装傻吗?方子杰不解。
“你在和我呕气吗?”
“你都是有家庭的人了,我有什么资格、用什么地位和你呕气?”洁如别过眼避开他炽人的目光,那教她心中隐隐作痛。
有家庭的人?难道她还不知道那天所发生的事?她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么,整天失魂发呆吗?原来是这样她才避不见面。
他漂亮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容,眼中闪烁着教人猜测的光芒。
他一把抱起洁如离开了那泥地,不容她挣扎地将她放进车前座。
“你住在哪儿?”方子杰有些霸气地问。
洁如为他的行径气白了小脸,硬是不答话。
突然方子杰一把搂过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在洁如还来不及反应时,方子杰已掠夺起她甜美的双唇。
啊,这蜜般的味道!他朝思暮想了多少日子?他欲罢不能地狂乱掠夺她口中的柔软香滑,直至洁如喘不过气地拚命挣扎,他才不舍地放开她。
“住哪?或者是你要我……”他用要胁的语气道,边开始扯她的衣裳。
洁如一惊,她太了解这个男人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于是便以恨恨的声音回道:“立人旅社。”说毕,将脸转向窗外,伸手抹去不争气的眼泪,不再看他一眼。
方子杰找到那家旅社,拉着洁如往里走去,向柜台要了钥匙,并请柜台小弟将他的车子送去清洁一番,然后拖着洁如进房。
“你做什么?”
一进房,方子杰就直接把洁如抱进浴室,开始脱她的衣服。洁如拚命地抵抗,揪紧自己的衣服不让他得逞。
“看你一身泥,不难过呀?还不赶快洗干净。”方子杰倒是义正词严。
“我、我自己来就好。”洁如结巴道,赧红了脸。
“好。”方子杰倒干脆,直接放了她,可却动手脱起自己身上的衣物。
洁如惊得睁大着眼喊道:“你做什么?”
“洗澡啊,怎么你就只会叫‘你做什么’,不换点新鲜的?”他一派无赖样,仍不停手地一件件剥去自己的衣衫。
“好,你先洗。”说罢一转头就往门外走。
方子杰哪是这么简单可以摆脱的人?他长手一伸,便从身后拦腰抱起洁如。
“看来你还是需要我的帮助才行。”蛮力一施,洁如抵也抵不过,虽奋力挣扎,可身上的衣物全教他除尽。
她登时满脸羞红,双手抱胸,背脊贴在墙上抖着声音哭泣。“我恨你,我恨你……你或许可以用蛮力控制我的身体,但控制不了我的心。”
方子杰不发一语,扭开了水龙头放出热水,将自身的衣服也一并除却,一把将紧贴墙壁的洁如拉过来。洁如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往方子杰身上贴去,两人赤裸发热的身体一瞬紧密地贴靠着,方子杰不禁重重喘息了一声。
“放开我!”洁如感到他的喘息,惊慌地想推开他,却教他钳得死紧。
方子杰空出一手拿起莲蓬头,将温热的水淋洒在两人身上,此刻浴室已充满了温湿的蒸气。泥水从两人身上不断流下,洁如的发丝紧贴着她嫩白细致的肌肤,她感到身体渐渐发热。
方子杰将莲蓬头扣在它专属的环扣上,让水自然地由上淋泄,温和地溅洒两人。此时他再也忍不住地狂吻洁如香甜的唇。
“呜……”或许是这蒸气让人发晕,洁如此刻已昏乱了神志,开始回吻起他。
方子杰离开她诱人的唇,吻上她细白的颈项,水流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肌肤更加滑腻;他轻轻细吻她寸寸雪白的肌肤。
“啊……”洁如已软了身子,他温柔的抚触使她双脚无力支撑。
方子杰倏地扭紧水龙头,打横一把抱起她柔绵的娇躯,踢开半掩的门,往床走去。
他将全身发红,半闭双眼的洁如轻放床上,吻着她的额、鼻尖、唇、颈项;他细尝她的每一寸肌肤,也吸取着她身上特有的馨香。
“不,不可以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洁如回复了些神志,虚弱地抗拒道。
“承认吧,你的身体记得这一切。”他似邪似柔地笑道。
洁如的身体违背了自己,竟有些贪恋他的抚触。他熟悉的大手掌在她身上游移。
“我……”她无力地摇头,已无法再表示任何意见。
“你真美,美得让我目眩。”方子杰轻抚她,低喃。
他是多么想她啊!
想她的笑、想她的声、想她的怒、想她的泪,更想她的娇羞多情……
这一段日子来他多想好好爱她、疼她。她让他担了那么多心,现在是她补偿的时刻了──
在这一切过后,洁如不住地低泣。
“嘘,怎么了?弄疼你了?”方子杰搂紧了怀中的小女人。
洁如摇头不语,只是眼泪一滴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你真是爱哭鬼,小时候的霸气全上哪儿去啦?”他疼着她笑道。
“我──不会因此就回到你身边,做你纵欲的对象。”洁如翻身脱出他的怀抱,滚至床的另一头,用被单包住自己。
“纵欲的对象?你是这么看我,也这么看低你自己?”他沉下声,微怒道。
“是你把我弄到这地步的,我才不看低自己,只是……”她的话被泪水掩过。
“小傻瓜,你是我最爱的女人,才不是什么纵欲的对象。”他挪近她,用手圈住她。
“你这话该对──”她哽住了,啜了几声努力地接下话。“你的妻子说才对。”
“我正在这么做。”
“我可不是你的──”
等等,他刚说什么?洁如突然觉得他刚说了什么话冲过自己的脑海,倏地掉转过身,睁大了她的美眸,满是疑惑地对上了他满染笑意的眼。
“我没有和詹佳蓉订婚,我的新娘只有你一人。”他温柔地睇望着她。“莫非你得了失亿症,忘了我说过你是我的唯一?”
“骗人……我明明──”
“唉,你脑子虽聪明,但却老在重要时刻突然脱线。”他卷起她一绺青丝把玩。
“什么意思?”她狐疑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震惊全国的事,就只有你白洁如不知,真不晓得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每天循着小道走走,或待在房间以泪洗面吗?
之后方子杰将他原本的计划全盘说给她听,又说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洁如才明白自己竟平白遭受了场无谓的苦。
“杨邵那小子!我就晓得他耍花招,竟将我的话断章取义。”他听了洁如告诉他杨邵如何传达并歪曲了事实,恨得决定回去时一定要先剥了他一层皮。
“你为何不在见到我时,就告诉我这件事?让我误会,难过得几乎要死去。”此刻洁如已是乖顺地偎在他怀里,享受着他的呵护。
“那是给你的惩罚。”他捏捏她娇俏的小鼻子。
“惩罚?”
“对!当初我是怎么说的?要你无论如何要相信我,你却还是不相信我的爱,让我好不痛心,所以必须接受惩罚。”说着便加了力道抱紧洁如。
“我……对不起,以后──”她正要说“以后再也不会了”,却被方子杰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唇。
“没有以后。”
“嗯,没有以后。”她开心地往他怀中更靠紧。突然,洁如又推开了他,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睇瞧着他。
“怎么了?你的小脑袋瓜又在想些什么,嗯?”方子杰一见她这样地瞧自己,知道其中必有古怪。
“你……变得不一样了。”洁如这么说的时候忽地赧颜。
方子杰倒是瞧出了趣味,支起了一只手兴味地看着洁如。“你倒说说是怎么个不一样法?”
洁如蹙了蹙眉,有些不知如何开口,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你以前很温柔的。”
“你指的是哪方面?我现在不温柔吗?”他故意逗她。看了洁如的反应当然知道她所指为何,的确他今天很冲动。
“你──你知道我说什么,你故意的。”洁如赌气地背过身。他不是不温柔,只是多了份──狂放不羁吧!
方子杰轻笑。
“我是故意的没错,这是对于你不信任我的另一个小小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