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往这边来。”刘秀芳领着两人往楼梯走,边走边说:“既然你们是名芹的朋友,就尽管放心住下来,吃住都包在言妈妈身上了。”
“言妈妈,您是小芹芹的亲戚吗?”看刘秀芳为了官名芹那么阿莎力,将司也对她的身分感到好奇。
“我是名芹小时候的奶妈,欢迎你们来这儿玩。”
“小芹芹的奶妈?那就是我的奶妈了,奶妈好!”一得知刘秀芳的身分,将司连忙挤上楼梯,和她共走同一层阶梯,“言妈妈,您一定要帮我说服小芹芹,我好喜欢她,特地从美国追到台湾来喔。”
“真的啊?”
“是啊,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她。”他转头看向阶梯下方,眼神变得格外温柔与认真。
“他不只是喜欢,还爱到发狂,言妈妈您就行行好做个媒吧,不然我担心我这个朋友的医院还没开幕就要倒闭了,因为这家伙根本没把心思放在医院上。”
“那可不行喔,我们名芹最欣赏认真的男人,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要认真工作才可以。”刘秀芳知道自己儿子的身分和名芹不搭配,绝对过不了官富雄那关,看将司那么喜欢名芹,她深信这个人可以给名芹一个温暖的家,因为他的眼神是这样告诉她的。
“我知道了!谢谢言妈妈!”将司开心地收下刘秀芳的建议,然后大方地给了她一个洋派的颊吻。
仿彿多了个儿子,刘秀芳笑得更开心了。
但是阶梯下方的一隅却有人蹙起了眉头,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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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农场巡视一趟回来,言铭文在外面就被主屋内的喧闹给吸引住,一声声小芹芹让他听了很不舒服,内心似乎有着一股酸味在酝酿着。
他吃味了,只有他自己清楚。
“站在那里发什么呆?”他走进客厅时,官名芹的视线还停在楼梯口,连他靠近都没有察觉,他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
抚着胸口,她埋怨道:“干么突然大声讲话,吓了我一大跳。”
“做了什么亏心事?”他挖苦。
她忙否认,“哪有!”
“没有怎会那么容易被吓到?”
“我只是太专注了。”
“专注?专注什么?”他的目光朝楼梯看去,假装心不在焉地问:“什么客人来了吗?今天不是才走了一大半?”
“是来了两个客人。”她也心不在焉。“把这些苹果拿去厨房吧,今天晚餐就吃苹果料理。”接过言铭文递过来的一袋苹果,她低着头往厨房走去。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像家人,小时候也常常一起吃饭,所以官名芹不觉得他的太度奇怪。
就因为太过习惯了,所以很多话他反而不好说出口。
放下苹果之后,官名芹忽然觉得不对劲,她走出厨房朝言铭文喊,“喂,我也是客人耶,你怎么可以叫我做厨房的事情啊?”
“客人?你付了住房费吗?还是付了餐费?”
“我……我虽然还没有结帐,但也没说不付钱啊。”气结片刻,她挺直了腰杆,理直气壮了起来,“要结帐也可以啊,那麻烦你这个老板去帮我换新的床单,还有啊,房间的开水没了,是不是该补一下呢?还有……”
她越说越多,多到被赏了几记白眼。
“还有事吗?”
“没事了。”
言铭文不发一语便转身走了,留下她望着他的背影发呆。“我干么怕这家伙啊?我明明就是客人耶,干么要听他的话呢?”
“小芹芹,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
吓一次还不够?又来一次!
突然被将司从后头抱住,她气得想掐死他,但自己背对着他,要掐人是困难了一点,不过她也没让他好过,脚一抬,狠狠地朝他的脚踩下去。
“哇!哇哇!哇哇哇!”将司抱着脚又叫又跳,惹得所有人都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其中还包括了住在民宿里的其他客人。
“怎么回事?”言铭文从房间探出头来询问。
“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打扰大家休息了。”官名芹忙捂住将司的嘴巴,向众人致歉之后便把他往厨房里推,“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和你说。”
看她和将司动作亲密,言铭文的心被撞了一下,这回痛得想叫的人是他。
将司被拉进厨房,知道大事不妙,他开始打马虎眼,“别这么紧张嘛!我只是开个小玩笑,你刚刚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一下啊。”
“开心?你觉得我现在看起来有比刚刚更开心吗?”
没有!所以才说大事不妙!
他在吃醋,下楼前他看见小芹芹看那个肌肉男的眼神,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不单纯,暧昧到让他妒火狂烧。
“干么?我都还没骂你,别一副好像我对不起你的样子!我要警告你,在这里不许你再有刚刚那样的举动出现,要不然我会让你好看!”她怕言铭文误解,只好先警告将司,“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
不知道怎地,他的回答让她仿彿听见了他心碎的声音。
是错觉吗?嗯,一定只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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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梨山欣赏满天繁星,是一种很特别的经历,台北的夜空一向冷清,除了善变的天气之外,多半是因为光害的关系,所以对久居都市的人而言,看星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在这山野之间,星星仿彿与大地连在一起,它们位在银河系中,地球也属于宇宙的一隅,即便彼此距离了几千万光年的距离,星星与地球还是共存的。
晚饭后突然有人提议要在庭院烤肉唱歌,对客人一向大方的言铭文还把卡拉OK也搬了出来。
可是,多半的人唱歌都是五音不全,听起来并不是享受,反而是一种折磨,声音牵丝就像是鸡喉咙割不断,还在垂死挣扎着,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但是突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捂住耳朵的官名芹忍不住把视线转回来,发现握住麦克风的人是将司,看着众人痴迷的目光,她开始对他的歌声感到好奇。
是好听还是难听呢?
她猜测着。
握着麦克风的将司,投注感情唱着自己的心声,把他被官名芹糟蹋的心意全都透过麦克风唱了出来,他唱歌的样子像是一只独自舔着伤口的荒野之狼,予人遗世独立之感。
他是真的受伤了,满肚子对她的感情无处发泄,又不想靠眼泪取胜,只好把委屈统统藉由歌声发泄出来。
爱怎么这么难啊?
一向是众人心中白马王子的他,从来不知道追一个女人是如此疲惫耗神,女人喜欢他的脸蛋以及身材,而且更喜欢他的身分地位,可惜,他喜欢的女人偏偏不喜欢他,他心里苦闷是没有人可以了解的。
但是,意外地,他的深情随着歌声传达到官名芹心底了,她受到了不小的震撼,甚至有一刹那,她动摇了信念。
她突然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讨厌这个人。
一首歌结束,换得了如雷的掌声,情侣们开始骚动,男人吃起将司的醋,只因为他唱歌的样子迷倒了在场不少女人。
“你真的是整形医生啊?那你觉得我哪里应该整一下才会变得更美丽?”
女人们开始围绕着他,询问有关于整形的问题,爱美果然是女人的天性,好像挨上几刀可以让自己倾国倾城的话,痛几下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