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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页

 

  “永不再见他?”他几乎惊叫出声:“仅仅是因为他是个无懒对你来说,这并不重要的嘛!你追求的是门第,又不是人。再说,别忘了他的马厩。你是多么喜欢他的马厩啊!”

  梅根再次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说话的声音中充满不满,其实这已经没必要了。

  “门第原来是个好东西,”她淡淡他说,“总之,它并不像说的那么重要。我打算爱上一个能娶我的人,最少是特别喜欢的人,我应该永苞爱情的青春。”

  “你给人的印象可并非如此。”他回答说,语调始终带着责难。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无论我给你什么印象,杰弗里,通常都是被逼出来的。不管怎么说,圣·詹姆斯完了。我决不再见像他那种横蛮无礼的无赖,当然不包括你。”

  她沉闷的表情忽然绽开笑容。梅根连忙转过身,所以他没看见,这该死的男人本就该打一辈子的光棍,她希望他别说出“我告诉过你危险”那句话来。”

  “所以,你认为不可能爱上他?”他斗胆地继续问。

  为什么他总是不放过这话题呢?“决无可能!”她近乎咆哮地说。

  “那么,你现在的心里想着谁呢?”

  “没人。”

  一阵沉默之后,他正式说:“见鬼了,这事搞得你心烦意乱,对吗?”

  梅根睁大眼睛,再度摇头说:“我不禁要问,你凭什么这样想?”

  “你对圣·詹姆斯心存希望。你甚至憧憬出自己年底与他成婚的场面。”

  “要是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能高兴吗?”

  “因为我是被宠坏的小丫头?”

  “正确之极。”

  “你为什么不下地狱,德夫林。少管我的事。”

  “为什么不承认自己的失望呢?”他反唇相讥。

  “所以,你可以幸灾乐祸啦?”

  “我才不做那种事呢!”

  “你不做那种事才见鬼!你也不想想,你干了些什么臭事?

  我就是不失望,即使我失望过,那也不是气恼所致。”

  “我很高兴听到这话。”

  “为什么?”她警惕地间。

  他耸耸肩:“看不得女人伤心的样子。她们总是为些芝麻小事而一把鼻子一把泪的。你一点都不喜欢那次舞会。”

  “正好相反,我相当喜欢……我除了短暂地见过圣·詹姆斯一面外,我甚至又接到两人求婚的要求。”

  “现在总共收到多少求婚的要求,或者说你失去了多少机会?”他嘲弄他说。

  “不多,我还得好好地回忆一下,才能算出准确的数目,”因为我从来没数过。不过有些人似乎认为我头发满有吸引力的,不是吗?”

  “他们认为有吸引力的,应该是你娇柔的身体,而不是你的头发,小丫头。”

  “你又变得粗鲁了。”

  “为什么不呢?你不是挺能夸夸其谈的嘛!”

  “我说的话全都是在回答你该死的问题,结果倒成了我夸夸其谈。”

  “你那张嘴真历害,为什么你父亲不收拾你呢?”

  “因为他与你不一样,不是伪君子。如果你还想与我讲话我估计你会气得疯吼起来。”

  听到她这么说,他可能被镇住了,因为他随之沉默不语式来。“凯撒”步子逐渐加快,它争取在几分钟后,送他们回马厩“安布罗斯先生”自己回去了,梅根从不怀疑它的能力。这马对周围的环境相当熟悉,尤其是回家的路。

  梅根没有等德夫林扶她下马,自己费力地跳到地上。蒂米与就见到“安布罗斯先生”没人骑,这样也好。因为她只想着赶快回到卧室,舔舔身上的创伤。与德夫林羞辱般地斗嘴,真是于事无补。他始终那么骄做,而她又不愿意太过屈尊。

  在临别时,她也忍不住打击说:“下次如果你再妄称要保护我兔遭强盗的袭击,请求做我的保镖,没门儿。我宁愿遇到强盗,也强似受你的窝囊气。”

  “我认为正是因为这种缘故,你才十分喜欢我。”德夫林话里充满了挖苦。

  “就像我非常喜欢蛇一样,”她针锋相对地反驳说,随后走向大门,但是她好奇地想知道自己最后的话引起了什么结果,她停下来问:“你凭什么将我从马上拽下来?”

  德夫林耸耸肩,随后下得马来,将“凯撒”送回马厩。“你的马跑得像火烧屁股一般,我还以为你的马受惊了。”

  “所以,你便赶来‘救’我?”

  “像是那么回事吧。”

  见到他在承认时极度尴尬的样子,她不禁大笑起来:“我更愿意相信的事,是室外下着雨。”

  在这该死的时刻一声炸雷响起,宣告着东边的暴风雨即将降临。梅根的笑声嘎然而止,德夫林跟着她来到门外。

  在白天剩下的时间内,德夫林都忙着扩建他的马厩。其中还花不少的时间是用来应付木匠的情绪,或者用来与莫蒂默开露骨的玩笑,他无法集中精力来处理派克先生送来的信函,再说他几乎另没有时间来做其它事,除非是参与自己鼓动起来的扩建工程。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他早就开始干活儿了。他心中暗说,如果他这么做有损于自己在这项工程中的贡献,那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只要这个项目按照事先的计划进行就行了。事情正是这样发展的。

  最少,部份是这样发展的。他的大脑仍旧飞速地转着。正在叉草的他发现手中的活儿停了下来,那种枯燥的劳动无法阻止他的大脑顺着思路想下去。今天的所有心事都与梅根有关。

  对她,他稍许有种犯罪感。哦,或许是大有犯罪感。

  她或许不像他先前认为的那样,贪婪与无情,所以,他或许应该向她道歉,为自己在莱顿家对她的戏弄说声对不起。他应该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她是否会更恨他呢?她是否该知道这些。他很快要离开这儿了。为了参加伦敦节,她也要离开了,见鬼,什么鬼事搞得他如此焦虑不安?

  就事论事,那个姑娘到底怎么啦,搞得他心中设起堤防?他不愿意做出些挨她骂的事情,但是他又要故意制造仇恨,以确保自己能够抵御她那天生丽质。

  多么荒唐。他是罗思斯顿公爵。他更喜欢这样认为,自己做事希望多一些理智,少一些冲动。他想得到她。想什么?他应该只想她那恼人的道德品质,应该得出这种结论,他不介意花多少时间与她在一起,但是决不能与她做爱。因为他非常清楚,自己的激情一旦被煽动起来,如果她还是像现在这种表现,他就可能变得失去理智。

  的确,在莱顿的舞会上,她的魅力之强不容置疑。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敢给她任何机会,让她施展“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微笑。上帝啊,那天晚上她表现得完美之极:穿上绿色的舞裙,再配上化妆面具,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他很难集中精力做应该做的事,他当时只想将她搂在怀里吻她,该死的弗雷迪,他的出现又打破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否则,最少可以在梅根发火之前,或者在扇他耳光前,他可以吻她一次。

  算他走运,没有走火人魔,在那天晚上,弗雷迪正好是她下支舞曲的舞伴。在他忽忙离开后,他们跳舞没有,她是不是气疯了,不再与别人跳舞?当然,弗雷迪擅长用温情去软化女人。他可是著名的花花公子,如果某个女人的脸盘相当靓,他会不择手段去奉承她的。可恶的伪君子,如果不是他那不诚实的小妹声称怀上了德夫林的孩子,他可能会更理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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