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虽然她跛了一只脚,但这纤肤柔软的大腿内侧倒是勾挑出他瞬间暴涨的饥渴!
「男人,」他不再犹豫,腰臀使劲往前一推,耳边瞬间听见她痛喊出来的泣声!「就是这样骑女人的!」
「啊——」
骑……原来……原来他的「骑」,竟就是指这种事?火儿弓身扭动挣扎,却无助于减轻痛楚,只是让他占有得更深!
「鸣……」
不!他不想听见她的声音,尤其是哭声!
瀚天于是用力吻住她,毫不迟疑的将她的声音封锁住,脑海中却出现另一道更清晰、源源不绝的声响——
您怎么还不盖上您的伤口?忘记夏翠小姐……
忘记?有些事哪是说忘便能忘记的?
都已经过去了啊……
过去了吗?他才不信!要不怎么他还是会这般心痛?无法忍受的心痛啊!
我真失望……您啊……
对!失望吧!
就是这样,尽管失望吧!
在他已经对上天彻底失望时,他乐见别的人也感受一下这失望的滋味,他会高兴的咧嘴儿笑,就像现在一样。
闷闷的、沉沉的笑声,从喉咙深处冒出,源源地往着火儿被堵住的口腔送去,因而引出她体内深处的轻颤,让她在痛得即将晕软过去之余,抬臂想摸上他的脸庞。
不……不要……她听得见!是的,她就是听得见他那藏在笑声底下的——不要哭……拜托!不要……
「唔……」
火儿举抬起来的手臂随着他最后一下的动作痉挛,在他丰沛热烫地释放在她体内时,她也失去了最后一丝意识——
不,她马上又被一记掌掴给打醒。
火儿吃力地撑起上半身,这才看见大腿上惨不忍睹的瘀场以及斑斑血迹——失去童贞的证明。
瀚天当下并没有整理衣物,故意将伤害她的硬挺大剌剌裸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是想得到她怎样的反应吗?尖喊?嚎哭?饮泣?抑或是愤怒地扑来攻击他?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各式各样厘不清的念头,却没有一个是完整而确定的,倒教瀚天罕见的沉不住气了。
他……是在怕吗?
不!决计不是的!他有什么好怕的?
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再握,向来没什么情绪的脸孔终究是出现阴晴不定的神情,只是不知是针对她还是他自己。
「唔……」火儿因为挪动腿儿而感到一阵直接刺激神经的疼痛!有如刀割呀!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她咬着牙关,一边挪动身体的姿势,一边又略略的往他的方向担心的望去。他没哭吧他?殊不料自己才是该哭的那一个。
「妳这般瞧我做什么?」硬生生地,瀚天硬是压抑下心头的愧疚。
没什么好愧疚的,对,这是她自找的,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模样,还敢这等忤逆,他不过是以男人的方式教训了她罢了!
「你……」想了又想,脑袋中的问题竟是一片纷纷乱乱地打结!火儿本能的抓住其中一个,问道:「骑了我了……您不会再去骑马了吧?」
「妳……」这算是什么问题?瀚天差点吐血、倒地、气绝、身亡!「妳这是在讽刺我或责怪我?」她不气,他反倒气了起来。
「我没有。」火儿一边忍痛,一边为自己辩白,「那是你说的,你说骑了我之后就……」
「住口!」瀚天的嘴角严重抽搐。
这个姑娘如果不是真的在讽刺他、存心激怒他,就真的是严重缺乏危机意识,压根儿不晓得自己这亏是吃在哪儿了!
「你……」火儿小小心心地看着他益发严肃的表情。「怎么生气了?」
「我生气?」瀚天现在连眼角都想开始抽搐了。「我为什么要生气?啊?被骑的是妳,当马的也是妳,不是吗?是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但是该死的!他的确就是在生气!生着她的气,更生着自己的气,他竟然犯下奸污了姑娘的罪过!
这五年来,他的罪过还不够多吗?瀚夭忽然想仰头大笑。
「你不会是想哭吧?」
火儿惊声叫了出来,让瀚天再度怒目相瞠、她的眼睛一定是倒过来长的吧?他发誓。
「该哭的人是妳!该死的!」他准备说出几句更凉更硬的话,却看见她好不容易才站起来的身姿不知怎么拐到脚跟地扑倒回干草推上,等他发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已经蹲在她的腿边检视她扭伤的情况了。
「噢!」他才将一根指尖轻点在她脚踝的肌肤上,她就冷气倒抽、牙关咬紧,痛楚堆在眉心上。「好痛……」
「没断。」瀚天粗略地为她检查一次。「痛个什么?人全身上下就属脸上皮肉痛起来才真正是会要人命的!不论是被刀割、火烧、炭烫、甚至是被鸟儿的爪给抓撩——」
该死!他在扯些什么?瀚天在心中喃喃诅咒自己的突来话语,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要……」他没料到火儿像是被他所说的话触动了什么般!竟然又抬起手臂要抚上他的脸——他受了伤的那半边脸。「不要哭,拜托……」
双眼泛出莹莹水光,让他对这双夺魂也似的眸子有着奇异的熟悉感。
「不痛了,不要哭呵——」
猛然间,他退了开,再也掩饰不了那股似被看穿的错愕、狼狈,旋即狰狞起五官,以他五年来训练的最擅长面世的表情,对火儿撂下一句表面上狠绝、里子却仓皇不过的威胁,「滚!别让我再看见妳的脸!」
别让我再看见妳的脸!
忍着疼、忍着痛、忍着行动的不便,火儿总算将自己整理得像个样子,慢慢地走出马厩。
中途,她经过了瀚天的坐骑,忍不住伸手拍拍摸摸那大鬃毛头。
「你的主人脾气好坏呵!」得到阿多尔响应的一声嘶鸣,她再继续拍拍摸摸。「你要多担当、多容忍,知不知道?」
***
才跨入屋内,就看见仆佣人来人去的,好不热闹。
「哎呀!火儿,妳刚刚是跑到哪里去了?」火儿被同是新来的小芬给拉去了!对方见她发中带着干草根、衣襟凌乱的模样,又是担心的轻声问道:「没事吧?怎么弄成这德行?」
「没……」火儿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打混过去,「我刚刚……嗯!周婶儿呢?她还好吧?」她是蓄意反诘来转移话题。
「哦!周婶儿没事。」小芬颔首,手中端着盆温水及毛巾。「老夫人知道厨房的事,气得不得了,叫周婶儿安歇几天,还要我们倘若看见大少爷,一定要唤他去见她一面。那位绿眼睛的二少爷原来懂得些医术呢!他正在看顾周婶儿,要咱们把温水和毛巾给送过去。」
听起来像是一切雨过天青了?火儿这才暗自安了心。
***
晚上歇灯,大统铺的一群丫头仆妇却了无睡意,耳语得比响雷还大声。
「奇怪呵!大少爷的脸是怎么伤成那般的?」好奇宝宝小芬,本来只是想偷偷地问,哪知嗓门清亮得可以,大统铺中有长耳朵的人全都听见了。
「会不会是别人故意砍的?」同样是从关内过来讨生活的佩佩第一个开口推测。
「不、不、不!刀伤才不是那样!」再一个丫头反驳,「那倒像是被指甲抓的,那种留了很长、很长的指甲……」
「妳们都错了,那是鸟爪,是鸟爪抓伤的。」已经在「哈德林斯」工作了一、两年的大丫头佳佳总算开口解释了,「听说五年前,大少爷不知打哪捡了一只赤隼回来,然而那只畜生不知感恩,还抓伤了大少爷的脸而飞走。那时候呀!大少爷本来是要娶亲的,结果新娘子一看见他的模样便吓哭了,情愿毁婚没了名声,也不愿嫁给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