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牙一把拎住她后领,笑咪咪的打开粗布包住的东西。「我要摆地摊。」
「摆地……地摊?!」她的嘴角生硬的抽动一下,笑得很痛苦。
「嘿嘿!同学,有妳的一份,千万别给我开溜。」有福同享,她不会忘了好朋友。
朱雪青的表情顿时一垮,口气充满哀求。「能不能当我不存在?」
「不能。」她想都别想。
「袁月牙,妳会害我赶不及老秃的课啦!」看她动手摆起摊子,她在心底哀嚎交友不慎。
赶不及就赶不及,有什么关系,反正偶尔翘一堂课罢了,没那么倒楣会被捉到,当下赚钱最重要,其他拉拉杂杂的小事先搁在一旁发霉。
热衷打工事业的袁月牙根本忘了刚才正在反省的事,一边吆喝巴桑尽快发完手边传单,一边喊着朱雪青帮忙张罗摊位,顺便把批来的货一件一件铺陈。
「咳!这……这是什么东西?」天呀!她居然要卖这玩意。
「胸罩呀!还是魔术的,妳不会不认识它们吧!」她下意识的睨着好友不太有线条的胸部,微露同情之色。
朱雪青脸一红,羞恼的将头转开。「看什么看,妳蕾丝边呀!」
「我是觉得妳该买几件来用,看在我们好朋友的交情上,买三件送一件,再打八折半买半送。」她一副精明商人的嘴脸,怂恿好友购买。
「妳在说什么,我哪需要……呃,用这个。」她顿了一下,略带迟疑的问道:「真的有效吗?」
袁月牙生意人的笑脸马上扬起。「当然有效喽……妳瞧巴桑那瘦干干的身材有什么可看性,剁一剁也没有三两肉,可是妳瞧她的上半身多有看头呀!咚咚咚的山坡地像两颗快满出来的水球,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
正在发传单的巴桑感到无数的眼光落在背后,她没多想的回头一瞧,十分意外学姊的摊子前站满一排人,全用着奇怪的目光盯着她……
不,正确的说法是盯着她丰满的胸部,打从她十三岁发育起就未停止生长的双峰。
第二章
「奇,我生日那天你一定不可以缺席,我要你当我的男伴陪我跳舞,让我成为舞会中最幸福的小公主。」
暖玉温香般柔软身躯不停的磨蹭着,像柔若无骨的软体生物似紧紧贴附、不留一丝空隙的攀着伟岸男子,不让他轻忽身边的娇媚。
男人和女人的体型天生要结合在一起,阳刚的男性与阴柔的女性密不可分,自古以来便是不变的定律。
只是眉头微微拧起的汪奇显得不太耐烦,放下手中的文件推开腻在身上的女人,表情不甚愉悦的射出严苛的目光,表示内心的不豫。
他不喜欢工作时受到干扰,更甚者,她不该有任何踰越本分的造次举动,容忍不代表纵容,要不是看在珊姨的份上,他早撵她下车了。
「叫我哥,没大没小。」
「不要,我喜欢叫你奇,你是我一个人的。」说着说着,她又把身子靠过来,一副要霸住他的模样。
「涵雨,妳最好把妳的胡闹收起来,别惹我生气。」沉着脸,他面色冷厉的警告着。
眼露痴迷的汪涵雨无视他的厉色,媚态横生的直往他怀里蹭磨。「你的味道好好闻喔!好有男子气概,我要当你的情人。」
看起来比实际年纪成熟的她有张令人惊艳的脸孔,白皙的肌理配上鹅蛋般的小脸,唇丰眼媚相当艳丽,是男人都想一亲芳泽的性感尤物。
她的追求者众不是秘密,不论老的少的,只要是男人就很难移开视线不注视她,把她当易碎的水晶捧在手上呵护,只求她一个巧笑盼兮。
虽然众星拱月的虚荣心是满足了,但她炽热的眼睛只追随着一个人而动,不管其他男人的条件有多优越,她的心仍执着于最初的那份悸动。
她是任性的,对于爱情而言,即使这份感情不为世俗所容。
「别忘了我是妳的兄长,有些话在出口前要先经过思考,不要造成别人的误解。」他不想落个乱伦的臭名声。
「谁会误解,是你的秘书玲达,还是那个不要脸的名模见儿,你还跟她们有来往?」汪涵雨的表情变得气愤,声音扬高似在质问。
「那是我的私事,与妳无关,妳只管当妳的汪家小公主,别惹出令自己蒙羞的丑闻。」他没那么多闲工夫处理她在外的是是非非。
嘴一噘,她流露出受伤的神情。「我说过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
她会做出那些引人非议的行为,也是为了争取他的注意,谁叫他平时都不关心她,只专注在事业上,对待其他投怀送抱的女人比对她还热络。
他们虽是一家人,但她见他的时间还不如接送他的司机多,让她不得不想尽办法接近他,以免他的心魂被野狐狸给勾走。
「我们是兄妹,法律明文规定不得有婚姻关系。」即使各自有不同的母亲,但同个父亲血源仍是不争的事实。
「人家就是喜欢你嘛!这也不行吗?」她很想说她不要当他的妹妹,但她说不出口。
「妳可以喜欢我,但最好别再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凡事不顺妳的意就任意耍泼胡为,妳已经不小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他不是二十四小时不打烊的便利商店,随时等着应付她。
汪奇的神色冷峻如冰,再一次拨开她刻意搭在胸口挑逗的手,以近乎苛责的眼神将她钉在原位,不许她有任何超越界线的举动。
他和汪涵雨是同父异母的亲手足,也是大家口中幸运的私生子,汪家除了他俩外还有一个孩子,从事艺术工作的汪维与汪涵雨才是同母所出。
当年他母亲与父亲相恋在先,感情甚笃如胶如漆,可惜当时的门户观念太深,再加上母亲无法适合豪门生活,所以她顶着大肚子,带着未出世的他逃离父亲,从此失去联络不再有消息。
失意的父亲苦寻她两年未果,终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他不爱的名门千金,夫妻俩相敬如宾,如此过了两、三年,也产下一子。
就在他以为一生将平凡如水的过下去之际,竟又意外的与昔日情重逢,旧情复燃让他枉顾早有妻儿的事实,置屋别栖与旧爱双宿双栖,浑然忘却家中苦候他的娇妻稚子。
汪奇便是旧爱所生的儿子,因为母亲的缘故,他得到父亲所有的宠爱,不但立即入籍汪家成为长子,还继承了他大半产业。
在母亲意外死亡后,父亲的元配居然不计前嫌,如慈母般接他回家,不仅未吃味他得到较多眷宠,还待之如亲生子般抚育。
为此,他感念在心,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与恋兄情节日深的妹妹计较太多,免得伤了和气。
可是她近年来的表现叫人越来越无法忍受,除了严重干预他的交友状况,还不时恐吓、威胁与他来往密切的女性友人,出言不逊的加以辱骂、痛责,甚至出现肢体拉扯行径。
只要他身边多了个颇具姿色的女人,不论是秘书或是商场上的合作对象,她一律视同对他有所企图的野心分子,背地里找人家麻烦,让她们知难而退,不再「缠」着他。
「我又不是故意要推她,谁叫那只狐狸精一直呵呵笑的靠在你肩膀……」她才一时火大推了她一下。
「陈小姐。」他严厉纠正。
「狐……好吧!陈小姐就陈小姐,谈生意有必要靠那么近吗?她根本是在勾引你。」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有多主动,只差没脱光衣服扑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