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半调子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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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页

 

  主意打定。欲发接近巍峨宫殿更加强她非走不可的决心。

  心动就要马上行动,悄悄把手放在门把上,冲着渐起疑卖的亚历山大微笑,唐诗画迅速跳了车。

  “该死的!停车?!”亚历山大被她的决然给骇得神魂俱碎,顾不得车子还在减速当中,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

  一霎时,煞车的尖锐声和因为不及应变而擦撞车尾的金属撞击声,使一场浩大的欢迎盛会换成惊吓和错愕。

  亚历山大锐利的眼明明锁定了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的唐诗画,没想到却被一涌而上的侍卫和大臣给包围住。

  他怒不可遏,粗鲁地推开众人,忙不迭追上。

  大臣在目瞪口呆之际,根本无暇疏解愈发混乱的交通,在好一阵吹胡子瞪眼之后才大手一挥。“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保护皇子去啊,蠢猪!”

  护卫的御林军这才蜂拥追上去。

  亚历山大那磅礴的怒气如长虹贯日,所到之处,人民皆慑于他那一身尊荣不可侵犯的天姿而纷纷让路。

  相反的,唐诗画的运气可就有点背了,在她完美的落地姿势后,因为地上的石砾泥块辗痛了她的皮肤,这还不打紧,在她不择路径盲目奔走的同时却反撞倒了好几个幼龄小孩,在她还来不及道歉的时候,一只恶狠狠的巨掌终结了她历时不到五分钟的逃亡。

  ☆ ☆ ☆

  一个面容粗犷长满硬如钢丝凡髯的阿拉伯酋长不可一世地通过海关,他镶金带钻的肥手大剌剌往后一挥,随后的小厮便以火烧屁股的速度奉上一条精工刺绣的丝巾。

  酋长随便地往额头擦了下汗,又把丝巾扔给躬着腰的小厮。

  一连串的阿拉伯秽语从他口中像水龙头己样流泄出来,其颜色之浓重就连海关的检验人员也为之色变。

  他那身财大气粗,烁得人只有唯唯诺诺的分,海关人员就连正眼也没敢正视他一下,便让这身份奇特的石油酋长进了波札那。

  “这样不好吧,皇子严令我们要对外来客加强防备,万一被这家伙蒙混进来,我们的脑袋不搬家才怪。”检查员之一溜着阿拉伯酋长肥硕摇晃的背影,不是很满意同事的放水。

  “不说风凉话,这阿拉伯人邪门得紧,全身好像冷气团一样,我一走到他身边就忍不住牙齿发颤。”

  “算了!算了,横竖事情也不会那么凑巧,再说那酋长的脂肪足以榨出一缸肥油,跟皇子给的资料根本不符,把我的头砍下来我也不相信他们是同个人。”他用指着挂在墙壁上斗大的拷贝照片,上头赫然是银发灰眸的快手。

  ☆ ☆ ☆

  话说那一身雍容华贵的阿拉伯酋长在通过层层检查的海关后,庞大笨拙的身躯忽地轻盈起来,几乎可算是健步如飞地走着。

  一路走来,他肆无忌惮地扯下扎得他发火的大胡子,半张昂藏的下巴便干净地露了出来。

  为了这趟旅程,他连眼珠都改变了颜色。

  “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功亏一篑!”小厮一反方才的畏畏缩缩,抢过胡子想“完璧归胡”,只可惜快手抵死不从。

  “我已经忍耐地穿上这套你找来的衣服,还要我怎样!”

  小厮装扮的国师两眼一横。“小子,收敛一下你横行霸道的气焰,你这一路走来没发现自己变成波札那国的拒绝户了?”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只有应急地拿出变造护照蒙混过关,虽然暂时没事,却不代表一路都将平安。

  他们俩都是外国混血儿,在这小国里,深隽的轮廓分外引人注意,不乔装,搞不好一天都混不下去。

  “哼!那又如何,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算他把枪杆抵在我头上也绝不妥协,这种见不得人的装扮都是你的烂主意!”他的心情仍是一触即发的地雷。

  原来他是个天塌不惊的冷面笑匠,亲和力一流,赤蛇组织的伙伴绝少看见他发脾气使性子的负面情绪,但这一路下来国师几乎被他冒火的怒焰给烧得满头包,恨不得跳机以求解脱。

  “我都为了你甘冒生命危险搭飞机了,这样还不够弥补过失吗?”他无限的委屈。

  国师生来就恨搭飞机,这趟飞行已经害他差点口吐白沫一命呜呼,快手还努力地贯彻“物尽其用”的原则,动不动就使唤他做事,一泄他没看牢唐诗画的心头之恨。

  他都已经不成人形了,还没能消快手心头的怨意于万分之一,唉!“有亏职守”

  的代价实在太高了!

  快手挟着雷霆的狂鸷怒焰又扫向国师哀怨的眼眸。“这本来就是该你做的事,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国师猛然住口!从不轻易动怒的人才是真正可怕,一生起气来,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可怜的国师终于尝到被“五昧真火”烧灼的痛苦了。

  “我知道,你再忍耐一下吧,好歹也出了机场再卸妆。”迫于快手的“淫威”

  他十分委曲求全,声音谦卑得像要滴出水似。

  快手冷眼地伸出手,国师这才意会地将大胡子送上。

  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机场外,热浪袭人,迎面而来就是一阵扑头盖脸的黄沙。

  国师一声长叹。“毁了!我的衣服。”

  他天生爱干净,即使只是一小块污渍他都忍受不了,更何况是滚滚黄沙。

  快手戴上遮阳墨镜,看也不看唉声叹气的伙伴一眼,径自往前走。

  “我们先找个旅馆洗澡吧?”国师眼巴巴赶上。

  “你当我们来度假的?”

  “可是我全身都是沙子。”他困难地扭动脖子,脸上的表情是一百个不情愿。

  快手森冷低吼。“那么,你以为黏在我身上的是什么?”

  仅有的一丝希望破灭于瞬间,国师只好咬牙认分地拖着牛步……

  他们不叫车,净挑人少的巷道,一直到快手的身形闪进一条无人小巷。

  他动作俐落地脱掉一身累赘,臃肿的外衣里竟然在口袋、夹缝,任何可以藏匿物品的布边装满令人匪夷所思的零件。

  松绑、组合,一堆看似完全不相关又无用的纤维零件在拼装下活出了生命。

  那是一台迷你机车。快手分毫不差地组合完毕后,重新披上那件改良式罩袍便要往前冲去。

  “等一下,我们不是约好日落西山再行动?”对快手做人的机械天分国师并不吃惊。

  “基本上是这样,”快手做最后整装,旋即启动油门。“可是我不想照着死板的公式来。”

  心急如焚的他一刻也坐不住,他无法忍受唐诗画不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打蛇要打七寸。”国师摇头,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对骠悍的快手来说显然并不成立。

  “我要的是出其不意。”对快手来说,攻心为上和猝不及防才是他的策略。

  “那我怎么办?”

  “你从来没出过国吗?”快手的口气又渐趋不耐烦。

  “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快手丢下白眼,风驰电掣而去,只留下一缕灰烟将国师团团包围。

  “咳!咳!我的衣服,咳……”

  ☆ ☆ ☆

  气势如虹的花园,怪兽喷泉,神话雕像,椰树成林,桔香阵阵由一排巨大的窗外游走进房间。

  房间的墙或天花板都是雕刻的精品,帝王生活之美轮美奂是平民百姓无法想像的。

  唐诗画承认自己就是那种平凡的老百姓,在应接不暇的惊讶后并不会涌起想将这些华丽的东西据为己有的欲望,她牵挂的仍是在千里外的鄂图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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