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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页

 

  嘉茹,我的宝宝,千万疑惑,都及不上我俩的父女真情。爸爸心目中,你永远是我邵逸达的女儿。自你出生,爸爸抱你入怀的那刻起,你我巳骨血相连。

  不日内将往香港,届时你若心有疑虑和芥蒂,不愿以父亲相称,爸爸可以了解和谅解。

  余见面再详叙。

  父字

  ***

  易风刚把祖安接走不久,嘉茹听到外面有车子开上斜坡的声音,接着就是红茶拔尖的嗓音,嚷着它最近又从电视上学来的话。

  「太后驾到!太后驾到!冤枉啊!」

  嘉茹走出来看谁来了。正在栅门外一脸啼笑皆非的,是她父亲。

  她张开口,又把一声「爸」咽了回去。不过她加快脚步迎出来。

  「你来得真巧,我正要出去。」

  邵逸达要进门的脚退了回去。「哦,那……」

  「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若晚到五分钟,我就到工地去了。」

  「你忙,我就晚点再来好了。」

  「放肆。退下。」红茶叫。

  「红茶,闭嘴,走开。」嘉茹赶它。

  「冤枉啊!冤枉啊!」红茶喊着飞向屋子另一边。

  邵逸达不自在地微笑。「这只鸟很有意思。上次来叫我刺客,这次成了太后了。」

  「请不要介意,它看到敬桐也喊他刺客。」提到他的名字,她眼底掠过一抹黯然。嘉茹勉强露出笑容。「请到屋里坐吧。」

  上次来看到她的居处,邵逸达即万分不忍和心疼,不过她已再三坚决表明她的心志,他即使仍希望她搬去新加坡,还是缄住其口,只愿她慢慢或许会改变心意。

  「谢谢。」接过嘉茹端给他的茶,他捧着杯子,啜了-口。「好香。」

  「是龙井,易风拿来的。」嘉茹坐下,感觉比和父亲初次见面时还要局促不安。至少那一次她以为他是她父亲。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昨天收到的。谢谢你。」

  邵逸达欲放下杯子,想了想,还是握在手里。

  「我无法告诉你,你把那些你从前写给我的信寄给我,对我具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嘉茹克制着汹涌的感情。他真的不是她亲生父亲吗?她为什么对他有如此深切的感情呢?他又为什么待她这么好?

  「找到那些信的时候,我都呆住了。」她轻轻吸一口气。「我不明白她恨你的原因。你能告诉我吗?」

  他看向金黄色的茶。「本来我实在不想提那些旧事,它让我们,包括你母亲,都受了许多伤害。」

  「请告诉我,」嘉茹恳求地倾身。「我需要知道真相。」

  逸达歉然注视她。「你记得你母亲带你离家前,我和她起了场剧烈的争吵?」

  「我记得,可是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吵。」

  「你记得你母亲总是不见人影,不到深更半夜不回家?」

  「我记得我很少看见她,见到的时候,她都在准备出门。都是你抽空在家陪我。」

  「你更小的时候,我忙着创业、赚钱,回家时你们已睡了,早上出门时你们还未醒。你母亲后来开始早出晚归,是在报复我。」他叹一口气。「我以为隔一段时间,她自会收心,没想到她一直以为我在她怀孕及生产期间,还有你尚在幼儿时期,我的迟归和冷落了她,是因为我对她不忠实。」

  她抓紧变冷的手指。「你是说,她因此便以对你不忠实来报复你?」

  「这是她自己承认的。那晚我等到凌晨三点多她才回来。我忍无可忍,告诉她,她玩够了,该多留在家里,孩子需要母爱,而不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母亲。我也无法忍受一个夜夜醉醺醺回家的妻子。我警告她若再不收敛,我就和她离婚。她既不关心你,我们离婚后,我也不允许她拥有探望女儿的权利。」

  停顿一下,他苦笑。「我以为如此威胁她,为了你,她起码会改变。想不到她反过来嘲笑我。她说我要你,尽管带你走好了。她告诉我,我们结婚时她已经怀孕了,你不是我的。」

  嘉茹的指尖戳进手心,而她浑然不觉得痛。

  「结婚时我身无恒产,本来想等有些事业基础再成家,她说她不愿等下去。你母亲是个美丽的女人,在众多追求者中,她选择了我这个穷小子,我受宠若惊都来不及。于是心想,有个相爱的伴侣同甘苦,未尝不好。但是我舍不得让她吃苦,婚后我卖命工作,满足她的需要,可是永远不够。」

  她知道她母亲有多么虚荣和不负责任,而她始终将之归罪于她父亲。

  「我一味地相信她的虚荣是为了寻回自信,使自己更美,以挽回你和她的婚姻。 」嘉茹痛苦地低语。「当你仍然完全地不理会她,她便开始堕落。我曾奇怪她挥霍无度和酗酒、赌博的钱从何而来。」原来她母亲花的都是父亲寄给她的学费、生活费和零用钱。

  「多年后,当我回想,我了解你母亲不明所以的极度缺乏安全感。她可以回我身边,我写过信告诉她,只要你们回来,一切既往不究,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她不肯,情愿持续的拿你做理由向我要钱,甚至威胁我若未经她同意去找你或去看你,她立刻带你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和我联络。」

  「那么,」嘉茹艰涩地吞咽。「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

  「我真的不知道,嘉茹。」逸达恳切地说。「你是早产儿,出生后还在保温箱待了两个月,我必须夜以继日的工作又兼职,才付得起医院的开支。你母亲则认为我已经知道你非我所生,所以成天在外面,不到医院看你。事实上我去看你的时候,她都在熟睡。」

  「她的一意孤行和任性害了她自己,可是她为什么要如此残酷的伤害我们?,」她难过地以手掩面。

  「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逸达放下杯子。「嘉茹,你还愿意认我这个父亲吗?」

  她放下手,露出泪痕满布的脸庞。「即使我不谅解你,不明事实的恨过你时,你仍然是我的父亲,我仍然想念你,渴望能有见到你的一天。现在我却不知道我该如何报答你的恩情。敬桐来要求我见你一面时,我的态度那么恶劣无情,我觉得惭愧得无地自容,你怎能问我这个问题呢?」

  他伸过乎来。「嘉茹,你永远是我的女儿。请你做我的女儿好吗?」

  她进出一声啜泣,没有接握他的手,她站起身,走过来。逸达立刻站起来,张开双臂,将她颤抖的身子拥住。

  「爸,」嘉茹紧紧抱住父亲,泣声低喊。「请你原谅我的愚昧无知。」

  「好孩子,你没有错。」逸达哽咽道。他推开她,掏出一方手帕为她擦眼泪。「我也有事要请求你的原谅。」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爸。」

  他欣悦地微笑。「我很高兴你这么说。但是,」她父亲忽然面有愧色。「为了要见你,我撒了个谎。」

  她不解地望着他。

  第十章 浓情蜜意

  「我知道敬桐一定会找到你,但我不知道你母亲不在了,我想她必然将千方百计阻止你和我见面,一如她这么多年不让我和你直接联系,我就编了个谎,假装我得了绝症,希望你母亲看在我垂死的份上,容许我们父女见最后一面。」

  「敬桐也不知道?」

  「他现在还是信以为真。敬桐是个好青年,他很多地方和我年轻的时候很相像。一旦认定就执着到底,对人对事皆然。发现错了,会把自己困住一段时间,自责、探讨过失,然后经一番挣扎才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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