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你教我上哪儿去?”瞧这家伙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八成才从床上爬起来。
“火气那么旺,你是吃火药了?还是被流弹炸伤?”他还打呵欠呢!殊不知狂烈的火浆已针对他而来。
欧阳越又推开一个像蛇般绕在他身上的金发女人,发狠道:“这些女人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哦,”他明白了。“她们是礼物,族长们送的噢。”他戏谑地眨眼,要笑不笑的脸全是看好戏的表情。
“那些老头全患了老人痴呆症,连你也跟着发癫。我命令你立刻、马上把她们全部都送走。”那些老头吃饱撑着来砸人的?在他好不容易才稳定他和夏小圭的感情后。
“你少驴肝肺了,我可是坐足了三十八个小时的飞机。不,打死我也不干。”睡眠不足也是男人的大忌,他又不是职业快递,随便给人呼来唤去的。
“是吗?”欧阳越全身散发危险的讯息,令人头皮发麻。
“其实族长们也是一番好意,他们看你追小圭小姐追得吃力,特派这些各国佳丽来慰劳你,可谓用心良苦。”他努力地吹嘘,却见欧阳的脸更为扭曲。
“哼,好大的手笔!”那些老头一肚子坏水,没人会安好心眼的。
“管他卖弄什么玄虚,既来之,不收白不收嘛!”放眼望去每一个佳丽皆婀娜多姿,款摆如柳叶生风,简直美不胜收,要不是他自制力超强,鼻血早流成河了。
欧阳越阴沉地瞟他一眼,下了最后通牒。“不要再让我看到她们任何一个,包括狗腿的你。”
他像股冷风凛然地转身,冷不防地却碰上尾随而来的夏小圭。
她似笑非笑,大大的眼睛咕嘟咕嘟地净瞧那些美女。“哇,她们每一个都可以去选世界小姐了。”不仅骨骼匀称,而且体健娇艳,她们或坐或卧,肆无忌惮地谈笑风生,幸好她也是女的,要不口水也要淌下来呢!
但身为女人的条件,她可就自惭形秽了,她每个地方虽然均匀,却比人家小了好几号,要不自卑是蛮难的。
欧阳越几乎要为之失笑。她竟用那种“色迷迷”的眼光打量别人,她不知道别人有的,她也不缺吗?口中还喃喃自语,不知在嘀咕什么。
“我们上楼去,别理她们。”要不赶快带开她,真不知道她要研究到何时呢!
“她们从哪来的?真漂亮。”
“你不会是要我也称赞你吧?”他促狭道。
她瞪他。“你今天一直不太正常,一早就是兴奋过度地叽呱个没完,是不是还发烧?”
欧阳越不敢表现得太白。“那么多,呃,女人出现在我们家,你不在意?”
“我为什么要在意?”她云淡风轻,不当回事。
欧阳越不争气的心沉了沉。“为什么?”
“不管她们来多少人都抢不走你,你是我的。”她笑了,有些贼兮兮,却包含更多娇憨可爱。
欧阳越一愣,差点跌到谷底的心急遣回升,开始欢唱。“你真有信心。”轻点她粉红的鼻子,他直想把她抱起来亲个够。
“当然喽!我可认识你好多年了,她们算什么?”她信心十足的。
* * *
海南岛 天涯海角
一泓碧水,几塘含苞待放的睡莲。
睡莲下有各色各样的金鱼悠游来去,拱桥、竹林和小园全容纳在这仿苏州园林式的庭院中,庭院的顶部是八块斜尖的揉光玻璃,阳光直射而人,令整座庭院全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
四个年过半百的老翁坐在古色古香的庭院中喂鱼杀时间。
“天涯”有一搭没一搭地丢着鱼饵,一副心不在焉的云游状态。“喂,‘海角’,世界是不是反了?”
抱着一堆零食小吃的“海角”,用塞满食物的嘴语焉不详地回应。“谁知道?”
“这世上男人不爱美女,难道是美人不吃香了吗?”
“老小子,你失心疯了?”“涯天”伸过拐杖用力敲着石桌面,想引起众人的注意。
“你少咒我死,我那不肖子还没娶妻之前,谁也要不了我的命。”
“呸!你呀,懒人尿多,攘外必先安内,意大利那群家伙就够你白发三千丈的了,不肖子让他不肖久一点再说啦。”“海角”劈头就好一顿抢白。
“你整天只会吃,没看到我现在正为了那群问题军团头疼吗?”他吹胡子瞪眼睛,像极圣诞夜从烟囱下倒栽的圣诞老人。
“讲话不要拐弯抹角,你真正想骂的是,那个翅膀长硬把我们四个当妖怪的欧阳浑蛋是不?”摇头晃脑聆听耳机的“角海”一针见血说进“天涯”的最痛处。
“没错!”三人异口同声。
“他也不想想咱们把屎把尿地养大他,巴望他替咱们撑起赤色响尾蛇的担子,那兔崽子却鬼迷心窍被台湾妞拐走了,害我们一片心血付诸流水。” “天涯”在欧阳越身上付出最多心血,自然怨恨最深。
“那小子吃了秤砣铁了心,连咱们送去的美女都给打了回票,我真想不通那女孩到底有什么足以吸引他的条件。”他拿起一张类似履历表的东西,轻蔑地弹着。
“只有一张说得过去的脸,要身材没身材,要门第家风更是一塌糊涂,她配不上咱们欧阳。”
另外三人赞同地齐点头,看起来像一排白色的海浪。
“不如把她带回来好好丈量丈量,看她是不是真的能配上欧阳?”出馊主意,“涯天”最厉害。
“如果不合标准,就把她丢到南海里喂鲨鱼好了。”有人出了坏主意。
共余的人轰然叫好,可远在台湾的夏小圭却浑然不知自己的命运又将改写——
* * *
快手不知道拐骗这么甜美的少女会不会遭天谴,不过赶快逃命肯定比变成欧阳越掌下游魂还重要一千万倍。
他开始诅咒那些己所不欲拚命施人的老头们。
“快手,那是香港对不对,你可不可以飞低让我照张相?”透过直升机的特殊强化玻璃,夏小圭乐得像幼稚园即将远足的小孩。
她把整张脸贴在玻璃上已经足足一个小时,还看不厌机身下的婆娑海洋。
对聒噪如麻雀的夏小圭,快手简直头大,所幸他戴着耳机,螺旋桨的声音又轰轰作响,刚好可以假装没听见。他目前首要之务便是快快送她到目的地交差。
“为什么我们不经大陆进海南岛?”
“这是我们的特别航道,不需要经大陆航管局管制。”他说得含蓄。
“你们的组织很庞大?”她一直没弄懂他们这群人做的到底是哪一行。
“欧阳投告诉你?”那家伙的嘴给缝死了啊?
“他什么都没说。”
“到了目的地你就晓得了。”
“不过要说好不能待太久的,他一找不到我又会发脾气,真是受不了。”这叫现世报,以前老是她缠他,自她经过一串惊吓后,战战兢兢的人反而换成他了。
“嗨,我们到了,下面那个岛就是。”她的问题他无力回答,只有改变话题。
盼只盼族长们不要刁难这甜美的姑娘才好。
第九章
经过科技化的机场,他们被“法拉利”接驳上旅途,沿路迎风款摆的椰子树和洁白的沙滩礁石,令夏小圭差点以为自己身在夏威夷。
她拉拉自己身上的冬装。“这里的天气真好。”
“一年四季如春哪里好?”快手顶她,没有四季替换的地方像永远只穿一件衣衫的舞娘,有什么看头?
“你呀,是人在福中不知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