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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她摇摇头表示不碍事,微微受伤的眼神仍瞒不了人。

  「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不懂吗?」他可是名分已定的男人,哪能由着一个丫头说嘴。

  像是下了决心的楚仙仙哝语轻逸。「我知道是迟了些,但是我自认为各方面皆优于马姑娘,你该重新考虑这桩不合宜的婚事,因为我喜欢你。」

  无以复加的倾慕,难收心。

  「我不喜欢你。」司徒悔在笑着,像在说着天寒加衣一般的云淡风轻。

  「为什么?」一句话就抹煞了她的深情,她难以信服。

  「不为什么,看到你我没有心动的感觉。」尤其她是那个人的女儿。

  唇瓣抖颤,她突觉发寒。「因为我不够美吗?」

  世人皆惑于她美色情难自拔,为何他能不为所动的拒绝她,莫非她做得还不够好。

  「你认为小熏儿和你相比,谁较出色?」美则美矣!缺少人性。

  想起那好动的小身影,他是感慨多过欢喜心,她还是怀疑他的动机,以为他是为了赢得比赛而接近她,真叫人气短呀!

  谁叫他先前逗弄了她太多回而不肯明说,这会儿自食恶果得不偿失,做再多弥补也改变不了既定印象。

  说不定连上了花轿拜了堂她还会自掀红头巾大笑,当是一场玩笑跳窗离去。

  真是伤神。

  当然是……我,这句话楚仙仙没说出口。「以容貌而言,她不如我。」

  「但是我要的是契合的妻子而不是谪尘仙子,美貌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他看的是心。

  「品德呢?家世呢?你怎能确定她与你契合,我比她更了解你的喜好。」一时的失控让她口气略重些。

  他怎能无视她的付出和执着,她真是用了心爱他,不曾嫌弃过他病弱的身子。

  但,他真的虚弱吗?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男子印堂饱满,面色红润,气定神闲宛如一座山,不见个疾声宏气精,根本不像久病缠身的人。

  难道真如父兄所料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暗中操控司徒家的商运?

  先眺望远方,司徒悔将好笑的视线落在她忿忿不平的娇容。「是我要娶妻还是你要娶妻?」

  「我……我不想你后侮……」而她抱憾终生。

  「仙仙,你是聪明人,不要沦为楚家的棋子,我不是你能掌控的人。」他破例透露出玄机。

  只因她是楚家唯一的良知,她还有得救。

  她略显惊讶的看着他。「我不是楚家的棋子,我只忠于自己。」

  「很好,记得你令天的说法,不要让我有毁了你的机会。」他习惯当坏人。

  微风送暖,花香阵阵,庭阁水榭染上绿意,幽思怀古地带来一股淡淡清幽,远处白云变化成花朵的形状低空掠过。

  突起的狗吠声让司徒悔冷肃的笑脸转为轻柔,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凝望高筑的土墙。

  唉!真是不听话。

  没发觉他转变的楚仙仙,大胆地走向前握住他的手。「我不能走进你的心吗?」

  他没甩开的低头冷视她发抖的手。「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

  「我愿意屈就一个小角落,只要你肯接纳我。」为爱卑微。

  「我娘的下场你没见过吗?人的心是贪婪无底的。」当年大娘也是如此谦卑的请求,可是一入了门全变了。

  齐人非福,若有一方善妒爱计较,再多的退让和忍耐也无济于事,终是一场错误。

  「我不会的,我会认命,我……哎呀!」是风吗?

  楚仙仙很清楚是人推的,但自欺是顽皮的风所为,好给自己一个正当的理由依偎他胸膛,感受前所未有的温暖,想象他是她的。

  在她身后的莲儿若无其事的踢着小石子,假装什么都不知情地看着地上。

  而看得一清二楚的荷花并未加以阻止,她认为小姐为爱悔少爷已付出太多了,应该得到相等的回报,若有机会推她一把又何妨,要是能造就一件美事她也安心。

  「仙仙!妳靠得太近了。」从头到尾置身事外的司徒悔并未推开她,眼底的笑意显得阴险。

  精明如他只有他算计人的份,哪容旁人算计他。

  「我……我想一辈子靠着你,不离不弃。」楚仙仙娇羞地流露出爱意。

  「可惜我不想让你靠一辈子,我非常怕死。」还躲躲藏藏,真有趣吶!

  「什么意思?!」他不是接纳了她?

  「意思是……」他笑笑地朝摇动的树丛一喊。「你要继续饮酸捧醋还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我舍不得你银牙紧咬的咒骂我是负心汉。」

  ※ ※ ※

  不只是负心汉,还是见一个爱一个风流无耻的花心鬼,她瞎了眼才会爱上他,傻傻地当他也有真心的一天,原来她又被骗了。

  幸好她及早发现他的真面目,没有上当地向他说出一些臊人的话,不然他准会取笑半天说她没定性,竟然相信骗子的誓言。

  钉你的小人手,钉你的小人脚,钉你的小人头,我钉钉钉……回去非扎个十只八只草人不可,钉得他肚破肠流,钉得他面目全非,钉得他再也笑不出来。

  哼!山长说得一点也没错,男人大多自大无礼,瞧不起女人,她要是不把他打成猪头,不知还有多少人受害。

  可恶,可恶,他在笑什么,以为她好欺负吗?

  刚刚应该先回家一趟,拿阿爹的杀猪刀让他好看,姑娘家的玩笑不能乱开,剁下一手一足腌干好警惕世人,诸恶莫为。

  瞧!她才上一个月的课已经会说诸恶莫为了,而他念了好几年书反而不思长进,那个孔什么的夫子真该破坟痛哭,子日儒学被糟蹋了。

  「小熏儿,你要我放狗咬你才肯出来吗?」

  喝!他……他就是这么恶劣,居然在后花园养狗,害她连跌了好几跌差点大叫阿娘。

  几时不养狗偏在她宣称要攀墙而入才养了几条恶犬,分明是在防她嘛!嘴上还说得好听要她多来走动,根本是存心不良。

  胃里泛酸的马唯熏气晕了头,浑然忘记他的警告,他养狗的用意是要她以司徒家未来的少奶奶身分理直气壮的走进来,而不是冒着跌断手脚之虞翻墙。

  只有宵小之辈才会攀墙,猛犬环伺真的只是为了防她这小贼。

  「姓司徒名后侮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下回我带砒霜毒死你的狗。」她气冲冲的冲了出去,中了他的激将法。

  「别乱改你未来夫婿的名字,我叫司徒悔不是司徒后悔,你要谨记在心。」嗯!似乎有点开窍了。

  「我管你悔还是不悔,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们知不知羞耻呀!」当她死了不成?!

  被她一嚷嚷,原本暗自窃喜的楚仙仙当下白了脸,羞愧不已的低下头不敢见人,无法理直气壮的反驳她的尖酸怒言。

  反倒是笑得开怀的司徒悔高举双手证明清白,并非他刻意轻薄坏人名誉,而是她自投怀抱赖着不走。

  但是马唯熏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他们抱在一起的感觉就是碍眼,有错没错通通是男人的错,先踹上两脚再来论对错。

  反正是出气嘛!所以不用跟他客气。

  「啊!谋段亲夫,你真狠得下心下毒手。」腿短了些,身手不够俐落,要再狠一点。

  「谁是亲夫呀!你不要乱造谣颠倒是非,认命点站着让我踢一脚,否则我拿杀猪刀砍你。」可恶,他还敢跑。

  司徒悔笑着闪左闪右,让她脚脚落空。「娘子呀!你想翻脸不认帐可不成,我有媒有聘,你赖不掉。」

  她一定常常溜课,瞧瞧这花拳绣腿一点劲道也使不上,她想在运动比赛上嬴他是难上加难,再练上十年也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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