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要你虐待自己。”他小气得不肯放过她。
“没名没分的,我干吗花你的钱?在别人看来,你只不过是另一个贪图拜金女美色的色狼。”她梳着长发,对这个话题十分反感。
果然坏事做多,报应上身了,这回她不想剥削人家,这个没心机的“人家”还因为她的手下留情抓着她死缠烂打呢!
“这会比你明明很哈那些名牌精品,却只能趴在玻璃橱窗上还难过吗?我都不在乎被他们说了,你还客气什么?”对,既然决定要抛掉他那可笑的道德规范,他还怕被人指指点点吗?反正他曾经狂野过——即使年代久远,他相信内心的厚颜无耻依旧存在着。
司徒漾然露出鄙夷之色:“司突绽红,你真的做出这种事?趴在人家橱窗上?”
“要你管,我不信你没做过这种事。”司徒绽红轻易封上姐姐的嘴。她现在她没空磕牙,顽固的男友快把她搞疯了。
傻瓜,不懂吗?因为你不同啊!她瞪眼,心里直骂。
“好,反正我会开始想值得庆祝的事,然后每想到一件,就带你逛一次街,反正你也忍不住不买东西,对不对?”他笑眯眯地凑向女友,偷亲她的香颊。
司徒绽红瞪眼,一掌推开他。“齐立恩,你不可以这样!”
“我想这样就这样,你这个落魄千金大小姐管不着!”住豪华别墅、开名车、穿名牌,她高贵得像是名家千金,偏偏银行户头里的数字却从未破六位数,这种生活真是奇异!噢,她真是奇葩。
落魄千金?他敢用她的话来嘲笑她?
“死孩子,敢这样跟我说话?我……打死你!”司徒绽红抓起桌上的时尚杂志往爱跟她作对的男友身上猛拍。至于挨打的男友,一肚子气又怕天生蛮力的他一挥就把他娇小的女友挥到天边去,只得闷着头任她发泄。
忍忍忍……反正爱上了她,就是要忍。
司徒漾然在旁看戏看得高兴,几乎要忘了自己最近衰运连连。
喔,红这个男朋友不错哟,能把可称为“优雅代言人”的红气得抓着东西乱砸,还能闷不吭声地忍……
唉,她家小妹有没有点脑筋?别把人家吓走了啦,敢碰红这个“男人杀手”的女人可不多,阿弥陀佛、天王保佑,这个男人最好永远别清醒。
“啊,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刚才是你应征的公司要你明天去应试。”司徒绽红找个空向姐姐报告。
司徒漾然双眼一亮。“真的吗?太好了,终于有回音了……我寄履历给好几家公司,他有没有说是哪家公司?”
“有哇!可是……”司徒绽红一脸为难。
知妹莫若姐。司徒漾然长长一叹。“我懂,你忘了。”
她家优秀的妹妹,玩弄男人一级棒,但说她少根筋一点也不为过。
第八章
“……那个狐狸精,听说昨天推宣部的白马王子要追求她,还被她拒绝呢!”
“对对对,我在场,我亲耳听她说‘不要,你养不起我’!嘿,她也真不给人家面子,起码白马王子也是国外留学回来、也是董事的儿子,她连这样的男人都看不上眼,实在不知道她到底想怎样了。”“不只推宣部的白马王子,连会计室的组长都明示过她呢!他们部门的人亲口跟我说的。”
“会计室组长不是结婚了吗?孩子都两个了。”
“反正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嘛……”
“她倒厉害,到底有没有男人不被她迷上的?”
一群女人趁着在电梯里时交换八卦,惹得电梯里被挤在角落的惟一男性拼命地握着拳,强忍痛扁这些八卦女王的冲动。
忍忍忍!他别去信那些胡言乱语,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齐立恩握紧拳头,努力不去听流言。“她哟,真是要不得,连那种年纪一大把的色伯伯她都不介意。”
“她有恋父癖?”
“错!重点是,现在的年轻人哪个养得起她?能做大老板又有闲时间的,都是色伯伯那型的嘛!”“哦……”电梯里暧昧声四起。
再说再说……再说他就扯烂她们的嘴!
“唉,听说又有客户看上她了。瞧,她不就被叫到董事长那儿了?”公关课的人亲口证实今天有关司徒绽红的新流言。“我看她哪……”准备说三道四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怎样?”大家都等着她的评论,却见她直着双眼,看着某一点,顺着眼神看去……哎哟!要命咧!她们怎么没发现电梯里正有位是八卦人物传说中的男友?一定是他长得实在太像女人,她们才没注意到。
公关课那位准备发表高见的女职员尴尬地清清喉咙:“我看她哪,应该不会做那些事,她才不是那样的人。齐经理,您说是吧?”她讨好地望着正式挂名为“司徒绽红男友”的英挺男士。
“啧!”大家同声谴责她没胆。
齐立恩恼怒地闭闭眼,她又答应梁董做那些奇奇怪怪的服务了吗?难怪她今天推了他们的约会。还好他打算中午来陪她吃便当,听到这些八卦,不然准被她唬弄过去!
他气呼呼伸长手,按了十六楼的键,灯已经亮了,他还用力戳几下发泄怒气,电梯里的碎嘴女性们发觉他的怒气,个个噤若寒蝉。
上到十六楼,秘书已经习惯他的出现了。
“齐先生,请您稍等,董事长正在里头开会。”
“跟我女朋友开会是吧?”见秘书点头,他直接推开门:“梁董,别把我女朋友当交际花好吗?”
“呃……”梁董尴尬的眼飘向坐在一旁的司徒绽红求救。
“谁告诉你的?”被抓包的人虽然也同样尴尬,但谁教准备发标的是她家男人?送个手势给梁董,他松了口气,绕过一身杀气的齐立恩,逃出他的办公室。
“从我踏进永新,最常听见的就是你的名字!”齐立恩希望自己是从前那个忍耐力超强的人,可是自从遇见她之后,他的道德观没了,耐性指数只有零。
司徒绽红眨眨眼。“我那么红哦?”看他跳脚真好笑,尤其是知道他“高龄”三十二之后。
她的装傻让齐立恩气结。“你知道你在公司的外号吗?”今天就一次把话谈开,免得以后还要为这种事吵不停。
“狐狸精啊!我常常听他们这样叫我的。”她还配合这个外号,侧躺在沙发里,送个娇艳媚眼给他。
她一点都不在意?齐立恩抹了抹脸。“那你知道你公司的人是怎么说你的吗?”
“呃,我想想……大概都是说我滥交、到处勾引老男人、利用老男人的狐狸精、拜金女吧?还有没有新的我就不知道了。”她一脸平静。
她说她都知道,但没有承认?“那你不是?”他带着一丝期待问。
又是这回事。媚眸无奈一翻。“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爱我的。”
齐立恩狐疑地觑着她:“你这么有自信?”
“当然。”不然怎么拐到他?
心情极度爆怒的男人歪歪漂亮的嘴角:“那你为什么不辩解?”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辩解?”
“你没脑子吗?你不否认,我说破嘴都没用啊。”
“我天生长得一副狐狸精样,我也没辙。”没脑子?好,她就让他知道没脑子的女人有多难缠。
准备飙火了,但是……等等!
她刚才等于否认那些传言了。突然觉得世间一片光明的男人露出傻笑,又怕太明显,还得装酷。“那你为什么要对那些男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