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轻轻滑过她的眉、她的颊、在她唇上流连。忽然萧聿一阵愕然,他惊觉自己的身子产生了强烈的反应,他竟为一个黄毛丫头而情欲勃发!萧聿缩回了手,在身侧紧握以平息不稳的心跳。
他是怎么了?昨儿个才拥着美人尽兴了一夜不是么?萧聿眯起眼,这代表他此刻相当不悦。他气自己,也气那个甜甜沉沉睡着、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
才说自己没有恋童怪僻,这会儿居然就——萧聿愈想愈觉窝囊,转个身就想拂袖离去。
燕悔偏偏在这时候翻了个身,还发出似猫儿撒娇时的咕哝声,这叫萧聿不由停下脚步,难以自制地又转头去看她。
才一转头,他就后悔了,即便他立刻闭上眼睛,那影像已烙在脑中挥之不去。
燕悔侧身而睡,长发跟着垂至脑后不再有遮掩作用, 一截雪白颈项出现在他眼前,而原本将她紧紧包裹的被子滑落腰际,衫子衣襟半开,未着内裳的肌肤隐隐可见,正在考验着萧聿原已薄弱的自制力。
可恶!这个可恶的小妖女!
萧聿在心里咒骂着,又着了迷似地坐上了床沿。再一次伸手碰触她,而她细腻的肌肤令他兴起一股快感,手也微微发颤。
对此时的萧聿而言,理智就有如一张薄纸,而当燕悔又一次嘤咛出声,他仿佛听见纸张撕裂的声音。
忘了自己的决心、也忘了她的年龄,萧聿毅然低下头,霸气地攫取她娇嫩甜美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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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悔忽觉胸口一阵疼痛,倏地睁开眼睛,望进一双非常熟悉的眼眸。
一样的,他们有一样的眼睛!
她以为自己在梦中,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但是这疼痛……如果这是梦,她又怎么会觉得痛呢?萧聿意识到她已经醒了,没有自她的唇侈开。他才开始品尝她的甜美,尚未满足,此刻要他停下来是万不可能。
燕悔澄净的双眼正对着他的,里头写猜疑惑与错愕,然后她惊觉唇上的压力和他的喘息,这才使劲撇过头去。
"你——"她只发出一点声音,随即便痛苦地闭上眼睛。
天!她好疼,像有一把剑穿过她的胸口。
她惨白的脸色及痛楚的神情终于引起了萧聿的注意,他不悦地抬起头,耸起眉差问:"你是怎么回事?""疼……我的胸口……"燕悔紧抓衣领,忆起这样的疼痛以前似乎也曾经发生过,但——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又为何会如此?她病了吗?燕悔难受得呻吟着,萧聿则又眯起了眼睛。
她这是难受,还是兴奋?想逼死他吗?
直到看见她额上冒着汗,萧聿才确信她是真的很难过,但这是为什么?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究竟哪里不对劲了?啊!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燕悔只是喘息,嘴巴开开合合,发不出声音。
萧聿蹙眉旁观,在看见泪水滑落她的双颊时,他有些慌了。
子絮从没说过她有病在身啊! 三更半夜的,他是不请自来的贼人身分,上哪儿去替她找大夫?萧聿在房里踱步,看着她垂泪啜泣,他竟心生不舍。
不舍?
他对她怎会有这种情绪?肯定是弄错了,不要说她,他对谁都一样,从无伶惜。
几经犹豫,萧聿终究还是将她拥入怀里。
"你倒是说句话,别净是哭啊!"他没好气道,抚着她额头的手不自觉带着温柔。
"疼……好疼……"燕悔哭着说,芦音几乎是低不可闻。
"疼? 这里么?"萧聿扳开她扯住衣襟的手,自己的手则探向她的胸前,原本只想替她揉揉减轻痛苦的,谁知那两团小小的圆润反倒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难受,教他倒抽了一口气。
该死! 他怎么会碰上这种事?生平第一次,他尝到了想要女人却不能要的滋味,简直令他恼怒到了极点。
"好些了没? "咒骂归咒骂,他还是揉着她的胸,这压根儿就是自我折磨,他沉溺其中。
燕悔扯住他的衣袖,喘息着对他说:
"救……救我!救救我!"
萧聿得将耳朵贴近她才听得见她说了什么。
"我也想救你,你倒说说看我该怎么做啊!"他咬牙道。
"柳大哥……找大哥……"燕悔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已足以让萧聿明白她的意思。
她要找的是柳子絮,显然这丫头对子絮相当信任。
刻意漠视心头那股酸味,萧聿探揉她的鼻息,还算平稳,脸色虽然苍白却已经不再冒汗,似乎昏过去反倒比醒着好受一些。
问题是他该把子絮找来吗? 那家伙若知道他闲来没事就夜闯薛府,岂不要叨念得他耳朵长茧? 低头凝视着燕悔,萧聿衡量着她究竟值不值得他为她如此牺牲,最后他狠狠在她唇上一吻,抱起她走出屋子,跃过高墙离开薛府。
找子絮来倒不如干脆带她回去,反正她本来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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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絮再怎么睡眼惺松,在看见燕悔的那一刻也完全清醒了。
"这是怎么回事? "他皱起眉,并揉着眼睛。"告诉我我看错了,躺在你床上的并不是我那个可爱的义妹。""废话少说, 看看她是怎么回事。"萧聿倚着墙站,指指床上的人对他说。
柳子絮看看燕悔,又看看萧聿。
"老天!你打昏了她,然后把她偷回来?"他喊。
萧聿瞪了他一眼,倒是很想一拳打昏他。
"我会打女人吗?她是痛昏过去的!"萧聿不耐道:"你瞪着我做什么?快看看她啊!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把她给带回来的?"柳子絮总算听进了他的话,边替燕悔把脉,边向萧聿询问事发经过。
"你可要一五一十全都讲清楚,遗漏了什么细节的话,很可能会让燕悔送命的。"柳子絮一脸严肃,说出的话自然力道百倍,果然如愿逼得萧聿把今夜的事打头至尾全供了出来。
"什么?"柳子絮听了皱着眉喊:"你竟轻薄了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他边说边摇着头。"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萧聿青着张脸,绿里还带着点红。
"有心情调侃我,想来她是没什么大碍了?"他问。
"倒也不能说没事了。 "柳子絮放开燕悔的手并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和萧聿到一旁坐下。"你知道么?这种事之前也发生过。"萧聿闻言扬起眉。
"以前发生过?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我从没听你提起过?""因为在她身上找不到病因,我以为她胸口发疼不过是心理作用。""那么现在呢? 你可看出什么端倪来?"柳子絮摇头。
"各方面都很正常,没有病,也没有中毒。"他说。
萧聿闻盲又挑高了眉。
"你的意思是她是装的?"他问。
"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也看过她发作的样子,像是装的么? ""是不像。"萧聿只稍稍想了想便回答。
"我也觉得不是这么回事。""这么说来她的确病了,只不过你不知道是什么病?"这话简直大大侮辱了柳子絮的神医名号, 但他太了解萧聿那张嘴,所以并不以为意。
"有些病确无药可医,但凡事皆有因果关系,既是病了就有病症,我没道理看不出来。"萧聿听他这么一说,更为不耐。
"结果呢?她究竟是有病没病?该怎么医?"柳子絮双手一摊。
"我不知道。"他说。
萧聿闭了闭眼睛,压下拍桌子的冲动。
"她要找你的,结果你告诉我你束手无策,这下子怎么办?就这么放着她不管么?""她现在就像睡着了, 该醒时就会醒的。""你还真是有负她对你的信任。"萧聿扯高了嘴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