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绢趁他们在谈公事之际,跑到若遥身边。“我教你挥杆吧!”
“算了,我刚挥了几下,就腰酸背疼的,手臂现在还痛得发麻。”
“那是你姿势不正确,挥杆时,要靠腰的转动来蓄积、释放力量,身体尽量保持不动。头部更是不能晃动,因为一晃,整个姿势就会偏了。”若绢连挥几下做示范。
“想不到你琴棋书画都会,连高尔夫也有一手。”
“我也是最近才学会的,因为跟着妈咪和子诰哥来,子诰哥就会教我。他很厉害,只是在一旁指导我,我就可以驾轻就熟了。”她眼中有抹崇拜的色彩。
“那是你天赋好,要是他教到我,大概会痛哭流涕,且一辈子不敢再打高尔夫球了。”
“你别灰心,不然的话,我叫他亲自来教你。”
“别了,我不想在这场合破坏人们对高尔夫球的兴致。”她怕会对雷子诰做出何种举动。
若绢讶异地看她,不懂话中的意思。
“你只要好好教我,我就不相信我斗不过那条忠狗。”她鄙夷的说。
结果,那天若遥一点斩获也没有,却累出一身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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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唐家明晚要举行庆祝晚会!”若遥从莉薇口中得知这消息,震惊得快跳起来。
“是严阿姨昨晚通知我的,因为若绢早已有经验,她自己可以打理一切,阿姨比较担心你,叫我务必要带你一起准备。”
“准备什么?”若遥显得很不乐意。
“明天早上若绢会跟你一起去弄发型,化妆方面已经请化妆师负责,现在是礼服问题,阿姨已经照你的身栽订做了一件无肩礼服,你先试穿看看。”
若遥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件银灰色的礼服,是用今年最流行的莱卡布所裁制,显得更加耀眼。
“哇!好漂亮,而且摸起来好柔软。”
“看来,你很喜欢,这是阿姨特定为你挑选的。另外还有耳饰、珠宝、鞋子已经搭配好了,明晚你只要做个最明亮的小主人就行了。”
“小主人?”若遥对这工作很陌生。
“你现在也算是唐家的大小姐,虽然这次晚会是庆祝唐氏新企划案的推出,但另一个重点是你。”
“我?”她显得很吃惊。何时她颜若遥变得如此重要了?
“没错,大家都在猜严阿姨是不是会藉机介绍你给认识大家。明天你的一举一动一定倍受重视,我身为你的美姿美仪老师,当然身负重任,所以,今天我们得温习一遍鸡尾酒会的礼仪。”
“天呀!救命啊!”
若遥恨不得逃离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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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是怎么回事,到头来我们不是合资的股东,只是建材供应商?”
一走出唐氏大楼,何继业立即表现他的不满。
“雷小子太会算了,想不到连我也算计进去。”何永堂虽面不改色,但语气中的气愤却火爆得很。
“我们可以告他们不守信用,明明是要大伙提合作计画,再从中挑选股东,但为何只有我们“传伟”降级成为供应商?”
“这就是他们算得精的地方,我们根本算是招标失败,只有“通天”、“欧立”才是唐氏想要合作的对象。他们是看上我们的建材,才会与我们合作,而与他们合作,我们的价钱就会被吃定,你等着看好了,唐氏一定会压低价格跟我们买的。”
“我们凭什么要让他们压低价格?”何继业显得很不服气。
“你以为你老爹已经到了可以呼风唤雨的地步了吗?就是因为差上一大截,我们才要死咬住唐氏不放。其实,能够与唐氏合作,虽然表面上我们损失了一大笔钱,但潜在的利益还是很多,国外的厂商能因此对我们更加信任;国内的业者也就更加放心和我们接洽,这也是我积极要接到唐氏订单的理由。”何永堂不仅算到眼前的利益,更高瞻远瞩到以后传伟的生存。
“我还是不服,我简直觉得我们失败了。”何继业像个孩子似的,非得要到自己的东西不可。
“叫你加把劲弄到雪华的女儿,像你这般磨蹭,一辈子也出不了头。”何永堂大叹,自己的儿子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我试过好几次,但每次都碰壁找不到人。”他觉得冤枉。
“追女孩子就要勤,追上了就是你的。我们唯有走这步棋,雷小子才无法阻止我们。”
“爸,我们难道就动不了雷子诰,想看看,张应魁……”
他话还没说完,就遭到父亲的斥责。“以后不准提到这名字,难道你想惹上杀身之祸?”何永堂看看四周,所幸没人听到。
何继业极无辜地摸着鼻子。
“我劝你别打雷小子的任何主意,你要是动了他一根寒毛,就准备跟坦克车搏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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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极少举办舞会或晚会之类的活动,因为家里只有两个女人,又鲜少有大事需要庆祝的,这次要不是有雷子诰推波助澜完成这项跨世纪的工程,严雪华实在没有心思去办这项活动。
节目一开始就是“耀眼阳明”的签约合约,三家公司的代表签署仪式,代表合作关系的开始,顿时掌声雷动,镁光灯闪耀不断,媒体记者穿梭其中。在这不景气的时期,这是一项长期、大型的投资计画,因此,造成极大的轰动。
“莉薇,我好紧张,我从未参加过如此正式的舞会,我怕我会像上次一样跌倒,我怕跳舞时会踩到裙摆,我怕与陌生人交谈,我怕……”若遥惶惶不安,整颗心像擂鼓般急跳着捶着,头昏脑胀,四肢也全然不听指挥了。
“颜若遥,你何时那么胆小怕事,外面只是一些人,又不是老虎,你只要自然的去面对他们,管他们会怎么想。”若遥发泄地大叫,又大声地对自己说话,以期收到镇静的效果。
“放轻松一点。”莉薇只能握着她的手安抚她,这种临场恐惧症只能自己去调适。
“我但愿外面是一群老虎,这样就不必与他们跳舞或讲话,我最讨厌这一套了。”
“你只要不谈些言不及义的东西就好了。”莉薇就担心他们的话题会谈不拢。
“那要谈些什么,什么是他们喜欢的话题?”
“他们喜欢的,你未必喜欢,你只要聊些你所知道的,因为他们净聊些股票、房价、车子、珠宝之类的,你说你会喜欢吗?”
若遥立即摇摇头。这些问题她还谈不上喜不喜欢,因为她根本都不懂。
这时,若绢也开门进来了。
“姊姊,你看谁来了。”若绢的口气是兴奋又神秘。
若遥转头一看,原来是蝶影,身后跟着一位翩翩绅士。
“哇!是“俗子”,你哪时回来,竟不吭一声的,怎么,想避我?”若遥高兴地冲到他们身边,随即又换上付凶狠恶霸的表情。
“我哪敢,我只是你手下的一员小兵小卒,之所以不敢通知你,是怕劳你大驾,我可会良心过意不去。”宋逸亭赶紧解释。
“这解释还说得过去。”若遥手叉腰表示满意。
“请问……”莉薇可对来人充满好奇。
“这位就是我常提起的欧阳蝶影,如何?果然名不虚传,美艳动人吧!她旁边的就是她今天的男伴。幸好“俗子”回来了,否则,我还真怕你带个小瘪三就来了。”最后一句话她是对蝶影说的。
“你说错了,应该说,我是逸亭的女伴,他可是有邀请函的喔!”
“邀请函?”除了蝶影之外,三位女生都表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