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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页

 

  "发生什么事?"魏摩纪来到众人之间,拍拍肚子,一副解放过后神清气爽的样子。"我错过什么好戏吗?"

  徐舞文和骥少纵一起望向他和罗成:"你们可以走了。"异口同声地下逐客令。

  "吃完晚饭,我有话跟你说。"骥少纵放下碗筷,头轻轻往外头一撇,先行离席。

  徐舞文不理松爷及其他动物们探量的眼神,低着头慢慢扒饭;用餐后,不慌不忙地整理桌面、洗碗盘。

  他想跟她说什么?

  拭干双手,徐舞文走出后门,看到坐在迥廊下的他的背影,情绪蓦然有些复杂。严格说起来,她和他还在冷战中,但不可否认,下午他英雄式出现的那一刻,她有点小动心。

  "什么事?"事后那奇怪的感觉很快平复,却令她莫名懊恼且别扭。他是个房客,而且是她颇为反感的房客!脑中"啪"地闪过一个画面,而后像打结似的疼,她恨他那个吻。"快点说。"

  骥少纵仰头看她一眼。"坐下。"声音低沉平稳。

  徐舞文往前走两步,曲膝在他左侧坐下,廊檐下,两人的距离约一个人身。不知道对方打什么主意时,若无其事是很好的策略。

  "脚还疼?"骥少纵问。

  徐舞文伸直轻松垂放在廊边的左脚,转转脚踝,侧着头。"好像好了。"

  身后"踏踏踏"的脚步声走近,是阿弟。阿弟不客气地介入两人之间,且屁股着地,坐得十分自在。

  "嗯。"骥少纵本来打算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既然没事就算了。

  "就这样?"这就是他要说的话?身旁的阿弟头左转右转后,脸落在她这方,张着嘴"哈哈哈"地呵气,长舌垂在嘴边,一贯的傻头傻脑样。她摸摸它头,往旁挪了下,让位置不显得那么挤。

  骥少纵开口,不过阿弟舔她脸,耳边充斥它哈气的声音,她没听见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她要求。

  骥少纵横她一眼。"同样的事别让我说两次。"

  "我是真的没听到!"

  白鹅大卫从后院暗处走过来,骥少纵自动往右移挪出空位。"我说,你……"

  她探头想看他说什么,阿弟却学她伸长脖子,挡她视线,且再一次让她耳边全是它"哈哈哈"的声音。

  她推它:"阿弟,你坐远一点啦!"

  来到两人脚边的白鹅大卫振翅跃起,落坐阿弟与骥少纵之间的空位。

  骥少纵见徐舞文没答话,丢过来一句:"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徐舞文没头绪,耸耸肩。"好吧,随便你。"反正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

  "随便我什么?"骥少纵俊挺的五官有些扭曲。

  "喵--"猫叫声来自他背后,他没有转头,但往右挪让出位子给猫咪小米。

  动物们的出现他不以为意。"要小心注意的是你!"惹他不快的是她将他的话当耳边风。

  "小心注意什么?"没头没脑的。

  "美美……"松爷呼唤黑猪美美的声音传来。

  骥少纵轻叹口气,索性起身往右走两步后再坐下。

  "美美跟人家一起坐。"松爷将猫咪小米移到骥少纵身旁,其中偌大的空位由他和美美填满。凉风拂脸,他满意地露齿傻笑,愉快的心情却维持不到三秒钟。

  "爷爷,不是叫你吃饱饭休息一下就去洗澡!"

  松爷低下头。"人家今天不想洗。"

  "你已经好几天不想洗了!"身上都有怪味道了。

  松爷摇头。"美美不想洗。"

  "美美不想洗是它的事,你……"

  "真是够了。"骥少纵低吼:"给我安静!"在他左侧依序是猫咪小米、黑猪美美、松爷、白鹅大卫、大狗阿弟及徐舞文,大伙全愣了下,反应最大的是大狗阿弟,它原用后脚在搔耳朵,骥少纵一吼,它整个趴在地上不敢动,两眼上翻小心打量情势。

  "全都听清楚了,尤其是你……就是你!"骥少纵隔空直指徐舞文。"再遇到那几个流氓时,绝对不准轻举妄动,小心自己的安全,听见没?"

  "这回想不听见也难。"阿弟不再挡着她,松爷缩肩低头,所以她离他最远,却能看着他对话。"你是在关心我?"只是音量必须比平常大。

  "客观建议,你别曲解。"

  "我曲解?依我客观的见解,你的行为非常符合'多事'这两个字。"

  "好吧,你要恼羞成怒,擅自作双重曲解,我阻止不了。"他摆手。只要她小心注意,别生事就好。他老成的口吻及态度令她恼火。"好吧,不是关心,也不是多事,我只能用无聊来解释了。你也给我听好了,你,就是你,管好你自己的事;至于那些流氓,放心好了,遇上我们,要小心安全的是他们自个儿!爷爷,数到三,去洗澡!"

  "喔,好,好。"松爷抱起美美。"一、二、三。"自己数了算。"洗澡、洗澡。"一秒也不敢多待。

  "就怕他们找的不是你们,而是你们之中其中一个!"早料到她冥顽不灵的反应。"依你们的情况,采取各个击破便能让你们全军覆没。带头教大家不怕死不见得就是当家作主的人应有的风范。阿弟,头低一点!"

  阿弟一骇。它才悄悄坐起,即刻又垂着双耳趴下。

  "原来你还记得我是当家作主的,不是个小孩子。容我提醒你,我们这不管有没有你,那些流氓混混我们都得自己面对,不劳你费心,有危险时更不会拖累你。阿弟,别挡在那!"

  忍不住搔痒的阿弟又是一骇。它翻个滚,茫然地看看左右,什么时候两人之间只剩下它一条狗了?

  "我认识了你,住了进来,就不会任你乱来!"

  徐舞文站起。"想不到你这人这么热心。"而且热心过头。"英雄主义作祟?"

  阿弟一颤,不管没义气的同伴什么时候溜的,它也要快点儿闪了。它低着头,"哒哒哒"地走开。"我错了。居然以为你会坦率地说谢谢,说你会小心。"骥少纵也站起,走向她。"我不该忘记你的专长就是逞口舌之快。"

  他居然讽刺她!"我才要请你管好自己的嘴,别让人觉得这住了个扯后腿的。"她气忿地以手背用力抹嘴。

  来到她身前的骥少纵微眯起眼。"你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嫌你嘴臭!"

  骥少纵的眉尾轻颤两下,但极其镇定地说:"喔,亲完后你晕头转向、一头撞上门板,是这个缘故?"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缘故?"徐舞文红了脸。"告诉你,我不在意,一点也不!"

  "你最好不在意。"他别开头,淡然地说:"要不是你提我都忘了有那回事。"

  徐舞文气得咬牙,想踹他一脚。"以后有废话请你直截了当说清楚,别浪费人时间!"她转身想走,但踹他的念头太强烈,脚有些不听使唤,朝他举起,她忙压抑下,放下时踩着廊缘,脚踝又扭了一下,她往外倾倒!

  骥少纵伸出手才知扶不住她,只好整个人往前跃出,跟她一起跌落回廊!

  为了保护她,他抱住娇小的她,在地上滚了一圈。

  停住后徐舞文睁开眼,发觉自己安然无恙地倒在他身上,他两手分别按住她的腰及背。

  "放开!"

  "我会放。"抱着她躺在泥地上赏月?他没这种好兴致。

  他原要松手,但瞧见她的表情又倔又悍,遂改变主意,转了半圈,将她压制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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