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开除你,听到没?”在她眼中他的心胸就这么狭窄吗?赛沙气得从齿缝挤出话来。
“真的?”除了这个什么都好说,夕语这才知道人在没钱的时候,通常志气也很短。
“以后你就和我共享同一间办公室,一星期上五天班。”他不想再让她去别的地方打工,除了饭店有个经理对她虎视眈眈外,外面不晓得还有多少人想跟他抢她,所以,她还是待在他的公司比较令他放心。
“五天?为什么?”夕语从沙发上跳起来,警戒地踱离他身边。
我的妈呀!难不成他想私底下再慢慢折磨她。
“你还没搞清楚啊?何淳扬大力推荐你来接替他的工作,你不搬上来,难道要我屈就你?”现在回想起来,一切的事情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夕语就是何淳扬在饭店捡到的宝,而她误打误撞进入他的公司,所以才会有那一夜的巧遇。
夕语搔着头,不明白她何时升的职?
这时何淳扬溜进办公室,打断他们的对话。
“嗨!这里还真是热闹。”何淳扬皮皮的说着开场白。
“我被他欺负得这么惨,你为什么不说说他?”夕语有满腹的怨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她又不敢动赛沙,只好向极力推荐她进公司的何淳扬发脾气。
赛沙瞪他一眼,要他闭嘴别管闲事。
何淳扬一脸同情的看着夕语,却不敢违抗赛沙的意思,摸摸鼻子退了出去。
待他一关上门,赛沙走上前把门落锁,“我已经对你特别宽待了,你别不知好歹。”
“卯起来欺负我算特别吗?”对!他是对她特别的坏,但他全是有意的。
“等一下你就会知道我是如何欺负你的。”他开始走向她,两眼充满欲望。
“喂……何淳扬和海伦都在外面,我大声尖叫的话,他们一定会冲进来,你不想闹出什么丑事吧?”她的声音因为不安而有点不稳。
“我大概忘了告诉你,这间办公室有绝佳的隔音效果,而且它还是防弹的。”赛沙不慌不忙的逼近她。
“如果我道歉,你……会不会考虑放过我?”她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得好好考虑,”他岂会轻易放过她?“不过,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夕语被他逼得无路可退,不过,她还是不忘先护住她的小屁股,毕竟,他的手劲大得出奇,万一被打得屁股开花,那可不妙。
赛沙当然看得出来她那颗小脑袋瓜在想什么,但他却不肯明白的告诉她,反而将她抱上身后的桌子,然后在她抗议之前封住她的双唇,先是轻舔淡尝的玩弄她的甜舌,等他感觉不到她的抗拒之后,才加重力道狂野地勾起她的腰。
他吻得她意乱情迷,接着,他轻而易举地把手探进她的衬衫里,温柔地触摸她细细的腰、平坦的小腹、小巧的肚脐。他实在很讶异这样纤细娇小的女人,居然会带给他这么惊人的刺激,光是想象和她做爱,他便兴奋不已。
当他挺立的男性象征抵着她时,夕语本能地抗拒他的逼进,“放……我下来。”
“这是你欠我的。”他的大手托起她的臀部,把她抵向他强烈的欲望。
她惊喘,大眼圆睁,紧张得一动也不敢乱动。
赛沙把她的惊吓全都看在眼里,他明白自己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要她,他必须耐心的等她爱上自己,然后才能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不要那样看我,不然我真的会硬上。”赛沙抱着她叹了口气,明知现在还不是要她的时候,只能无奈地抹了把脸,忍着疼痛炙热的身体离开她。
他从来都不是柳下惠,但他可以为了她而忍耐,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想珍惜一个女人。
* * *
她到底跑哪去了?赛沙心不在焉的看着前面的文件,她不是应该待在这里吗?为什么她的人老是不在他跟前?
赛沙放弃手边的工作,开始逐层寻找她的人。
原来她跑到这儿!他发现她就坐在何淳扬身边,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她似乎和淳扬好得太过分了一点,对他,她从来就不曾像淳扬那般热络,这教赛沙心中略过一阵惊慌。
自从揭开她的身份后,他还以为随时可以看见她,结果适得其反,他现在连想偷个吻都很困难。
他朝计算机室里头的人叫嚣,“夕语,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夕语立即马力十足地冲出来。
他老是以大欺小,在上班时间拉着她就走,让她饱受同事们暧昧的眼光,大家都在猜她和总裁的关系,公司里摇言乱飞,全当她是攀着大老板的裤角才得以进公司。
“你是故意的!”如果他期望看到她出糗,那他如愿了。
她解释了好几天,仍不及他这句暧昧的招呼的杀伤力,虽然她搬去海伦身边的位子,工作时还经常往计算机室跑,但他却在她费尽唇舌拼命撇清谣言时,来上这么一句暧昧不明的话语。
“你的表情就不能快乐一点吗?”难道跟他扯上关系不好吗?看着夕语迫不及待跑离的背影,赛沙不禁挫败地叹起气来。
他很无奈的发现,眼前矮他一大截的小人儿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爱意,偏偏他已经爱她爱得无可救药。
“当然不能,每天都得面对你这个债权人,我哪快乐得起来?”她被他一路骚扰到公司,唯一清闲的时间只有他工作忙碌的时候,一旦下班,她便得自动找他报到,不然他会像刚才那样叫人,让她陷入非常尴尬的场面。
夕语懒得理他,无聊地翻开海伦随意搁在桌上的周刊,立即被斗大的标题吸引,约略扫过内容,上面报导的正是赛沙最近的绯闻。夕语明知那不是她该过问的事,心情却顿时受到不小的影响,没好气地说:“喂!你的新欢在这里,没事别来缠我。”
原来他是习惯见一个把一个,而她居然会为了他的吻感到心慌意乱。
既然喜欢这边拐一个、那边骗一个,他干嘛不干脆去当牛郎?夕语赌气地想。
“这张照片拍的真差,我只不过扶她一把而已,拍起来居然会变成我吻她!”没想到拍摄的角度不同,竟会产生如此截然不同的效果。
“为什么要你扶?她是脚扭了,还是看到你才发晕?”对一个随处勾搭女人的人能有什么要求?不知为何,他和女人亲热的影像深深烙入在她的心底,困扰着她,让她的心头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难受。
“你吃味了?”赛沙露出浅笑,她的喜怒哀乐他全都爱看。
“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吃醋?!她才不做这么低层次的事,更何况是为了他,门儿都没有。
女人就爱口是心非。“其实她什么也不是。”但他看到她的表情,心中好乐。
“我管她是新欢还是旧爱,那又不关我的事。”他要一天换一个女人干她屁事?她干嘛为此心情不好?说不定她还应该大大的庆祝自己终于可以脱离苦海,问题是,她就是郁卒、不爽啦!
“对啊!与你何干?”赛沙存心刺激她。因为若真不相干,她为何气嘟了嘴?
在他还没遇到她以前,他完全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甚至可以说自私得以自我为重心,毕竟,在他的生命中,来来去去的女人实在多得不胜枚举,他从来不知道担心害怕是什么滋味,但现在他终于有害怕的感觉了。他担心她会不吭一声的离开,他怕她会永远也不爱上他,唉!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在她这对不知情爱为何物的大眼中,看见情欲爱恨的波澜?赛沙真心希望她不会让他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