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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明珠和婉绮两人,选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了,仔细地张望四周,暗自祈祷着不会有人发现,哪知这两个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地东张西望着。

  “哇!这里好大好漂亮哦!”明珠张大了嘴巴,看着这里琳琅满目的装饰品。

  婉绮则是一直望着高台上坐着的丽人,品头论足着:“她的确很漂亮,只可惜太冷了,一脸薄命相。”

  明骥摇头失笑了:“你怎知道?一个姑娘家到处乱说话。”他往高台望去,顿时觉得眼前一亮,那女孩艳美无双,有着清灵秀致的脸庞。顿时如千百斤的重槌敲在他心房一般,使心中激起了层层巨浪。更令他惊讶的是,那女孩他依稀见过,但,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呢?

  邻桌的一位莽汉酒足饭饱之后,竟发起狂来:“无欢姑娘,你也别唱了,下来陪老子喝一杯吧!”

  无欢淡淡地望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说:“对不起,这位大爷,无欢只卖唱不卖笑,恕难从命。”

  “老子我在这里花钱寻欢作乐的,你不陪老子开心,来这里做什么的?故作清高啊!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是在‘红袖招’里卖唱的?”他喝了酒,气一上冲,便不顾一切地往高楼走去,旁观的人见了他恶狠狠的神情,都不禁为无欢感到担心。

  无欢还保持那冷冷的表情,打不定主意是要摔他下楼自曝身份呢?还是忍辱陪他喝杯酒算了。

  哪知此时台下飞身而出一位白色长衫的年轻人,一纵便跃在她和那位大汉之间。那时她和那位大汉也只不过相距四五步之远,他却硬生生地挤了进来,倒让无欢吃了一惊。

  “朋友,逢场作戏何必认真呢?这位姑娘既不喜欢喝酒,就不用强人所难了吧!在下替她喝了这杯酒,大家做个朋友如何?”明骥在台下看得分明,见这少女就要受辱,楚楚可怜纤细柔弱的身子怎堪受这莽人侮辱?于是动了侠义心肠,硬是插手此事,顾不得暴露身份了。

  那人猛然见到当今皇上最宠的大臣——御前侍卫带刀统领明骥贝勒爷出现,酒也醒了一大半,忙躬身行礼:“参见明骥贝勒爷。小的不知您大驾在此,多有冒犯,请您原谅。”

  明骥皱了皱眉,上下打量着那人:“我好像没见过你吧!”

  “是是,小的只是康亲王府里的金总管罢了,官卑职小,贝勒爷怎会认得奴才。”他吓得直打哆嗦,话都说得结结巴巴的,早已失去了刚才的威风。

  明骥挥了挥手,颇感厌恶地想到康亲王府怎么尽是些贪花好色之徒,前些日子一个褚亲王才闹过事,现在连个小总管也是这样。

  “没事了,你下去吧!”

  “喳。”金总管满面惶恐地退了出去。

  明骥转过身来,温和的笑容顿时撷取了无欢的心。

  “姑娘受惊了。”他躬身抱拳行礼。

  她连忙回礼:“多谢公子相救。”一早在听到“明骥”两字时,她已经目眩神摇,泪盈于眶了,如今看到他俊逸潇洒地站在面前,她真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叹!只可惜他是她意欲除去的贝勒爷啊!她有些心痛地注视着他。

  他俩无言的凝视仿佛有了一世纪那么久的时间,才被心急的明珠打破了:“哥,哥,该回去了。”

  明骥回过神来,眼神悠远而绵长,语气中带有承诺:“姑娘,在下告辞了。改天我会再来拜访姑娘的。”

  无欢润了润唇,强抑内心波涛汹涌起伏不定的情感:“公子往后还是别再踏进这是非之地吧!”

  “可是,我已经踏进来了。”明骥意味深长地瞅着她,内心竟为她逐渐变冷的眼眸感到神伤。

  “那就快抽身离开吧!”无欢咬咬唇,对他作出最后的警告,这是她惟一能做的了。

  明骥点了点头,他误会她的意思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也带出去。”他转身带着明珠她们离开了。

  而无欢只是站在那高台上一动也不动,凄楚地望着他们离去,内心在哀泣着,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以为自己可以救回天下人,可是,不可能的,只要你是满人,就永远也救不了我。

  第三章

  纱窗外飘起了片片雪花,长夜的寂静难捱,使得无欢披衣起身,倚在窗前孤单地望向这片由风雪组合成的银色世界,就如同自己内心空寂的世界被明骥闯进所引起的轩然大波一般,如此慑人心肺。她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对任何人掉下眼泪了,可是今晚遇见明骥的那一刹那,她竟软弱得几乎要飞奔进他的胸膛,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了他。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她怎能抛下民族仇恨、血海深仇而盲目地爱上他呢?无欢咬着下唇,狠狠地提醒自己,别再感情用事了。

  那神秘的蒙面人静悄悄地站在她身后,观察了她许久。无欢眉头深锁、眼带轻愁都逃不过她的逼视。她长叹了一口气:“无欢,你心软了是吗!要成大事就绝对不可以心软!你明白吗?”

  两抹红晕在无欢的脸上绽放开来,她转过身来怯怯地喊了一声:“师父。”

  “要知道,感情一事是最不可靠的。你不需要它的时候它不请自来,当你全心全意投入的时候,它往往就背叛了你。更何况,你和明骥那小子是永远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她在桌上找到了半截蜡烛,燃亮了火,点着了它,使得房间内亮如白昼。

  无欢眨了眨眼,仿佛不太适应屋里大放光明,她闪烁其辞地掩饰内心起伏的思绪:“师父,徒儿没在想别的事,只是‘流星赶月’那招使得还不是很顺手,我在牢记招式而已。”

  “是吗?距离正月十五不到一个礼拜了,你的‘冷月七星剑’练得怎样了?使来让我瞧瞧。”她取下挂在墙上那口长剑,抛给了无欢,命她把这路剑法从头至尾演练一番。

  无欢接过剑来,脱下剑鞘,剑身便透出一股寒芒,清清冷冷的使人不寒而栗。她拉开招式,长剑闪动,剑气纵横,这路“冷月七星剑”是她从小就练得很熟的剑法,招招攻势凌厉,直取人要害。一招招绝技“星光满天”、“星雨纵横”、“银河飞瀑”自剑尖涌出,虚虚实实的剑法越使越快,渐渐地连她的身影也被包裹在这剑光之中,融成一体了。

  等她使完这路剑法,已是娇喘连连,香汗淋漓了,那蒙面人点头赞说:“很好,你很有武学根基,比我想象中进步快得多。满清皇帝每年正月十五都会到北京天坛祭天,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那天虽然会在天坛附近布下层层侍卫,但至少在皇帝宣读祭文的时候,是谁也不可轻举妄动的。我们可以把握这个机会,行刺皇上。”

  无欢见师父声音宏亮,按捺不住的一丝兴奋快意显露无遗,心中不禁疑惑,难道师父也那么恨鞑子皇帝?可是这么多年来也没听她痛骂过鞑子皇帝,反而在提到他时还特别恭敬。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 § §

  这几天里,宫里为了举办祭天仪式,忙得人仰马翻,从采办供果到人员训练及四周的武力布署,都让明骥忙进忙出奔波了好一阵子,这繁忙的公务也冲淡了他对“红袖招”那位姑娘的思慕之情。有好几次他匆匆路过那大红门前,都无暇进门,心中着实懊恼了好一阵子,只能望门兴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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