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暖昧的情形,可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有什么好害羞的,可是反复思索,如果真发生什么事,对第一次的她来说岂不是太吃亏了。
何况以她的个性,要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剧情来说,困难度似乎高了些,所以,她长吁了一口气,从衣柜中取出一件式样保守的睡衣,“砰”的一声,把衣柜门连同穿衣镜泄愤似的关上了。
练湘婷套上那可笑的睡衣后,回到床边蹲着,眼光得以平视他的脸,“沈刑天,这可不是因为怕你喔,我只是不想趁人之危罢了,你总是冷冰冰一副不理人的模样,所以我才想脱光你的衣服,看你能拿我怎样。”
她用手轻轻地抚着他俊挺的五官,爱不释手,突然发现从指尖传来一阵阵热度,双手全贴上他的脸颊,赫然发现他正在发高烧。
“天哪,”练湘婷忙奔进浴室端来一盆冷水,绞了一条毛巾擦拭他的前胸与额头,希望能降低他的体温。“怎么会这样?照顾病人又不是我的专长,他到底需不需要送医院呢?天哪,我是曾想过如果他虚弱一点,就可以任我摆布,可也没希望他病成这样;”她不断地擦拭,也不断地低声咕哝,仿佛他可以听到似的。
真像个傻子,对着一个昏迷的人说话,练湘婷叹了一口气,正想抓起床边的电话,找人来帮忙。
沈刑天的意识在飘浮着,他知道自己的身体一直在烧灼着,某种熟悉的骚动感正在呐喊着寻找释放的出口,而他身边一直有个娇滴滴的声音,对他狂热的情欲有着冰凉的作用,他竟期盼这个声音不要停,一直说下去。
可惜,这个声音的主人要离开了。想着,想着,沈刑天有些慌了,他一探身,便把那个声音的主人拉到床上。
练湘婷惊喘一声,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她的手腕被像是铁钳般的手攫住了,一个失去平衡,她就跌在床上,身体才碰触到他光裸的胸膛,接着他就已经压在她上面了。
这一跌让话筒从她手上滑落,也使她差点叫了出来,他的重量压得她透不过气,她试着深呼吸,试着开口说话,但是他硕大的身躯压得她快窒息了,她的鼻、嘴压在他的胸膛下,那全然男性的胸膛如此强而有力的压在她身上令她惶恐不已。
沈刑天满足至极,他终于抓住这声音的主人了,她有着最柔软的肌肤,玲珑丰满的胸部,大小刚好让他一手掌握,他愉悦地笑了出来,他找到如何纡解体内那阵骚动的方式了。
“亲爱的,别怕,待会我会让我们两个都感到舒服的,而你会更加感谢我。”他性感而大胆地在她耳边说道。
这是他的声音?练湘婷惊讶地睁大了双眼,他的喃喃低语,听来粗硬狂野,但她居然听得似懂非懂,被粗鲁攫住的震惊慢慢消退,继之而起的是恐惧,他真想做她心里所想的那档事?
他的薄唇正摩擦着她颈边,而她浑身僵硬,一动也不动地任他的唇游移在她下颚及喉间的肌肤上,她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大到她可以相信连他也应该注意到了。
可是他没有,他正轻啃着她细致的耳垂,其中一只手隔着睡衣正抚上她高挺的胸部,轻捻慢揉地挑起她的欲望,而另外一只正熟稔的从下而上,挑逗着她的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
练湘婷僵直地躺着,生怕一动会刺激他做出更糟的事来,并且惊恐地发现要是情境不同,这种感觉倒是令人满愉悦的,喔,可是她怕他接下来会做的事,虽然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没有任何经验,却多少知道一些,很明显地,抵在她小腹上的,正代表他高涨的欲望。
她必须阻止他,可是怎么做呢?她举起双手拼命抵着他的胸膛,哪想到他只用一只手便制住她的,“嘶”的一声震惊了她,他竟然撕了她的睡衣,将她双手高举过头绑住了。
她完全无计可施,甚至没办法用脚踢他,因为他的腿压着她的,这个男人完全制住了她。
他的舌在她下颚游走,然后用嘴爱抚她的前胸。练湘婷感觉她的身体正无力地回应他的热情,这种陌生的官感吓坏了她,难堪的是,从她嘴中,居然发出了类似呻吟的娇吟声。
“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也想要,别抵抗了。”沈刑天根本分不清身下的是谁,只惯常用讥讽来嘲笑每一个看上他的身体的女人。
就这样,她的内裤也被他轻而易举地褪去了,他的手正游移在她双腿间,寻找秘密的女性核心。
他的老练突然激怒了她,如果她再不反抗的话,岂不便宜了他,想也不想的,她握紧双拳奋力击向他的太阳穴。
倏地,所有的动作变得静止,她的本能战胜了所有的思绪,他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她顾不得害羞,迅速滚到床边。
“我不会后悔的喔,是你先攻击我的。”止不住下唇的颤抖,这才发现自己有多害怕,她拾起自己的贴
身衣物,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在双手搭上门把时,才发现破碎的睡衣还缠绕在腕上,她皱着眉把它扯下,随意抛在门边,迷蒙仍带有余悸的眼睛再次掠过他,全然静止的他如此俊美得惹人疼,刚才的事似乎也怪不得他,轻叹了一声,她走近床边,隔得远远的,这才把薄被盖在他赤裸的身躯。
一转身,带着残余的遗憾迅速逃离此地。
沈刑天一觉醒来,“五日醉”的药性似乎已去了大半,只剩下身体四肢有点软弱,提不起劲来。睁开眼睛,极目所及都是一片水蓝色,这是间孩子气颇重的房间,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直起身,这才发现全身上下除了一条内裤外,别无它物,他微觉惊讶,再看看凌乱至极的床褥,混沌的脑袋似乎有点印象。
依稀仿佛中,他昨晚似乎抱过一个女人,有着最柔软的肌肤与最玲珑身段的女人,可是,那女人是谁?他好像伤害她了。
毫不在乎他的赤裸,他踱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阴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这里是“私人天地”,昨晚在他濒临昏倒前,他亲自把车开来这儿,难道那女人是练湘婷?想到此,他的跟神更为阴森了。
当他套上衬衫与长裤,并在门边拾起一件破碎的女用睡衣时,他的脸色转为铁青,如果他曾对练湘婷做过什么的话,他不会原谅自己的。如果沈刑天在这时出现,一定会察觉到她的不安的。正在柜台前东忙西忙,却老是把事情弄得一团糟的练湘婷如此想着,她的越帮越忙让前来打工的夜校生贞竹再也忍不住了。“湘姐,麻烦你别在这里瞎搅和了,我快要来不及准备中午的菜单了。”
“所以我才要帮你嘛!”才说着,练湘婷手中的高脚杯滑落到流理台,霎时又是一阵尸横遍野。
贞竹简直快抓狂了,“湘姐,幸好你是老板,如果是其他人早就被开除了。”
“我来捡嘛!”练湘婷嘿嘿笑着,她哪知道酒杯这么脆弱,这么禁不起摔。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贞竹抢着做,果不其然,练湘婷的手指被划破—个口,“湘姐,你流血了。”
练湘婷把伤口含在嘴里,无所谓的干笑,“不碍事,你这边不要我帮忙,那我去厨房好了。”
非常愧疚地看了一眼尸横遍野的流理台,这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