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陈俊良颤抖着身子,几乎又快要哭出来似的。
沈刑天再度出声,为这件事终于可以结束而庆幸,他已经快撑不住了,他环视众人,一字一句说:“从今天起,这个人在极东组的保护下,谁敢再找他麻烦,
就是与极东组全体过不去。”
他英俊的脸现在绝称不上和善,一个能在瞬间让气温降到零度以下的男子,再俊美的神情也宛如撒旦再世,这样的沈刑天充分展现他在黑道浸淫许久的暴戾,连曼婷夫人也骇着了。
他一把拉过陈俊良,边挟持曼婷夫人边往门边退,直到他们安全地跳进他那辆跑车后,才放开她,“再会啦,曼婷夫人,多谢你的合作。”
“你会后悔的,没有我的解药,你这五天就跟个废人一样,任何人都可以要你的命,这是你自找的。”
曼婷夫人的尖声威胁还没说完,他的车便如离弦的箭,飞快地驶远了,让她愣在当地,懊恼不已。
她一回头,身旁净是看好戏的手下,“还不快开车去追,找不回他,你们也别回来了。”
陈俊良坐在跑车前座,看着他不要命的横冲直撞,不禁抓紧座椅,“沈……沈先生,我们可以慢慢地开,曼婷夫人他们追不上我们的。”
“是吗?”沈刑天抽空在一个大回转时,望了一眼后照镜,后头仍有不死心的三辆车拼命地与他追逐。
千钧一发之际,沈刑天高超的驾驶技术引得其中一辆车撞向路边的摊贩,所幸摊子上只有衣服,小贩早已不知躲到哪里了。
沈刑天没空回望,他只知道要尽快脱离这里,因为他的大脑越来越昏沉,四肢也越来越不听使唤,否则刚才应该只会让那辆车撞向旁边的墙壁,不会造成那摊贩的损失。
蓦地,他取出一柄小刀,往腿上用力一刺,尖锐的痛楚顿时震醒他欲倒下的意识,令他重新振作。
“沈……沈先生,你……”陈俊良吓呆了,虽然他也在道上混,可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对待自己,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爱惜,对待敌人只会更狠、更绝,难怪这男人连曼婷夫人都忌惮三分。
沈刑天制止他手忙脚乱的包扎伤口,“不要紧,要不是后头的人追得紧,也用不着这样了。”
他又感到一阵晕眩,苍白着脸,虚弱得差点把方向盘打滑,这时竟开往地下隧道,差点撞上柱子,沦为轮下亡魂了。
陈俊良此时才想起他中了五日醉,自告奋勇地说:“沈先生,让我来开车。”他突然不敢再看下去,他可以预见明天报上的头条,两名男子魂丧隧道口的消息。
沈刑天略微阴郁的眼眸,闪过一晃而逝的嘲讽,“在时速超过200公里的行进中,我想不可能让我们顺利调换位置的。”
“那怎么办?我们跟他们拼了。”陈俊良抡起拳头。
沈刑天倒是满佩服他的勇气,“不必了,你回头看看,他们似乎已经慢下速度了。”
“真的耶,我们终于把他们摆脱了。”陈俊良回头一看,忍不住兴奋地道。
“这只是暂时的,他们会堵在我们回家的路上,”沈刑天沉思,内湖的家是不能去了,因为他们一定会守在那儿,这五天该躲在哪儿才好?
“家?我已经没有家,哪儿都可以安身,也许我可以回乡下的外婆家躲一阵子。”陈俊良无所谓的道。
“也好,别忘了黄忆华这女人。”.沈刑天实在太佩服自己,这时候还能想到别人,他明明已自身难保了。
一想到她,陈俊良便眉开眼笑,“是她请你来的,我就知道她是个好女人。”
“错,我是因为练湘婷的拜托才来的,别把两档事混为一谈。”沈刑天没好气的指正。
“练湘婷?她是谁啊!”陈俊良却一头雾水。
“不是你的小学同学吗?”沈刑天觉得整件事爆笑至极。
“那么久的事,谁记得啁?”见车转向市区,往南京东路上驶去,陈俊良不禁好奇的问:“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私人天地。”沈刑天缓缓吐出这个地点,在他昏迷前,这个地方是他惟一想到最安全的地方,曼婷夫人绝对无法找到。
“那是什么鬼地方?”
“练湘婷的店,她欠我的可不止是承诺而已。”沈刑天漂亮的嘴角扬了起来,他会喜欢见到她的,他想。
第四章
当练湘婷正准备打烊时,陈俊良突然出现在“私人天地”的大门外,指着跑车上的沈刑天寻求帮助。
她二话不说,便与陈俊良将已陷入昏迷、额头发着高烧的沈刑天抬进屋内,直往楼上的卧室而去。
这里原本是余之眉的卧房,她的老公尚君凯刚回这里的时候也在这住过一阵子,如今他俩恩恩爱爱的搬到别处另筑爱巢,这里也就成了练湘婷偷懒的好去处,只要她懒得应付所有人的唠叨时,就会来此窝上一两天,过过没人管的生活。
说来也真巧,当她被母亲大人叨念许久的“情妇经”正弄得不甚烦闷地跑来这里躲上几天时,这个始
作俑者居然就这样平空出现,更是天助她也。
快快打发走陈俊良后,练湘婷锁上大门,急忙冲回卧室。
幽暗的灯光,洁净的水蓝色空间,床上还躺着一位异常俊俏的男子。
她带点迟疑与兴奋,像个急色女般一步步靠近,想起那天他无意间流露的迷人笑容,真是令她惊艳至极,恨不得将他纳为已有。
练湘婷跪上床沿,看着他漂亮的五官,心中实在爱极,想起陈俊良说他中了“五日醉”,这五天都不能正常走动的情形,居然令她感到高兴,轻轻偎着他安睡的脸颊、一声声低叹,“唉,女人见到心爱的男人无助而虚弱的躺在面前,要想不犯罪都很困难,沈刑天,你认为呢?”
她的脸碰到他的,竟然感到一阵燥热,练湘婷先是茫然,才又恍然,“练湘婷,你真是没用,明明他都睡着了,你还脸红什么?”
狠狠的自责之后,她才又靠了上去,含羞带怯的偎在他的胸膛,听着他规律而沉稳的心跳声,突然好奇地脱下他的衬衫,看着他露出来的精壮胸膛,俏脸霎时红成一片,明显感到男人的壮硕与完美。
她用手轻轻滑过他的肩膀,来到结实的前胸、腰部,待要往下再脱时,羞怯的心理忽又抬头,频频暗骂自己没用,连最保守的余之眉都当人家的妈了,而她却连一次经验也没有,太逊了啦!
银牙一咬,她把他的西装长裤也脱下了。沈刑天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遮住重要部位,其他的地方全教练湘婷摸透也看光了。
练湘婷才脱下长裤,便看到大腿处的伤口,用尖刀刺出来的创痕,鲜血虽然已不再汩汩流出,看起来仍怵目惊心。
练湘婷连忙把医药箱取来,仔细消毒、包扎,弄得自己满身香汗淋漓,既要不去想伤口以上四五寸的部位,又要接触他结实的大腿,真是考验她的意志力.
啊!
好不容易护士的工作宣告完毕后,她微觉闷热,遂把房中的冷气开到强冷,但想了想,怕他没穿衣服容易着凉,一伸手,便把薄被盖在他的胸膛但转念又想,这样岂不丧失观赏他的身体的大好机会,所以又将他身上的薄被拉下,把冷气开到最小,自己反而脱下运动衫和短裤了。
从穿衣镜中,练湘婷看到娇小玲珑、只着内衣裤的自己,背后床上还躺着和她几乎一样赤裸的英俊男子,整个脸都火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