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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懊恼中,鸿飞只好带着满腹疑问,火速的旧到家中。经过他一再的追问,母亲和霜若终于松口,说出水翎病重的缘由。

  这一听说,让鸿飞整个人几近魂飞魄散。想翎儿那身娇体弱的模样,却为了救他一命而宁愿忍受切肤之痛。水翎啊水翎,尹鸿飞得你为妻,夫复何求?

  鸿飞想着,当着母亲妹妹的面,竞也不能自己的泪眼娑娑了起来,惹得田氏和霜若也跟着泪涟涟。

  稍后,他因为事情的连贯,而弄明白和尚师父那怪方子“一报还一报”的意思,也想通了和尚师父临走前,为什么要吟唱“雪后始知松柏操,事难方知丈夫心”这两个句子。原来,和尚师父是要他上京,剜一块肉来治水翎,这正是“一报还一报”至于这奇怪的药方子能不能再次见效,或许就得看他的心意虔不虔诚了!

  事情彼关水翎的生死,鸿飞岂有置之度外或冷跟旁观的道理?是夜,鸿飞便整理好简单的行囊,和坚持要随行的霜若披星戴月,风夜兼程的逞朝京师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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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那癫和尚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

  京师这边,靖王爷和向军机家是闹乱成一团。

  靖王府邸,正陷任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为水翎格格的病情加重而神情惶惶,至于向家上下.则为了向日青与巴燕娘的貌合神离而忧心仲仲!

  靖王和芹福晋,虽曾想过让爱女远嫁并非明智之举,可也没料会酿成这种悲剧!

  心疼女儿的芹福晋,遇上这样不幸的事,自然是怨天怨地怨自己,无一不怨,她真怪靖王不疼惜水翎,为了那劳子的陈年婚约,硬是将水翎推往海宁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也恨自己一时心软,让尹霜若说个三言两语便同情尹家,同情起尹鸿飞,说到尹鸿飞,更怨这不知是否今生无缘的女婿也未免太软弱,禁不起他人几拳,便神魂尽失的倒下,还有水翎,明明是个姑娘家,还跟人逞什么英雄,竟剜肉让丈夫当吃,最最可恨的当属九门提督巴格隆那败家子巴锴,竟敢动土动到靖王府格格身上,真是欺人太甚。

  当然,要怪还是得怪落脚在海宁那草菅人命的臭和尚,开那劳子的怪方子,弄得水翎如今像风中苟延的残烛。

  唉!总言之,靖府里外,如今是“天无二日晴,地无三里平”,每个人都神丧气沮,犹心不已!

  就连纤月一身好医术,也感觉使不上,力。水翎那身虚微浮缩的怪病,让纤月和靖五请来的许多高明大夫,都因不得其门而入,而束手无策,而信心尽失。

  人在遇事不顺时,最惯常的做法是求神问卜,此举自古皆然,芹福晋也不例外,带着嬷嬷丫环,她访遍了城近郊的所有寺庙去立誓许愿,盼的正是众神灵能显显神迹,让水翎回天有术,也可免去她白发送黑发人的伤痛。

  花绮和杏姑这两位姑娘家就“科学”多了,她们死缠着有未卜先知能力的四格格镜予夹缠不休,要求镜子看看能不能由冥想之中感应出一彼关水翎生死的兆头。

  而经过多次的屏息凝想,镜予也的确感幢到一些微兆,可怪的是那些微兆都满有喜意,并不像家有凶事的样于,但因自己的二姐现在已是一副病人膏盲的模样,镜子也不敢明说自己的预见,万一让大家空欢喜一场,那么岂不是更糟!

  话说向家这边,自听说水翎由海宁抱病归来,向日青便镇日魂不守舍,三天两头,无所避讳的往靖府或任昕那儿探问水翎的病情。

  哎!算来他也是个痴情种子,可叹的是错将情意种在与他无缘的水翎身上,而他的过分关心传到他的妻子巴燕娘耳里,自然不是滋味。

  打从上回夫妇俩为了新婚之夜床上没有落红而撕破了脸后,两人是霜寒雪冷的冷战到今天。说实话,燕娘是个女子。心较温,又碍于捧人家的饭碗,自然得归人管,所以她怎么看都是较理亏也较心软的一个。

  虽说,日青在面对她时,总是剑戟森严、刻霁寡恩,丝毫不逊于十二月的飞霜,但反观燕娘对他,却无法做到剑拔弩张,冷言漠语。面对日青的父母时,燕娘也绝对不是一个告朔饬羊,虚应事故的媳妇,她总是孝意殷殷,盛情可感。

  由此可知,燕娘是有改善夫妻关系的诚意,问题出在那向日青,婚后,他已经够无动于衷的,水翎回京来,他对燕娘更是漠不在乎。

  最过分的是这日午后,向日青所做的一次反悔!

  午歇过后,向日青难得——主动的来找燕娘。正因为这份“难得”燕娘十分的喜出望外,她慌忙的打扮,惶急的踏入与她房间相连的内厅来迎接他,啊!几乎可以比嫔迎接圣驾了!

  可向日青迎面的一句话犹如兜头的一盆水。“燕娘,咱们这么貌合神离的生活下去,也不是办法,依我看,你还是回你们巴家去吧!”

  这当时,满怀欣喜的燕娘整个人都傻了、愣了!

  “难得”他大驾光临,“难得”他好言好话,可是燕娘千万没有想到,他是来推翻不与她分离的前言,送休书来的。

  “为什么?咱们这么貌合神离的,不也过了近一年半载,我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好!”回过神来之后,燕娘不只心头冷,连表情也变冷了!

  “不好!不好!日青颇为不耐的把手甩了几甩,接着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你我性情不合,个性泅异,当初娶你,纯粹是一时迷惑!”

  一时迷惑?喝!这四个字,比起以往他对他们婚烟的所有说法来,是客气多了!可礼多必,她巴燕娘也不是个傻瓜。明眼人一定都看得出来,向日青这一着举动,是在痴心妄想什么!“日青,你我都清楚,没有人能迷惑得了你,除了——水翎!而你如今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是想休了我,回头和水翎重拾情缘!”

  燕娘一举揭发了日青的司马昭之心,日青因此显得恼羞。“不要扯上二格格,我只是无法忍一个不够贞洁又把我当傻瓜的妻子!”

  “你要我怎么解释?”燕娘凄然的问。“我没有对你不忠,也不曾把你当傻瓜!”

  “你明明有,何必狡辩?”日青愤然的跳脚。“你早巳不是处子,新婚夜却穷装无辜;你诳骗我的好友,再串通他们来斑骗我,光这些不守妇道的事,就足够我把你撵出咱们向府!”

  “我不守妇道,穷装无辜?”燕娘咬紧了牙,握紧了拳。“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啊?向日青,你说话要凭良心,我巴燕娘自从嫁人你们向家,没有一样不按道理,不照规矩,可你,要不是把我当个贱妇般冷言冷语,嘲骚相加,便当我已经隐形,除了漠不关心,便是视若无睹。我是人哪!我也有情、有爱、有梦、有泪啊!你怎能如此对待我,怎能?”燕娘痛呼,泪也旋即扑簌而下。

  向日青有小片刻以沉默面对脸如芙蓉清丽、泪如珍珠断线的燕娘,不能说内心没有受到波动。

  如果说没有水翎可资比较,如果说燕娘能多给他一信心,也许他真能和燕娘和谐恩爱,白头到老。可是“如果”终究是如果,”也许”也只是也许,摆在眼前的事实是燕娘早巳不能获得他的信任。而水翎也抱“病”而不是抱个“丈夫”自海宁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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