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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语更觉不好意思。"我……""哼,你还是自己先逃命要紧,至於我娘子就不需要你费心了。"文罕绝夹带著怒气说。

  那人吓得连滚带爬的连忙逃之夭夭。真是倒楣,原来是夫妻吵架?他没事去凑什麽热闹,平白惹来一身疼痛,不过那娘子的丈夫还真可怕!

  "文罕绝,你怎能仗势欺人?"丁语不住恼火。

  "我仗了什麽势?""你仗了你武功的优势就可以随意欺人。""笑话,是他自己没事来招惹我,我有什麽办法?"他觉得无辜。

  "你简直不可理喻。"她仰著头大骂。

  他著实头痛。"已经三天了,你气也该消了吧?"自从拜完堂後前往泉州至今,她无时无刻不找他麻烦,凡事都要借题发挥一番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他从没见过这麽难缠的女人,更没对一个女人这麽头痛过。

  "气消?要是被骗婚的是你,你气消得了吗?"天知道,他也是受害者,而且是亲爹娘以及皇帝老友一起设计的。唉!"别说骗婚这麽难听。""嫌难听?还有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出口呢!""你如此厌恶与我成亲?"他脸色黯然。他从没像现在这般挫折过。

  "我……"她语塞。她扪心自问对於这桩意料之外的婚姻,是否真无一丝窃喜?

  他见她说不出话来,内心懊恼极了。"那场婚礼是完全失控的结果,你若真的无法忍受,等泉州之行结束我便放你自由。"他强忍心痛的说。

  "你要休了我?"她不但没有因此欣喜,反而觉得愕然,强烈的失落感如海潮般汹涌的向她袭来。

  "不是我休了你,是你休了我。"他挫败的说。

  她更加呆愕住了。"你真要放我走?"他压抑的点头。若她真不愿留在他身边,他又何苦强留?心中的郁闷难以言喻。"来吧,有些事我必须对你坦白了。""什麽事必须对我坦白?"她侧头皱眉。

  "这里不方便说,咱们找间客栈密室。""客栈密室?"她立刻警觉的瞄向他。他该不会以为他们现在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就想……

  他摇著头失笑。明白她是怎麽想的。"你想到哪儿去了?"他逗她。

  她立即羞赧了容颜。"我哪有想到哪儿去,是你想哪儿去了?"她辩解。

  "好吧,算我们都没胡思乱想过,娘子,可以走了吧?"他摊手。

  她这才迳自甩头走去。

  他苦笑跟上。自己在她面前真是毫无威严可言,他不禁怀疑平日的威严都到哪儿去了?

  ××××××

  "语儿,我必须告诉你,这趟泉州之行不是来探友的,而是另有目的。"文罕绝正色的说。

  "我猜也猜得出来,你哪有可能这麽好带我出来游山玩水?怎麽,终於打算对我透露一二了?""没错,我不希望让你陷入险境而无所防备。"他叹气的说。

  "险境?"丁语吃惊道。她会有什麽危险?

  他担忧的搭著她的肩。原本以为是完美无缺的计划,而语儿是计划里完美的人选,可是随著他愈来愈喜爱她,他对自己的决定感到迟疑。"语儿,我只能告诉你,你随时可能遭人挟持劫走,若真是如此,我要你冷静的随他们走,并留下记号,让我找到你。""以你的武力谁能劫得走我,除非你袖手旁观,故意看我落难?"她斜眼瞄他。

  他叹了声。"我是故意让你被人劫走的。""文罕绝,你这是什麽意思?又为什麽这麽做?"她心惊。他俩才刚完婚他就设计她被人劫走消失?

  "别问这麽多。"她登时大为光火。"攸关我的生命安全,你竟叫我别多问?""唉!相信我,我不得不如此,我怕你被劫後遭人逼供,所以你还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好。"她倒抽一口气。"我还会遭人逼供?文罕绝,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她大惊失色。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好吧,我就透露一点,你是我特意挑选的饵,目的就是要透过你找到那群人的巢穴,进而完成我的任务。""他们是什麽人?为什麽挑上我?你的目的又是什麽?"她好奇不已。

  "他们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匪党,而选择你是因为你有功夫底子,又身为女捕快遇事能处变不惊,必要时也能自救脱逃解危,不需担忧你若被擒会惊慌失措徒增我的负担。"她恼怒。"我明白了,原来你和我师父串通,说什麽要我逮捕你入狱,这根本是个幌子,你们联合起来算计我。"她恍然大悟。

  "语儿,我们也是怕你知道太多,会为你带来杀身之祸。"另一个男性的声音由门外冒出。

  "师父!"她立即吃惊的拉开门。"师父,您怎麽也来了?""我不放心你。"陈运说。

  "师父,"她先是有些感动,接著道:"师父,您怎能陷害自己的徒儿?"她气愤的指责。

  陈运步入房内,与文罕绝颔首过後才说:"语儿,你就当这是为师的交付你的另一项工作不就得了。""说的好听,如果只是项工作那徒儿牺牲可就大了。"她嘟嘴抗议。

  "你牺牲了什麽?"陈运好笑的问。

  "师父,可知徒儿为完成您交付的任务,真的被骗嫁给这杀千刀的了。"地狠狠瞪了文罕绝一眼。

  "原来是这回事。"陈运故意看向一脸无奈的文罕绝,这丫头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师父,原来您也知道这件事?您早知晓,当时为何不出面救我?"她都快欲哭无泪了,师父竟当作没事般,也不知替她作主,他真的不当她是徒儿了?

  "嫁给文公子是好事,为师的高兴都来不及,为什麽要阻止?"事实上他是乐见其成。

  "师父,他有什麽好?大盗一个又好色。"她嗤之以鼻。只要想到他外头那一大群流莺浪蝶的老相好,她就怒不可遏。

  "语儿,等这件事过後你就会知道自己捡到了什麽好货色。"陈运笑了笑的暗示。

  "就凭他?"她瞥向文罕绝。"他算什麽好货色!"表情不屑。

  文罕绝大叹。"我真不相信我已到了连货色都称不上的地步了。""你才知道,你以为你万人迷到每个女人都会对你趋之若骛、大流口水吗?哼!少臭美了。"末了她还朝他扮了个鬼脸。

  ""语儿,文公子已是你的相公,你怎能对他如此无礼。"陈运低斥。这丫头实在太任性了。

  "师父,就快不是了,他说事成後他要休了我——不,是要让我休了他。"陈运吃了一惊。"文公子,这是怎麽一回事?"他挑眉的问向文罕绝。

  只见文罕绝苦恼的回视他。"前辈,你瞧她对我这个样子,我能留得住她吗?"他苦涩的说。

  这回反倒教陈运有些歉意。"文公子,都是我教导无方,你可要海涵著点。"语儿怎麽说都是他一手带大的,他不希望因她的赌气任性而失去这桩难得的良缘。

  "师父,您怎麽可以这麽说?"她气鼓鼓的。师父净向著外人,她怎能靠他作主。

  "你这丫头别再说了,师父是为你好。""为我好就不会和他一起算计我。"她不满的抗议。

  "这也是情非得已。"他沉声。

  "情非得已?师父,您方才说过我若知道太多会为我带来杀身之祸,此话怎讲?"她好奇的问。

  "这由我来解释吧。"文罕绝说。"我们要对付的这群人生性凶残,他们的目标其实是我,而你在我刻意的安排下,成了他们要胁我的人质,也就是我的弱点。""为什麽要刻意让他们捉我为人质?"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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