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咱们文兄弟向来最懂得怜香惜玉,嫂子,你好福气啊!"大鼻子男子竖起大拇指说。
"好说。"她假笑道。真要命,幸好平日对说谎挺在行的,否则这回戏不就唱不下去了。
众人似乎信了她的话,纷纷对她与文罕绝的婚事大肆恭喜。
她只好僵著笑一一答礼。文罕绝真是给了她个苦差事。
她转身,目光恰好与那名城府颇深的男子交会,他朝她冷笑一阵,转身便离开,让她突如其来的毛骨悚然。好个阴沉的人。直觉告诉她,此人绝非善类?
"嫂子,既然已满足了我们兄弟的好奇心,文兄弟又不在,我们这班兄弟先行告辞了。"众人打算赶著离去散发这个他们亲眼目睹的消息。
"那我就不多留了。"她努力挤出笑容。他们再不走她就要叫他们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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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送走这群令人头痛的"好汉",丁语想喘口气喝杯茶。
"少夫人,还有一群人等著您呢。"小三上前提醒她。
她一阵呻吟。"天啊!文罕绝--相公人还没回来吗?"只要想到还得要去面对另一群来意不善的女人,她就力不从心的只想逃之夭夭。
小三摇头。"还没呢。"教小王妃独自去面对一群吃人的妒妇,还真令人同情。
"这个死鬼,也不知死哪儿去了?"她鼓动著腮帮子。听她这口气真像个已成亲的悍妇。
小三苦著脸。"少夫人,您见不见客?"他小心翼翼的问。
"不见她们会走吗?"她一面怒气冲天的说,一面转身往另一边移去。她倒要瞧瞧一群女人找文罕绝究竟有什麽好事?
她才一踏进大厅里,就听到一窝群女人吵得不可开交。"这是怎麽回事?"她吃惊的转头问向身後的小三。
小三有些难为。"她们是……是为了争……谁才是少爷的……""的什麽?"她不耐烦的催问。
小三只好硬著头皮说:"的最爱,"说完他几乎不敢看她的脸,铁定难看得紧。没办法,谁教小王爷有女人缘,又那麽多情。
"真是荒唐!"她觉得这群女人疯了。为了文罕绝居然也可以争得面红耳赤。她实在无法苟同,她们真是女人的耻辱。
"你们吵够了没?"她出声大喝。再不出面她们肯定吵翻天。
此时众女子才停止她们的争吵,全部转头看向她。
"你就是文公子的娘子?"穿著大红衣、长相俗丽的女子——春梅,不客气的盯著她。
丁语笑笑。"没错!"没必要跟她们多废话,瞧她们打扮得争奇斗艳,但目光却一致充满敌意,好似对她恨之人骨。唉!全是一群蠢女人。
所有人立刻涌上将她团团围住,由上到下巨细靡遗的将她打量个够,接著是你一言我一语的批评。
"瞧她身上也没几两肉嘛!""长得差强人意,还比不上我娇媚呢。""哟!穿著打扮也不够人时。"众女子争先恐後对地评头论足,让她陷入了三姑六婆的醋海之中,她气得发颤。"你们全给我住口!""你们瞧瞧,她多没有教养啊,吼得这麽大声,活像个母夜叉似的,哪有一个女人家该有的娇态,真不相信她就是文公子所娶之人。"自认长相美若天仙的姑娘艳红不屑的说。
"是啊,真是泼妇一个,文公子在众多女人当中竟挑了个最没品德的来当他娘子?"立刻有其他女人附和。
丁语从没被人围剿得这麽彻底,还教人说得这麽不堪。"你们今日就是上门来侮辱人的吗?"她气愤的推开众女子。文罕绝居然有这麽多情妇?真是一堆该死的风流债。
"呸!我们才懒得理你,我们是找不著文公子,顺便--""顺便来寻我晦气的。"她替她们接口。没想到当文罕绝的娘子这麽倒楣。
"算你还知道自己几两重。"春梅得意的说。
丁语莞尔。"现在你们侮辱也侮辱够了,可以告辞了吧?"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还没够,你休想以文夫人的身分赶我们走,也不知你用了什麽伎俩骗他上当,这会儿还好意思在这儿耀武扬威,真是不知羞耻!"艳红逼近她,一只手还不客气的直戳著她的肩头,样子跋扈极了。
她告诫自己要忍住,但这会儿也火了,用力挥开艳红不客气的手。"不知羞耻的是你们,也不想想自己是谁,站在什麽地方在跟谁说话?你最好认清一个事实,我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文夫人,而你们哪一个想嫁进文府为妾,还得看我同不同意,点不点头,"再不拿出一点文夫人的派头,就要教她们给瞧扁了。
众女子倒抽一口气。
"笑话,只要我撒娇两句,文公子就会休了你,你少得意。"艳红不可一世的说。她很有自信,她可是文公子近月来交往最密切的姑娘,相信文公子对她一定会言听计从的。
"是吗?你尽管试试看。"丁语闷声说。
"试什麽?"文大情圣的声音出现她的头顶上方。
文罕绝个子很高,她得仰头才看得到他的睑。"你终於知道死回来了!"她怒气冲天,为了他受了一天的气,他竟现在才知道嘻皮笑脸的滚回来。
"文公子——"众女子一见他出现立刻嗲声嗲气的围了上去,对他又是挂又是揉的,全都娇叹得不得了。
她见这情形鸡皮疙瘩全起了,这群疯妇太可怕了。
而他则是如同大众情人般任这些女人又抱又亲,好不快活。
她愈看愈火大,恶狠狠朝他捏了一把。"相公。"再不提醒他,他可能得意到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的脸都扭曲变形了。"娘子!"他连忙不著痕迹拨开她的手。她竟来这招,太狠了!
"相公,你这些个红粉知己是不是该早早请她们回——去——了?"她暗示的朝他咬牙说。
他这才露出了解的表情,原来她吃醋了,他还以为她真对他无动於衷呢,这下子好戏真的上场了。
"文公子,您别听她的,该走的人是她,您将她赶走,不然休了她也成,以後就由我来伺候您了。"艳红酥软的贴向他,故意要在丁语面前挑衅示威。
春梅马上不甘示弱的推开艳红。"还有我呢,文公子,您该不会忘了我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她挑逗不已的朝他拚命眨眼。
其他女子当然也不甘落於人後,纷纷朝他又拉又扯又娇又嗲的,证明自己也可以将他伺候得服服帖帖。
丁语憋著一口气,冷飕飕的目光直往他身上射去。这家伙!
他虽然陶陶然在美人堆里,可也没忘了注意她的表情。他暗笑,明白他该有点表示了,否则她这座小火山可要爆发了。
"各位姑娘,你们安静下来。"他将所有女人拨离他远些才又开口道:"我知道你们都很抬爱文罕绝,但现今在下已成了亲,只好辜负各位的美意了。"他装出抱憾的样子。
众女子当然不甘心。"像这麽没有女人味的女子,大不了休了她嘛!要不是您从前都说不要结婚,否则也该娶我才是。"春梅说。
"胡说什麽,该娶的人是我才对,我才是文公子的最爱。"艳红与她争了起来。
丁语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你们全给我闭嘴!我还没成为下堂妇,你们就已经在争抢我的位子,当我死了不成?还有你,文罕绝,你是什麽意思?我还要不要做人啊?今日你把话说清楚,你当真要休了我?"瞧她大眼气得圆睁睁的,他显得非常满意,这算是小小的教训,谁教她昨夜将他赶下床,他从不曾被女人赶下床,这是他生平最大的耻辱,为此他可是恼了一个晚上,就连到了射月楼点来红牌姑娘李秋波,都不能稍稍减缓他的怒气,美女当前他也提不起一点兴趣,满脑子全是丁语诱人慵懒的睡容,教他恼得咒骂连连,将李秋波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