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正巧合适当小狗的呢称。望贤勉强打起精神说:“是什么地方,非要我穿这身鬼模样。”
“怎么会是鬼模样,小花这样子美丽极了,谁敢说你坏话,我第一个不放过。”贺楠不忘再次上下以目光测览过一次,赞赏地说。“这身雪白的小旗袍,套在你苗条的身上,搭配你的气质完美无缺。”
“省省你的赞美,从刚刚听到现在,我听得耳朵都肿了。”硬被套上的这细跟高跟鞋也叫人极端不舒服。“说点新鲜的来听听,我们都出门了,总可以告诉我我们的目的地吧?”
“夜舞俱乐部。”他简单明快地给了答案。
“啊?”要不是现在是在车上,自己一定会当场跳起来。
车子进人高速公路的交流道,贺楠驾轻就熟地转动着方向盘,一点都不受混乱的车阵所影响,说:“一间只开放给少数会员进入的私人俱乐部,里面美食、游戏、音乐欣赏什么都有。带你去开开眼界。”
天底下无奇不有,这种“偶然”实在太可怕了。“夜舞俱乐部”这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即使没有“去过”,她也知道是么样的地方,毕竟……
“你是那儿的会员吗?”望贤小心翼翼地确认着。
“不是。但透过一位朋友介绍而有机会去玩玩。我也是第一次去,但听我的朋友说那儿很不错,是台湾……不,世界高级私人俱乐部里面,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地方。”
这么说来,贺楠还不知道。实际上“夜舞俱乐部”也是美食俱乐部的“姐妹”,同样都是端木扬在经营的。怎么会如此凑巧,贺楠朋友的介绍……成千上百的俱乐部中,偏偏会挑这一间……虽说是“姐妹”俱乐部,那儿的格调和美食俱乐部是截然不同的,不论是门禁森严、会员的限制,普通人是不得其门而人的。
“你的朋友是什么朋友?”
交游广阔的贺楠,这些年的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发展到上流社会去了吗?“说了你也不认识,就别问那么多了,放松心情享受一个有趣的夜晚吧!”他眨眨眼,咧嘴笑着。
放松?她哪里放松得了,希望老板今夜没有在俱乐部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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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心吊胆的花望贤,几乎没有心思欣赏夜舞俱乐部华美的装演;品尝英俊男服务生送上来的红葡萄酒;或是与平常没机会接触的上流绅士们谈天,她只顾着四处张望,祈祷不要让她看到熟悉的那张脸。
“讨厌!真的会动耶!好厉害喔。”
装扮人时的名门千金,格格的银铃笑声不住传来,在这间高级俱乐部的某个角落,似乎与“沉稳雅适”这些字眼脱离了关系, 飘散起“轻浮”色彩,一些年纪较长的绅士们开始交头接耳,可是纪轻轻的仕女却都好奇地靠过去。
花望贤叹息地看着那个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喜欢热闹,总 会引起骚动、围观的闹事份子——贺楠,他拆开了一边的袖扣, 将手腕的衬衫卷高到肩膀,露出了强劲的上臂二头肌给一群淑 (俗?)女们看。
“这不过是小意思。真正动得厉害的地方,只能给不怕挑战的勇敢女孩看喔。”坐在沙发上,靠着女人的耳朵,贺楠邪恶而沙哑地说。
“你好坏!哈哈哈。”面对如此露骨的暗示,不知哪家的名门千金掩起嘴,红着脸直摇头笑说。
摸着男人的上臂肌,又靠得那么紧,小白兔自己送上门,大野狼会放过才奇怪。花望贤冷漠地盯着完全进人打情骂俏状态的他们,不出所料,下一秒钟那位名门千金就惊呼着——因为前胸被魔掌袭击了。
“讨厌,你干什么呀!”名门千金有些羞恼地掩住胸前,噘起嘴。
“有什么办法,这只手自己有意识追逐美丽的东西,你的美丽真是诱人犯罪。你得好好地保护自己,千万不可以让这个坏东西再蠢蠢欲动噗。”一边说着,一边扬眉飒爽的笑着,那双带着火花、放肆勾人的性感眼神能在数秒间融化女人的矜持,等到女人察觉时,往往已成为他的囊中物。
“呵呵,这是说我很漂亮吗?”名门千金窃喜地靠上前去问。
此刻,不说些什么,仅仅是以眼神赞美,才叫做高明。贺楠无语的挑挑眉,唇角略微上扬,绽放着所向披靡的无敌笑容,就这样“涉世未深”的名门千金便乖乖地咬下钓饵。
“喂,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吧。”
“呵呵,想玩火得有被烫伤的心理准备喔,小姐。”贺楠以指尖挑起了名门千金的下巴说。“如此气质高雅的小姐,还是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才好。”
没想到会碰了软钉子的名门千金,悻悻然的眼睛悄悄地溜到了花望贤的身上,说:“因为你身边已经有伴了的关系?”
“别误会,小花是妹妹。”
花望贤隔着距离还是能把这句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猛地揪紧。没错,自己在他眼中还是“妹妹”,不管称谓如何改变……他们的关系,仅止于此,不可能往上攀升,也不会有加温的一天。
他啜口酒,恰巧与花望贤四目相交,还举起酒杯朝她晃了晃,一点都不知道望贤因为刚刚那句话,心中受到多大的冲击与动摇。
贺楠继续对着女人说:“这么快就吃醋了?我这个人对于‘醋’这玩意儿实在没办法,要是让我闻到这种味道,那我绝对马上倒退三尺。”
立刻明白他暗示的名门千金,随即转换话题说:“我才没那意思,我只是觉得她很面熟而已,好像在哪儿看过……啊,我想起来了,美食杂志上,她是某间餐厅的主厨对不对!”
“美食俱乐部。要记得去捧她的场啊!”
“没想到你妹妹会是厨师啊?真是奇特的行业?女人从事那行不会很辛苦吗?成天待在油烟四布的地方,对着客人逢迎拍马屁,既然你是这儿的会员,也该有相当的身份地位,干么让自己妹妹去做那种‘苦力’。”名门千金皱着眉头说了半天,最后虚假地掩起自己的嘴说:“啊,真是失礼了,我怎么会说这么没有礼貌的话,天底下职业是不分贵贱的。”
花望贤冷冷地瞪她一眼,转身走开,没必要和这种女人见识,世上多得是因为自己身份背景就自以为是的人,只要没了“身份”或背后的靠山,这种人什么也不是。
而贺楠则眯起一眼,以轻松的笑脸说:“听你这么说我实在安心不少呢。”女人“咦?”地瞠大双眼。
“因为小花的职业如果不够放进你的台面,那我怕我说出自己的职业,你大概会马上夺门而出噗。”
花望贤诧异地停下脚步,他始终不肯告诉自己的“职业”,却简单地要告诉毫无关系的他人?
“你……你是……”名门千金困惑地望着他。
贺楠咧开雪白光亮的牙说:“清洁工,每天清扫你家四周的 垃圾,你知道的,外表光鲜的地方往往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地方,藏污纳垢的程度绝非普通人能想像的,所以就需要‘清洁工’登场,好让你们的里外一致,不至于脏得元法见客。”
喝地倒抽口气,名门千金脸色苍白地跳起来,以手掩着嘴,一脸不敢置信地摇着头,仓促地离开。
一等她离开,贺楠才微笑着继续喝酒与四周的人说:“哈哈,不过是说笑而已,就生气了?真是拿大小姐没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