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我会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这、这是诈欺!”
“就是啊,太无耻了,花花!”
冷冷地笑着,从她们手中抽走那美丽的蓝紫色千元大钞,花望贤撂下一句。“你们想跟我斗,还早了十年了。姐妹们,再回头修练、修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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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美食俱乐部的一条街外,一辆到处可见的福特轿车停放在转角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车内的人手持着小型望远镜,专注地注视着自己跟踪的目标——那辆白色的保时捷正开进俱乐部的停车场。不久,一名身着白色名牌休闲外套与黑色紧身T恤、黑色牛仔裤的男子跨出车外,朝俱乐部大门走去。
嘟……嘟嘟的电话声响起,正专注于目标上的男人轻一咋舌,抄起了行动电话,低沉而不悦地应道:“喂?”
“声音听起来很不爽啊?该不会早上起床下错边了吧?贺。”
“是你啊!”贺楠盯着全丹宁走进俱乐部后,收起了望远镜。“有好消息了吗?”
“送验的结果回来了。”
“长话短说,结果如何?”
“和我们仅有的一枚指纹相对,可信度有百分之九十,应该就是他本人没错。但情报上也说了,“苍”这号人物素以诡变多端见长,谁知道你采到的指纹会是真正属于他的呢?指纹要造假的方式很多。”
“这还用你说,要不是想卸下他的防备,我干么特地装成小老百姓接近他。他就算再怎么神机妙算,总不会时时刻刻都算到有人埋伏在他周遭吧!况且在自己熟识的朋友介绍下,再怎么具有警觉性的人,都难免会松懈警备。他应该不会刻意变更自己的指纹吧!”
“你采下的,真的是他的指纹?第一手的?”
“我亲眼看到他碰了酒杯后,立刻采下的。不会有错。”
“我们辛辛苦苦布线了这么久,终于接触到这个神秘的组织中心了。呵呵呵,辛苦你了,贺。”
“现在要庆功还太早,只不过是确认了指纹,我要在他动手的瞬间,亲手将他逮捕归案。”
“当然,我们组内第一高手的手腕,我可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伙伴。我会等你的好消息。其余详细的资料,我已经传送到你的电脑里,去收信吧!”
“嗯,谢了。”
收线后,贺楠点起一根烟,打开自己的电脑,输人密码后,从遥远的海洋彼端中央最高机密电脑档案中,传输过来的资料,随即陆陆续续显现在画面上。
红色逮捕令
重要机密。代号:EN099。危险层级:特一。
终于,放了这么长的线钓这尾大鱼,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只要能接近核心人物,那么这个传说中地下最庞大的黑色杀手组织,也不再是令人头痛的代号。这些年来,多少部内精明老练的干员一一败北,惨烈牺牲过后,如今除去这组织的任务,已经成为他们成员心中最高的目标。
满足地吐出一口烟后,贺楠关上电脑。方才送达的最新资料,早已经输入他的脑海中,过目不忘。
计划能进行得这么顺利,一半靠运气,一半当然也是老天爷保佑。他天生就不是什么宿命论者,但经过多次临门一脚前功败垂成的纪录,让他在实行计划前也不禁有些担忧。可是现在看来,自己是多虑了。
对方这些日子的行动,都彻底记录在这部电脑中,与他当初预测的状况百分之九十九吻合,除了唯一的例外——贺楠皱起眉头,将抽到剩下二分之一的烟蒂拧熄,重重地叹口气。
会把望贤也牵扯进来,是他大意失荆州。
但他实在想不到吃遍山珍海味的全丹宁,竟会对望贤的厨艺钟情至此,接连三天都上门作她的客人,差点让他怀疑那小子到底是为了吃饭,还是想对他的小花伸出魔掌而上门?莫非自己无心的戏言一语成识,他们两个……郎有情、妹有意的……谈起恋爱了?
开什么玩笑!
早知道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那天在夜舞俱乐部的山路上,他绝不会让那小子送小花回家了。怪都怪情报有误,什么叫做全丹宁不重女色,这会儿他不就是摆明了将工作放一边、追女人放中间吗?说不定当天晚上,他就已经对小花……
不、不、不,贺楠猛烈摇着头,否定自己心中的想法,他可是对小花很有信心,不论小花再怎么迷糊,也不会看上全丹宁那种外表没啥男人味,又没骨气的男人——可是……俗话说烈女怕缠郎,全丹宁再这样三天两头地粘住她,难保小花不会一时晕头……
唔,贺楠双手抱胸,仿惶在抉择的十字路口。
跳出去,硬是分开小花与全丹宁的距离,也许会引起全丹宁不必要的注意,前功尽弃?
放任全丹宁继续缠住小花不放,到头来万一他对小花不利,或者利用小花回头来报复他,那更是糟糕。
有没有既不破坏任务,又保住小花的两全其美的办法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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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望贤接到今晚的第一位客人时,脸上不觉浮现苦笑。“全先生。”
“叫我丹宁就好。”
“那是私底下,现在是工作的场合,我怎么能称呼您的名字呢。”望贤将厨师帽戴在头上,低头说:“今夜也请你多多指教了。”
“哪里,我也是。不知道今晚能吃到什么样的菜色,我可是兴味盎然地等不及了。”全丹宁微笑着,从等待室中起身,跟着望贤走上三楼的“璃海关”。
“像您这样能一连三天都订位的客人,我也是头一次碰到。第一天登记时,是您法国家族的头衔‘多尼’,第二天登记时是您德国家族的头衔‘德契’,第三天这个‘明瑞夫’又是?”闲聊着,望贤打开了“璃海关”的门。
“没办法,我是多国混血儿嘛,这一回是我祖母的第二任挪威老公的家族名。我可没有捏造,我的全名共有二十个头衔,要我—一说给你听吗?”全丹宁温柔地笑着说。
“二十个?这么说来,接下来我还得准备二十套不同的菜单了。这可真是破记录的挑战。”望贤脑海里已经盘算起上百种不同的莱单组合了。
“呵呵,虽然我也很想二十天连续来挑战花主厨的手腕,可惜端木只肯帮我订到三天的位子,他说如果我硬要加入的话,他每天都要收我上百万的订位费。论起敲诈,他是个中好手,哪怕我再怎么向往您的手艺,还是输给了端木的贪心啊!”
“那真是非常遗憾。”微笑着,望贤心里松口气,并非她对自己手艺没有自信,哪怕是连续一百天上门的客人,她都有自信能包君满意。问题是全丹宁这个人绝非普通寻常的单纯客人。
自从他对自己表示好感以来,上门捧场自不在话下,还经常送她许多贴心的小东西,而这些举动已经对望贤造成困扰。
诚如田莘园所说的,一个无可挑剔的白马王子在面前,任何正常的女人都不会将他拒于门外——可是随着时间过去,望贤更加肯定自己对这个“生鲜”好男人的亲切,无法产生化学反应。
比起如沐春风的愉快,她似乎更渴望一场暴风雨的洗礼。
比起天天出现在身边温柔体贴的问候,她的心思经常悬念的是那消失了三天而没有半句交代、行踪不明的男人。
比起触手可及的梦想,她想捉住的是那个如风一般无影无踪的梦之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