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两天在面对连沁时,总是刻意让自己的面部表情看来又冷又硬,一副绝对无情的样子,除了喂她吃药时会和她碰上面,其余时间,他都尽量离她离得远远的。
“吃药了。”司徒熽臣放下药包和温开水后,立即转身走人。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见他又要离开,连沁连忙猛咳、狂咳,咳得惊天地、泣鬼神,差点就要咳出内伤来了。
她既娇弱又无力地躺在床上,全身软绵绵的。装咳到后来,她的喉咙又痛又痒的,背也隐隐泛疼着,到最后,她还真的猛咳了好儿声。
“怎么药都快吃完了,你还咳成这样?”司徒熽臣停住脚步,眉头紧锁着。怎么连沁看起来好像愈来愈严重了,是不是王医生的药没效?
“不必担……咳咳……心,咳……我会赶紧好……咳咳……然后离……离开,咳咳咳……”可能是因为装咳伤到了喉咙,所以现在连沁不用装,也咳得厉害,就连声音也哑得可怜。
呼——为了报答他,她可真是吃足了苦头呀!
“我不是那个意思。”司徒熽臣见她咳得厉害,连忙扶起她,让她喝一点温开水顺顺气。
“我知道咳咳……你是好……咳……好人,不好意思赶我,咳咳咳……”喝了水,喉咙也比较舒服了,但为了显示出重病的效果,连沁连忙又装咳了几声。
“我没有要赶你。”
“你……咳……不赶我了?咳……”
司徒熽臣又喂连沁喝一口水,“如果你想留就留下吧。”
看连沁病得这么厉害,司徒熽臣真的不忍心送她回饭店。反正他也快回去了,就让连沁留在道合馆养病吧。
“真的?!你真的答应让我留下,不是暂时的?”连沁说这些话倒顺得很,眼神晶亮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患了重病,要死不活的病人。
“你不咳了?”司徒熽臣精明的眼神审视着连沁不再苍白的脸。
“喝了水,有比较好了嘛,咳咳……”呼——差点被拆穿。
司徒熽臣相信了她,“我看,我还是带你去住院好了。”万一她要是得肺炎,一不注意,可是会要人命的。
“不必了、不必了,我只要一感冒就会这么咳的,没事没事……”连沁忍住喉头的搔痒,干笑着连忙往床角边缩。
开玩笑!要是去了医院,让司徒熽臣发现其实她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会那样猛咳、狂咳只是为了骗他而耍的小把戏,她一定又会被赶出去的。
“不行,我还是带你再上医院一趟。”司徒熽臣将连沁拉下床,力量之大,连沁根本挣脱不了。
“不要!司徒先生,请你放开我!”
司徒熽臣停住脚步,锁着眉看她,然晤突然一把将连沁横抱起,往门外走。
连沁双手紧攀着他的颈项,吓得忘了要咳嗽。
“司徒先生放开我,我不要去医院,放开我、放开我,司徒先生——”连沁沙哑地嘶嚷着,一双脚在空中乱踢着。
就快到车库了,她得挣脱才行呀!连沁着急地又叫又吼着。
她嘶哑的声音,叫得司徒熽臣心一阵阵泛疼,突然,他封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双唇完全合住,这是他目前惟一想得到能防止她叫喊,不去伤到喉咙的方法。
连沁瞪大了眼,脑袋“轰”的一声,所有知觉完全消失,只剩唇上一股热麻。
等她终于安静了,司徒熽臣放开了她的唇,又继续往前走,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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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连沁可不像他能当个没事的人,一个不算吻的吻,虽然没什么,但这可是她坚持了好多年的初吻,当年就算她爱惨了董正国,她也坚持着,非要等到一个浪漫、且环境优的气氛下再献给董正国,可是还没能献出去,董正国就卖了她,所以到现在,她宝贵的初吻一直保留着。虽然她不相信爱情,更不可能爱上任何人,可是她仍对初吻有着美丽的憧憬,希望初吻是充满甜蜜的。
可是,没想到她保护了好多年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夺走了,而且还草草结束,一点也不甜蜜;更糟的是,她的初吻竟失在这么一个没有情调的地方!
看看现在、看看这里——阴天、车库前、草皮上——啧啧啧!一点浪漫的气氛也没有,喔!她真的火了。
“你怎么可以……可以随便吻我?”连沁气得朝他吼,但沙哑的声音却降低了她骂人的威力。
“那不算吻。”司徒熽臣目光落在前方,淡淡地说,可是心却颤得厉害。
原来,他单纯地只想用吻阻止连沁的乱喊乱叫,但,当唇与唇相贴时,却瞬间变了质。虽然他只是封住她的唇,但他心底清楚得很,那一吻真的带了好多陌牛的情愫,他不敢探究,只能冷脸相对,希望那莫名骚动的情愫能快快化去?
听听!吻了她,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个无情的人!连沁真是气结。
她侧过脸,突然往他胸口用力一咬——
“你做什么?”司徒熽臣吃痛地放开她。这个女人的牙还真是利。
“我不去医院!”怎么司徒熽臣的胸膛这么坚硬?害她咬得牙齿发酸,一排美丽的贝齿差点没掉下来。
“不行!”司徒熽臣又拉回她。
“放开我,我不要去医院啦!咳咳……”
“如果你再吵,我就再封住你的嘴。”他盯着她殷红的双唇看,没忘记刚才的感觉,一想到她温热的柔软,他就热血沸腾。
连沁连忙捂住嘴,双眼瞪得大大的。
“这才乖。”他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又想抱起连沁。
“我不要!咳……我可以自己走。”连沁想退后,可是腰却让司徒熽臣的双手紧紧钳制住。
“你没穿鞋。”司徒熽臣淡淡地说了一句,不顾她的抗议,再度抱起了她。
到了医院,司徒熽臣还是不放开她,连沁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避开众人的目光,她从来还没有这么丢脸过呢!可奇怪的是,司徒熽臣的霸气,竟令她心里闪过一丝丝的甜蜜,被人呵护的暖意,直窜人她冷冷的心房。
看过医生,幸好医生诊断连沁因为没有好好照顾,所以喉咙严重发炎,她才没被拆穿。当她正庆幸着自己暂时好不了的时候,司徒熽臣却眉头紧皱、表情沉重,不发言地带她离开医院。
他——他在为她担心吗?
连沁看着司徒熽臣的侧脸,顿时,一股内疚感袭上心头?
虽然司徒熽臣表面冷硬无情,但连沁总是能感受到他默默传送的暖意与关怀,她不该骗他的,害他为她担心,但为了能留下,她也只好继续这么做了。
“连沁。”吴佳珊趁司徒熽臣出门时偷偷跑到连沁房门前,轻声地叫唤着。
连沁开了门,走向吴佳珊,“干吗鬼鬼祟祟的?”
“因为这里是‘道合馆’的禁地,外人不能进去。”
连沁不是很相信,因为如果真是禁地,为什么司徒熽臣还让她住进来?
“你找我有事?”
吴佳珊神神秘秘地将连沁拉到一旁。
“怎么了?”
“你……你和司徒大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当吴佳珊得知,一向公事为重的司徒熽臣,今天竟反常地守着连沁寸步不离,就连公司都没有去,看得她好嫉妒喔,要不是之前司徒熽臣一见到连沁就赶,她肯定会误会司徒熽臣喜欢连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