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差那点时间吧?”风逍遥故意流连不去。
飘飘急死丁,硬拉着他说:“你不是说要买干粮吗?快走吧!”
瞧她这么紧张,准是知道那张告示写些什么,所以在她知道刀疤脸的汉子在注意她时,才会惊慌失包这么说,她那天是到齐扬镇的“凌记”寻求援助罗?可能是她发现她爹命人贴告示寻她,才会无功折返……
好吧!看在她并非蓄意使诈骗他,就暂且饶过她,别再逗她紧张了。
“是呀!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走吧!咱们买干粮去。”见风逍遥无意前去观看那张告示,飘飘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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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逍遥与飘飘备妥干粮后,就上了一艘载有十多人的大木船。
船在河面行走,他二人就坐在船头欣赏两岸的风景,这时候风逍遥问她:“有一事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非得过了腊月初五才回家,而不是初四、初六,或是任何时候呢?”
被他突然一问,飘飘的脸也跟着沉了下来。“不瞒你说,腊月初五是我的生辰。”也是她关键性的一天,过得了这天,她便得以同家人团聚;过不了,表示应验了悟山道长的话,她将永远回不了家。
“是你的生辰?”他很讶异。“这我就不明白了,既是你的生辰,你为何不同家人欢度,反而离家呢?”
她苦笑道:“因为我爹要我在生辰前娶妻,我不依,只好离家出走罗!”
“你爹为何要你在生辰前娶妻呢?”他是听说凌老爷急着想将女儿嫁出去,至于原因众说纷纭,他也搞不清哪个才是正确的。
飘飘不想说得太清楚,让他有所联想,故只轻描淡写道:“我爹误信谗言,这有什么办法!”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又何必逃婚呢?”这是他一直想不通的事。
“因为!”干嘛跟他说那么仔细?好,既然他这么想知道,不如将计就汁,乘机看他对“绣球”一事要如何善后?
思及此,她道:“因为我不想娶凌飘飘。”
瞧她在胡扯什么?好吧!配合她,瞧她怎么扯下去?
他故作惊讶。“你爹要你娶凌飘飘?”
“是呀!相信你也见过她的容貌,像她那种长像如夜叉的女子,试问世上有哪个男子愿意娶她为妻呢?”
她分明是个面貌清秀的俏佳人,哪是什么夜叉?摆明是吓着他玩嘛!
也罢!既然她这么喜欢耍人家,那就陪她玩玩。
看看到底谁耍谁?“谁说无人敢娶她为妻?不瞒你说,凌飘飘正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闻言她差点被自个儿的口水噎到。“你……你的妻子?”她说过要嫁他了吗?简直胡言乱语。“我没听说她与何人有过婚配,她又怎会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你可听过凌飘飘抛绣球招亲之事?”
她气呼呼地叉着腰,“喔!原来你就是那个从凌府逃跑的姑爷?哈!我正想找你算帐呢!若不是你接了绣球之后弃婚逃跑,我爹也不会为了不忍见凌小姐因此受辱逼我娶她为妻,”嘿嘿!藉机骂他一顿再说。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当初她也无意嫁他,不是吗?怎么这会儿她把所有的责怪全推到他身上?还好他已经知道她就是凌飘飘,要不听了她这席话,定当愧疚万分。
“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逃婚,我是上京寻亲,弥不也知道的吗?再说我也同凌小姐表明过了。”他的眼底闪着狡黠,续道:“其实我已经决定日后陪你回襄阳时,再上凌府探访凌小姐,倘若届时她仍未出嫁,我定当娶她为妻。”
“凌飘飘貌似夜叉,而你居然还愿意娶她?你该不会是随口说说吧?”以为她会信他的话?任谁都听得出,他不过是给自己找借口罢了!
“林兄弟所言差矣!”他脸上一副认真的表情。“俗话说、娶妻当娶贤,只要是心地善良的女子,我们皆不该以貌取人,不是吗?”
是吗?她很怀疑他有如此胸怀。“恕我直言,你是当真这么想,还是心里另有安排,打算在凌飘飘进门之后,再用她所带来的财富另觅佳人?” 。
“日后凌飘飘要真愿意嫁我,我绝不取她凌家分毫。”这是真话。“至于纳妾之事,得看凌小姐的意思,如果她要我纳妾,我想我会考虑。”他一派正经的试探她对纳妾之事作何想法。
想得美!飘飘抑注心中的气愤,冷笑道:“我劝你别妄想了,凌飘飘绝不会让她的丈夫纳妾的!”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你又不是凌小姐,怎会知道她的心思呢?”
“我!想也知道罗!天下问,有哪个女人愿意与人共有丈夫呢?”
如果这是她的心声,那么这也有可能是她拒婚的原因罗?
要知道答案,就再往下试探。“是吗?果真如此的话,何以这世上还是有那么多的男人妻妾成群呢?”
“还说呢!要不是男人喜新厌旧,见一个爱一个,又哪来的妻妾成群?再说那些为人丈夫的,可曾问过妻子的意思?而当妻子的,可有说不的权利?”想到世上的便宜事,皆让男人占尽,她的心中跟着就燃起一把无名火。
“你不也是男人,何必说得这么气愤呢?”这么沉不住气,再继续下去,不必他去拆穿,她便自暴身分了!看来她对此事确实很在意。
是呀!她差点就忘了现在的身分是男人。
她缓下语气。“谁说我生气来着?我不过是替女人打抱不平罢了。”
“你这么替女人着想,将来谁要当了你的妻子定当幸福无比。”他忽而皱起眉,问道:“你说,凌飘飘会不会答应嫁给我?”
她才不信他真的想娶丑女为妻。“这种问题,我建议你去问她本人。”
他颇赞同地点了下头。“说得也是,你又不是她,怎能代她回答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会把绣球扔到我手里注定是看上了我,你说是不?”
真会往自个儿的脸上贴金。“凌飘飘才不会看上你这种无赖呢,”
“是吗?那她为什么说我风度翩翩、气字非凡、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胡扯!她哪有这么说?”她从没遇到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吹牛大王。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没这么说?”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除非她承认自己是凌飘飘,要不然是奈何不了他的。所以,他得意地说:“告诉你,她还说这辈子就只嫁我风逍遥一人,还有……”
“还有,她叫你去死呀!”飘飘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推他一把,然后掉头就走。
岂知,风逍遥被她这么一推,一个没站稳,整个人往后仰去,接着“噗咚”一声地掉落河里。
“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飘飘闻声匆匆回过头,这时候一名大婶正指着她对众人说:“是那个小兄弟把他的朋友推到河里的!”
风逍遥掉到河里?她的心紧紧一纠,马上奔到船、头——
她四下张望,在确定风逍遥确实不在船上后,跟着刷地脸色一白,俯身对着下面的滚滚河水喊道:“风逍遥,你别吓我,你快出来!我不是真的要你死,你快出来”想到这辈子可能再也看不到风逍遥,眼泪便不断在她脸上奔窜。
突然间,她感到好像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遗落了,让她难过得快要死去。
“你若不相信我不是真的要你死,那我就下去救你……\"
众人看出她的意图,急急拉住她。“河水这么急,你别下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