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好后悔方才对她的伤害与侮辱,只想把她牢牢的抱在怀中,轻轻吻去她的泪,好好疼惜她,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在乎她、多么害怕失去她。
他不想看到她哭,一点也不愿意看到!
「真渔……」
他欲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却得到了她一记耳光,她手上的戒指在他的脸上画下一道伤痕,慢慢的,血丝渗了出来。
「莫子凛,你混蛋!我恨透你了!」她声嘶力竭的大吼,跌跌撞撞的跑进公寓。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莫子凛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
现在他恨不得杀了自己!是他亲手扼杀了和她之间刚萌芽的感情,而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要让她爱上他,多么可笑啊!
真渔,为什么妳不相信我是真心爱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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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渔病倒了,很严重的感冒。
一方面是昨晚受了凉,另一方面和莫子凛的争吵令她倍感痛心,她整个人无精打采,委靡不振,只能给公司打电话请假一天;毕竟带病工作不但没有效率,而且会使病情恶化,更何况她现在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一想到昨晚的莫子凛,她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那样的疼痛,她不敢相信他竟然那样的羞辱她!
他还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可是这样怎么能让她相信呢?
她承认,她在乎他!
在乎他看她的每一个眼神、对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知道自己不知不觉陷落在情网中。在没有亲人的日子里,他在她的生活中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他们曾经相互厌恶过、相互依偎过,那种酸甜的滋味令她无法忘记。
是的,她是依赖他的!她像新生儿贪恋母亲那样的贪恋着他,贪恋他结实的胸膛、温暖的怀抱,以及令她头晕目眩的吻和声声的爱语。
可没想到自己会越来越脆弱,原先孑然一人时的潇洒,渐渐多愁善感起来,只因为闯进了莫子凛!
严真渔缩在被子里,枕头被泪水浸湿一片,她恨他,可是他的身影总是出现在脑海中,甩也甩不开、抹也抹不去。
为什么他们总是不能和平相处?
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有那么多的误会?
为什么要在他们结束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是爱他的?
但这一切来得太晚了,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严真渔,妳来之不易的初恋就这样草草的结束了……
太阳高高的挂在蔚蓝的天空中,金色的温暖光辉洒落在生机蓬勃的大地上,却被挡在她的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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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莫子凛忍着头疼睁开双眼的那一刻,他不禁目瞪口呆,自己竟然和一个女人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床上!
他确定这里不是他的家,更加确定身旁的女人不是严真渔。
「滚开!」
「干什么?一睁眼就发脾气,难道不记得昨晚你那个卖力的狠劲,哎哟!都弄疼我了,呵呵……」
俗艳的女人嗲声嗲气,一双手不安分的在莫子凛身上摸来摸去,但是立刻被他甩开。
经过这个陌生女子的提醒,莫子凛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离开严真渔的公寓后,他驱车来到一间经常光顾的酒吧,本来是独自一人藉酒消愁,眼前这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前来搭讪,结果,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喂,小子,你的床上功夫不错嘛!」女人不顾他的拒绝,毅然攀上他结实的身体,亲吻着他。
「我叫妳滚开!」莫子凛大声喝斥,并用力把她从身上推开。
现在他的头更疼了,烦透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酒后乱性!
「该滚开的是你吧,这里可是我家耶!」被他猛然推开,女人立刻变了脸,破口大骂着。
天啊!他竟然还跟她回家!莫子凛,你简直昏了头!
他一跃而起,匆忙穿好衣服,掏出钱甩给床上的女人,就离开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当他走出公寓后,才发现一件事情,他的摩托车还停在酒吧。算了,反正和酒吧老板很熟,就劳烦人家帮忙照看一下心爱的摩托车了。
他漫步在街上,完全没有了方向,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就感到恶心,并不是恶心刚刚那个玉臂两条千人枕、肚皮一个姓百家的浪荡女人,而是恶心自己,觉得自己骯脏;他怎么能在爱着严真渔的同时,却和另一个女人上床,就算和她之间已经完了,他也不能这样自甘堕落。
不知不觉间,莫子凛来到海边公园的一处凉亭,这是他和严真渔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那个时候他正在和女友卿卿我我,却被她拿来当素描模特儿。
现在想来就觉得好笑,他们就这样邂逅了;那个时候她不属于他,现在她依旧不属于他,以后她也不会属于他。
他不可思议的爱上了她,一个既不美丽也不可爱的女人,但在他心中她是最璀璨的珍宝,他可以毫无保留的爱着她、守护着她。
但那也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现在的他需要重新整理思绪,不能沉沦在无尽的伤感中,即便她不属于他,他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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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整整躺了两天的严真渔终于有力气爬起来,为自己做一顿白米粥。这两天陪伴她的只有感冒药片和白开水,虽谈不上有多么的饥饿,但是空腹的感觉的确不好受,让她整个人虚软无力。
她围着被子坐在沙发上,索然无味的吃着粥,忍不住地望向窗外,窗外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船只随着波涛起伏,天际上几朵浮云,湛蓝的海水、纯白的云朵、蔚蓝的天空,所有的景物都涂上淡淡的颜色,正如她淡然的心情。
一阵门铃声惊扰了她的冥想,严真渔裹着被子去开门,透过猫眼看去,不由得一惊,随即打开门。
「真渔,妳好些了吗?」还没等她开口,玉卓恺就迫不及待的打量着她。
「嗯,好得差不多了,你看我已经能下床了。」她赶紧请玉卓恺进屋,早知道他要来探病,她就提前收拾一下房间,虽然现在屋里不是一片狼藉,但也不如往常那样整洁,「房间已经两天没有收拾了,就连窗户也是刚刚才打开,你就忍耐一下吧。」她打哈哈的解释道。
「妳这两天就只吃这个?」玉卓恺指着桌上残留的白米粥,感到不可思议。
「不是这两天,是今天刚吃的。」
「难道这碗粥是妳这两天的第一次进食?」
「嗯。」她点点头。
「我看妳是疯了!」玉卓恺紧皱眉头,对她的不懂得照顾自己而感到生气。
「家里有没有什么材料?」
严真渔无辜的指了指冰箱。
等玉卓恺拉开冰箱后,要疯的人换成是他!
冰箱里除了咖啡和牛奶之外,就是瓶瓶罐罐的药水和药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更不要说他还是一个大男人。
「想吃什么?」他无奈的关上形同虚设的冰箱,怀疑严真渔平时是怎样过活的!
「热腾腾的鸡丝面。」不知怎地,他的突然到来让她有了些许食欲。
「妳还发烧吗?」
「有一点。」
「那只能吃热腾腾的汤面。」
「哦。」严真渔不满意的嘟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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