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会场内有部分的灯光设备突然出了一点故障,所以可能要延迟些才能结束。」
「大概要多久?」她没有忘记和莫子凛的约定。
「不太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很久。怎么,妳累了?」
「没、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事。」
严真渔抬眼瞄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过十分了。如果现在这个场合打电话通知莫子凛的话,算来是很不得体、很失礼的;但是如果不打电话告诉他,那她就要食言了。
权衡之下,严真渔决定先等下去,看情况而定;毕竟比起私事来说公事更重要,而且说不定再过一会儿酒宴就会结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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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严真渔的公司大楼下,莫子凛频频抬腕看表,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了,他依然没有接到她的电话,连一则简讯也没有。他无奈的摇头叹气,心中的焦急与怒气已经化为一股酸水,侵蚀他的心。
其实他已经知道她没有加班,但是他宁愿相信她的话,尽管她的办公室始终没有一丝灯光。
为什么他总是被她漠视?为什么她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失望、让他伤心?
莫子凛痛苦的闭上双眼,一阵冷风吹过,他的心冷到了极点。
难道这是对他以往热中于恋爱游戏的惩罚吗?难不成她是被派来折磨他的吗?
莫子凛,你真下贱!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沦落到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的想她。
电话响起,他知道这不是她的来电,看到从岛的电话号码,他没有接听,立刻关上手机。
今天的比赛他退出了,因为就算他去参加了也不会赢。他本想带她一起去,为他加油,但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无尽的酸楚与痛心。
严真渔,今天我要弄明白,妳到底当我莫子凛是什么!为什么一会儿给我希望,一会儿又对我异常冷淡?
就算被妳伤得遍体鳞伤,我也要弄明白!
莫子凛骑车直奔她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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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在严真渔的公寓,莫子凛咬牙忍住冷风的吹袭,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瑟瑟发抖,现在的他觉得自己就跟个难民一样凄惨。
今天他放弃了一场十分重要的比赛,但比起在荣誉上的损失,他同严真渔之间的问题更重要。
倘若她今天毅然决然的拒绝他的追求,那他该怎么办?
关于这点,莫子凛想都不敢想下去,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就这么结束了。
忽然,一辆轿车进入他的视线中,由于车子使用的是远光灯,所以他看不清车里的人,不一会儿,车子停下来,一个高大挺拔、衣冠楚楚的男人从车上下来,打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
剎那间,莫子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今晚一直等待的人竟然从另一个男人的车里下来!
难道今晚他们两人一直都在一起?
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看起来很有派头的男人,所以她才放他的鸽子?
该死!他们竟然还有说有笑!
看到她和那个碍眼可恶的男人在一起神情自若的样子,莫子凛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这股怒火已经渐渐把所有的理智燃烧尽!他在吃醋,不!他根本是在大口大口的喝醋,醋意酸得他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嫉妒那个和她如此亲近的男人!
「严真渔。」
待那个男人驾车离去,他努力克制一触即发的愤怒,开口叫住严真渔。
莫子凛定睛一瞧,今天她的模样实在迷人。
听到他的声音,严真渔心头一惊,以为自己在作梦,然而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她忐忑不安的朝他走去。
「子凛,今晚的事情你听我解释好吗?」
严真渔没有想到他又像上次那样等她,酒宴结束后,她一直打电话给他,但是他已经关机了。现在她有一肚子的抱歉想对他说。
「算了,我不想听,妳每次都有理由,而我每次又都会像个傻子一样相信妳……」
「子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并没有忘记和你的约会。」严真渔迫不及待的打断他的话。
他真的误会了!
听到她的辩解,莫子凛忍不住苦笑。「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妳喜欢的是那种成熟有派头的男人,对吧?妳看不上像我这样的毛头小子,对吧?」他越说越激动,如此的自嘲像把利刃般划破他的心。
「不是的、不是的!子凛,你听我说啊!」严真渔益发焦急,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他听进她的话,而不是更加的误会她。
「妳可以和他有说有笑,对我却总是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这不是看不上是什么!严真渔,妳为了和他约会就能精心打扮,就能随便放我的鸽子,妳知不知道这样做,对我很残忍?妳知道我爱妳,所以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要我,对不对!」
莫子凛紧紧抓住她纤细的双臂,怒火一发不可收拾,一古脑儿的把积压在心的话宣泄出来。
「子凛,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放手!」她努力挣扎,想摆脱他的箝制,此时的他就像发疯的斗兽一样令她害怕。
「放开妳?好啊!我也正打算这么做!像妳这样没有原则的女人只是令我不齿!现在就算要倒贴我我都不会要!哼,妳知道吗?妳今天的样子真的是迷死人了,我相信每个男人见了妳都会欲火中烧,妳一副欢场女人的姿态,连我都忍不住想要和妳上床欢娱一番!」他越说越离谱,那双布满邪气的眼睛挑衅且轻蔑的打量她。
今晚,她的确十足的诱人,但一想到她的美全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莫子凛就烦躁不安,忍不住口不择言的伤害她。
听到这话,严真渔的心都凉了,她受不了他用看妓女那样的眼神看她,受不了他尖酸刻薄的言语,那种蔑视令她畏惧、令她如撕心裂肺般的难受。
「好了,莫子凛,我是一个下贱的女人,这样……你可以放开我了。」她不再和他争执,既然在他眼中她彻头彻尾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当然会放开妳,但是我要妳赔我因妳而损失的东西!」
语罢,莫子凛一把抱住她,吻上她那令人垂涎的冰冷唇瓣,肆意的发泄心中的愤怒与心酸,没有半点怜惜;任凭她怎样挣扎,他仍是死死的搂紧她,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
严真渔怒火中烧,但面对他的蛮横根本无从发泄!他火热的唇肆无忌惮的掠夺着她,而她却又像个荡妇般沉沦在他带给她的激情中,甚至无可救药的回应起他的吻!
不行,绝不能这样!她还要为自己留下一点尊严!
「妈的!」莫子凛咒骂一声,舔了舔唇上的血。
她竟然咬他!
即使松开了她,莫子凛眼中的欲火依旧,难以平息。
他疯了!如果不是被她咬破了嘴唇,他一定会在这里要了她的!
严真渔惊恐的瞪着他,他那鄙视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浑身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一股灼热的液体从眼中滚落。
「怎么,还想用眼泪博得我的怜悯不成?那好啊,这次我会很温柔的对妳。」嘴上虽然是戏谑的语气,但当他看到她的眼泪,莫子凛的心如刀割般的疼,他知道她不是一个爱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