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克帆被烟呛得咳嗽两声,被打也不还手,“你只剩下二十秒。”
“二十秒就够我把你打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够了。”蓝少白上前挡驾,不得不说说真心话,因为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克的心情不会比你好过多少,你又何必这样?更何况,克已经阻止过那女人,是那女人没脑袋,你怪得了谁?”
“一切的祸端是因他而起,他就有责任!”
“祸端是你,不是我。”余克帆从地上爬起来,冷冷的声音竟带着浓浓的不悦,“要不是你爱上了敏儿,她又怎么会拿她的身体跟我赌?”
“你说什么?你这罪名也按得太奇怪了!我爱上敏儿跟她有什么关系?”黎文恩不解的望着他。
“她爱你,你会不知道?”余克帆冷哼一声,“你这大情圣未免也太会装了吧!要不是受你要结婚的刺激,她也不会无聊到拿她自己跟我赌,我跟她也不会有任何关系,那今天的事也都不会发生,请问黎大公子,究竟你是祸端还是我是祸端?”
“她爱我?你在说什么笑话?”黎文恩烦躁的走开,让早晨的风吹走他满心的浮动。
“你知道的,对不?”余克帆瞅着他的背影冷笑。
“我不知道。”不,该说是他不想知道。
“现在你知道了。”
“那又如何?”黎文恩转过身来面对他,“她现在爱的是你,我不是瞎子,你也不应该是。”
“那又如何?”余克帆哂然一笑,“她只不过是我生命中的一个女人、一个过客,我跟她已经没有关系了,从她决定违背我的话开始,我就决定不要再看见她。”
他宁可牺牲中式帝国来换她的平安,她却宁可跟他从此一刀两断也决定要拿她自己的身体去跟佐木君赌一场局,只为赢回中式帝国。
这真是可笑呵,可笑……
第七章
佐木君优闲的躺在大约有五十来坪的宽大房内,手里端着只酒杯,随意的摇晃着杯里的酒液,久久,才开了口。
“把衣服脱了,我想看看你。”
元丹渠已洗好澡,身上穿着的是一袭佐木君为她所准备的粉红色丝质睡袍,长度及膝,露出她一双修长有致的腿。闻言,她极度不安的看着他,原以为他蘑菇许久是不打算碰她了,怎么突然间又要她脱衣服……
“你不是说过你不勉强女人……”她口干舌燥的说着。“我给过你机会,这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是吗?不算勉强。”佐木君眼光灼热的扫向她白皙无瑕的小腿肚,又往上移到她饱满而呼之欲出的胸口,满意的抿嘴笑了,“你乖乖的,也许我今天不会动你,乖,把衣服脱了,嗯?”
她能相信他吗?男人都该死的好色!她才不相信他会那么好心的放过她,除非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今天刚好“无能为力”,但话又说回来,就算他真的本来不打算动她,可是难保不在她脱了衣服之后色心渐起。
“我……还没准备好。”能缓一刻是一刻,看这佐木君不像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也许真的会大发慈悲暂且放她一马也说不定。
佐木君闻言一笑,没说什么,微一抬眸,见到床头红色灯一闪一闪的闪了数次,嘴边的笑意更浓更深了,他放下酒杯起身走向她,边走还边解开身上的睡袍,露出精壮的身躯与性感的长腿。
“你已经准备够久了。”他的手搭上她的肩,感觉到她身子微微的一缩,他修地把她扯进怀里,低头吻住她急欲抗议的红唇。
“放开我……唔……”元丹渠不断的扭动着身子,抵抗着他的侵犯,再也忍不住了,浮在眼眶中已久的泪在一瞬间扑簌簌的滑落。
“别哭,傻女人,我在爱你啊,别哭。”佐木君将她推倒在地毯上,并压在她身上,接着,他把她的睡袍拉下,一手握住她的乳房。
“啊……不要……”她挣扎得更厉害了,现在的她真的宁可死去,也不要让克以外的男人碰她的身体。
房门“砰!”一声被人撞开,余克帆一进门见到的便是元丹渠衣衫不整、酥胸半露的模样,那吟哦声在房门外都可以听得见,那脸上楚楚可怜的泪,此刻就像是欢愉过后的证据般刺入他眼里,他的怒气勃发,寒气不断的上涌,他究竟是来对了还是来错了?
“放开她!”他低吼,眼光充满着肃杀之气。
佐木君缓缓扬眉起身,优雅自在的将睡袍重新披上肩,满面笑容的瞅着他,“怎么,输不起?”
“放了她,要怎么样都随你!”余克帆将目光从元丹渠身上移开,挑战性的望着他。
“哦,都随我?”佐木君轻笑,走到桌旁把方才酒杯内的酒一口饮尽。
“没错,都随你。”
“可惜我就是要她而已,谁都换不得,包括你。”他眸光一沉,脸上的笑容散尽。
“既然如此,那就失礼了。”说着,余克帆走到元丹渠身旁将她揽腰抱起,头也不回地道:“人我是要定了,不管你肯不肯放,我会再来的。”语毕,他便转身扬长而去。
“你太放肆了,来人啊!”佐木君一喝,进来的却是拿着一把红色自制手枪的蓝少白,枪头正对准他。
“用你的命来换她的自由,你说值不值得?”蓝少白微微扯开笑容,“我的枪法可得过国际级杀手的认证资格,劝你不要乱动,免得我一紧张之中代替阎王老子取了你命,那可就罪过了。”
佐木君微微一笑,面对指着自己脑袋的枪枝,毫不在意的找个椅子会下来,“看来余克帆是个没有信用的人,他这种行径说什么也不配经营赌场饭店,接下来他是不是要把中式帝国要回去?”
“他没你说得那么不上道,他只不过要那个女人,除了那个女人外,我相信他就算再赔一个中式帝国给你,他也愿意,我劝你最好打消再动那女人的念头,否则,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命都没了,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做什么。”蓝少白扬起一道漂亮的眉,轻哼了声。
什么道上规矩、江湖道义他不是太懂,也根本不屑这些,他只知道若有人敢伤他那几个兄弟一分一毫,他的枪子儿就绝对会在对方身上留下痕迹。
佐木君扬扬眉道:“他还是没变,不是吗?执着得可爱,永远弄不懂在乎一个人就是自我伤害的道理。”
“这点他自然比不上你,谁不知你们家族冷血无情,连自己亲人都可以互相残杀,父不父、兄不兄、弟不弟、子不子,放眼世界,还真找不出来像你们家族这样的人种呢。”“这样,不就少了牵挂和伤心?这是黑道人士基本的求生法则。”
蓝少白嘿嘿两声,“外传你父亲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不知道这消息正不正确?”
“你说呢?”佐木君眸光一闪,面容不改。
“我说是极有可能,要不,佐木会社怎么会轮到你来掌管?光是你那几个兄弟就已抢破了头。偏偏好巧不巧,他们非死即伤,有一个更摔坏脑袋成了失忆人士,这些事全都在一个月之内发生,教人不产生怀疑都很难,不是吗?”
“你倒是对我的家族了若指掌。”佐木君一笑,被人说成杀人魔,却连眉头也未曾皱一下。
“好说。”蓝少白笑眯了眼。
突然觉得佐木田的儿子还挺有趣的,如果佐木君不是他兄弟的敌人,也许还可以成为他们的朋友,只可惜想归想,佐木田与克的楔子早已深种,就算眼前这个佐木君跟佐木田不是一丘之貉,他们也终究是不可能成为道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