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舒维到医院后一直没有再去看她,他担心她的情况,想去看她。
“难道你还忘不了那个狐狸精,想放着苡诗的生死不管去找她。”叶金龙的怒火又升了起来。
“俊麟。”护着他的叶太太忍不住也说出话来:“不管怎么说,苡诗已经是你名义上的妻子,她的安危才是你应该关心的,别再去想那个女人了。”
“妈,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你应该知道她是无辜的啊!”
“她如果无辜,就不会故意破坏你的婚事,故意在苡诗的面前自杀演戏!”叶金龙忿忿的说。
“舒维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爱我,不想失去我而已。”他转向叶金龙,为痴情的舒维说话。
“爱?一个爱你的女人会害你的公司破产?会害你陷人不义的罪名,你想想吧!逆子。”
俊麟知道再辩解也没用,父亲对舒维的成见太深了,多说只会造成他的仇视,增加舒维的困难而已。
罢了,还是让时间慢慢的证明一切吧!
“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去不去找?”叶金龙怒目威喝。
俊麟说:“会,不过要等我看了舒维,确定她脱离危险之后。”
“你……”叶金龙气急败坏的提起长棍又要追打下去。
“金龙。”慈蔼的叶母再一次的拦在爱子的身前。
“俊麟有俊麟的苦衷,求求你,就依了他吧!”
“到现在你还护着他!”叶金龙被他们气得几乎心脏病发。“好,你们都不去找,我自个儿去,我带人去找个仔细。”他忿然的离去。
叶太太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紧蹙的双眉没有放松。
她叹息的转向儿子。“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难道就不能退让一下,继续爱着苡诗,让公司得到黎氏财团的资助,起死回生吗?为什么放着齐人之福不享,偏要弄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呢?”
“妈。”一直以为母亲是最了解他的人,没想到错了,她根本不了解他。“就算舒维没有这么做,我也无法跟苡诗向睡在一张床上。我无法对像妹妹的她做出男女之间的情事,你懂吗?”
自己的儿子,她难道会不懂?“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俊麟一叹:
“找回苡诗,然后将她还给奇风。”
“他肯吗?”
“不知道。”他侧过头,表示不愿再多谈这个问题。
“那公司怎么办?难道真的看着你爸的一生心血白费?”
俊麟沉重的伸出双手,安慰的搂住母亲的双肩:“放心吧,妈。你儿子不会那么不争气,我一定会把公司振作起来,不会让你和爸失望的。”
“哎!但愿如此。”
第二章
冰冷的雨持续下着,巨大的雷声夹带着闪电,不断袭击黑暗的大地。
当伟智再一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六点以后的事了。
他坐起身,侧首看了一眼身旁,空荡荡的床铺上有着些干的血渍,在雷声轰隆下,显得触目惊心。
“走了?”他有些怅然,没想到她那么快离开。
也罢,走了也好,不然他还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
掀开棉被,他赤裸裸的踏上地板,一阵冰凉窜上心田。好冷,这么冷的天气,她会上哪儿去呢?
弯身捡起散落一地的在裳,将它们套回身上,不经意的,他瞥见桌角的一道银光。
什么东西?
他俯身拾起。是一颗泪型珍珠,这么大的泪型珍珠一定价值不菲吧!
如果他没有记错,它应该是在她胸前那条珍珠项链上,但为什么会遗留在这里呢?
由它遗落桌旁的情形看来,她肯定走得勿促,至于为什么呢?答案很明显,可能是因为他。
她大概正后悔着自己的冲动吧!
如果是,那就令人遗憾了,因为他一点也不后悔。
看看手表,离上班的时间还早,他晃入浴室稍作梳洗。水的温暖跟冲力,让他舒展神经,全身放松。
她会上哪儿?回去另一个男人的身边?还是流浪街头?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她可能回到别的男人怀抱,他就有种激愤的感觉。
怎么了?他不过才和她同处一夜,不过才与她共谱一段露水情缘,不过才夺走她的童贞……不过才……才怎么样呢?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呀!
这个想法让他有种责任未了的感觉,他是否应该出去我她呢?
浴室内的小窗外,不对纂阵阵的雷雨声。
昨夜的一幕又重回他的脑海。
她不会又想不开自杀了吧!
穿好衣服,步出浴室,换好衣服后,他提起公事包走往停车场。
他决定给她一个机会,如果在将货送往客户的途中,他找到她的话,就带她回来。
***
结果,他并没有找到她。
到臣锋十五分钟的车程里,他花了半个小时搜寻,不断绕着衔巷寻找,深怕一个不注意错过了哪条暗巷,就错过了她的踪影。
如果他够理智,就应该忘掉那个个人的新娘,忘掉一夜的邂逅,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事实告诉他,他辽不够理智,因为他的眼光总是不由自主的搜寻着。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良心吧!虽然他一直不太信它。
“阿伟,阿伟。”一个声音将他飘浮的心思叫了回来。“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原来是臣锋的警卫,“早,顾伯。今天你早班啊?”
他马上换上惯有的笑容。
“哪有你早。”顾伯为他做了入厂登记。“一大早就来报到,铁定算准了今天请款是吧!”
“答对了。”伟智给他一记奖励的笑,“卖力工作了一个月,等的就是今天。早点来,请不到怎么办?”他两眼发出看见残的晶光。
臣锋的代工款是十月工款十一月请须,十二月才拨下来,这笔钱伟智足足哈了三个月才领到,怎么能不赶早来呢?
“不会的。”顾伯笑得摇头,这年轻是什么都好,就是对残太重视了。“像叶氏企业多大的公司,为你那一点代工费倒闭?太划不来了。”他对自己服务的公司可是充满了信心。“快点进去卸货吧!火热热的支票正等着你。”
一挥手,伟智将货车驶进仓库后,就将车上的货物交由小弟点收,自己则直接乘着电梯上楼。
“嗨,阿伟,这么早就来交货了。”电梯在一楼大厅时停了一下,一个看来二十几岁的白净青年走了进来。
“真好,你一来我们又有热腾腾的咖啡好喝了。”他兴奋的说。
每次只要东林工业社的苏伟智一到臣锋,业务科的陈喻柔就猛送咖啡到处巴结,为的是希望帮他拉一些工作回去。
没办法,谁教她看上人家英俊,急着想当现成的老板娘呢?
苏伟智认出他是业务科的欧弘。“怎么迟到大王今天也来得那么早?”他闲扯的说。
“算了,还不都是咱们的程总。”欧弘沮丧的挥挥手,“这几天不知是吃了什么药,急着找人开刀;大伙不小心点,当心卷铺盖走路。”
“为什么?”程总发飙,这应该不是什么新闻了吧!伟智讪讪的想。
欧弘作个鬼脸,“谁知道,这年头人家的头路不好吃,还是你好,不用看人脸色。等一下进去机伶点,别扫到台风尾受无妄之灾。”埋怨归埋怨,他还是好心的尽一下朋友的义务提出警告。
“多谢提醒。”伟智说。其实谁叮他都怕,就是不怕程总。
两人进到办公室,果然看见平常迟到惯的人都到齐了。
“看来你还是最晚到的一个。”伟智揶揄的说。
欧弘无奈的耸肩笑笑,弯着身子赶在没人发现之前回到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