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呢?你这个坏蛋兼色鬼!”她冲著他吼。
翟仲宇显然对她粗俗的言语,感到非常刺耳,他扳起脸孔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叫翟仲宇是你未来的夫婿,不是你嘴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管你叫什么名字?我只要知道我的衣服呢?”昭佶开始鬼吼鬼叫起来。
“被我扒光看光了。”他生气的回她。
“什么?你脱我的衣服,还……”昭佶一时间气愤的眼珠儿挂上了眼稍:“你这个浑蛋加三级的下三滥,我恨死你了,我……咳……咳……”昭佶被他的话给气的脸色惨白,胸口一阵闷痛,无法顺畅呼吸。
翟仲宇马上发现到她脸色的变化,他叹了一口气,刚刚扳起的脸孔,马上又放柔了下来,他轻轻地扶她回床上,道歉似的说:“我没有换你的衣服,是府里的丫鬟替你换的,我也没有看你的身体,刚刚我是故意气你,才会那么说的。”
在那一瞬间,昭佶看到了他冰冷的外表下,温柔的一面,虽然只是转眼间片刻的柔情,可是她还是看到了。
看他说话的表情是那么的真,他应该是没有骗我,但是基于她还是讨厌他的理由下,她还是无理取闹的撒泼。
“你……你骗人,刚刚说那样,现在又说这样,叫我怎么相信你?”昭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别逞强了,你不是很恨我吗?如果你不把身体养好,你要怎么杀我?”看她咳的这么难受的样子,原本冷峻的心情,竟为此变得浮躁不安,想想以前若是遇到令他心烦的事情,也不致令他失去平静淡漠的心情,而今,遇上她,一切的一切,似乎全走样。“你说什么?”虽然她全身痛的像是骨头全散了般,但是她还是隐隐感觉到他的碰触令她不安。
“我那一掌打在你的心肺之上,在你伤势未好之前,以后只要你乱动气,你的胸口就会像现在一样,郁闷难当。”他在说话间,己不著痕迹地将一股真气,缓缓地自掌心传向她,慢慢地她苍白的脸色,才渐渐浮出一丝血色。
“哼,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昭佶才刚顺_口气,一张小嘴马上又不安份了:“一定是你知道我非杀你不可的决心,你怕了,所以才故意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想逼我认输,我告诉你,你别想,我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杀你的机会的。”
“想杀我?我到是不意外。”见她又有力气开骂,想必应该已经没事了才对,遂不再与她斗嘴。
“什么意思?”见他似乎想要离开的背影,她自后头叫住他。
翟仲宇转过身,脸上带著淡淡的笑意:“我问你,要你嫁给我,真的有比死还难过吗?”
“你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吗?既然我讨厌你,你要我怎么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大眼瞪小眼的终日面面相望?你知道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吗?”昭佶振振有辞的说著,完全没有注意到,翟仲宇脸上原本淡淡的笑意,已被一层阴霾所取代。
“是吗?那很可惜,我们的婚姻注定要痛苦一辈子,谁也无力改变。”翟仲宇的口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的森冷诡谲。
话说完,他转身就离开,再也没有回过头。
而昭佶的心,也随著翟仲宇预言般的话,竟变得有些苦涩。
第三章
“放开我,不要用你的脏手来碰我。”
翟府内,人人一听到这个声音,就知道准是昭佶郡主与翟仲宇又在上演全武行了。
“你到底还想暗杀我几次,你才会放弃?”夺下那只锋利的匕首,翟仲宇的脸色坏到极点,要不是他闪得快,只怕早被她一刀刺入心脏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恐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这些凶器的。
“你死都别想我会放弃,只要你一天没死,我就一天不会停止对你的暗杀。”昭佶不断地扭动身体与手腕,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劲,嘴里也不服气的猛嚷嚷。
“你最好给我安份点,你再这样乱动下去,你的伤这辈子只怕都会好不了。”翟仲宇不是出言恫吓,只是实话实说。
想起前两天,他才刚进门,昭佶就以许多绣花针等尖锐的东西,当成暗器向他连发数子,结果不但没有伤到他,反而让她的伤势急剧恶化,差点一条小命就归西,若不是翟仲宇以真气护住她,只怕她的一条小命,早就结束了。
“好不好得了,是本姑娘我的事,与你无关。”昭佶嘴硬的说。
其实对于前些日子,翟仲宇细心的照顾,她的心里早就不是真的那么非要翟仲宇死不可了。只是翟仲宇除了每天固定替她传气疗伤的时间会准时出现外,其他时间,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气的她只好在看到他的时候,拿刀丢飞镖的找他出气,为的只是希望他能多放点心思在她身上。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一切当然跟我有关。”翟仲宇抓过她的肩膊,开始为她疗伤。
“谁是你的未婚妻了,我可没有承认过,我还是要把你给杀了。”昭佶嘟嘴耍赖的说。
“要杀我也得要你有本事才行!”疗完伤收回掌力,翟仲宇冷冷的嘲讽著,对于她千篇一律喊著杀啊杀的,听都听腻了。
一听到他话里的讥讽,昭佶马上又火大起来了:“你说我没本事,好,等我的伤好了,我不把你大卸八块的话,我就不姓李。”
“对,你不姓李,你要改姓翟。”翟仲宇依旧不改本色的,冷冷的揶揄。
“你大头啦!谁要姓翟,你这个超级大坏蛋,尽会占我便宜,我……咳……咳……我非宰了你不可……咳……咳……”只不过一番折腾,她就觉得五脏六腑移位般的难过,她捂著胸口,难过的咳了起来。
看到她的表情,翟仲宇大概也知道怎么了,他忍不住的发起脾气:“跟你说过多少遍,叫你不要乱动气,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真的在找死啊!”
“要你管,要你管,我就是死,也不要你的同情。”昭佶愈来愈觉得呼吸不顺,仿佛快要窒息了一般。
“谁同情你了,你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女人。”翟仲宇嘴里骂归骂,他还是抓过她的肩膀,缓缓地从背部,为她注入真气。
“不要……”她想挣脱他的碰触,奈何连真气都提不起的她,连移动都嫌困难,更别提想挣脱他的掌握,只能乖乖的任他宰割,为她顺气疗伤,看他认真的想舒缓她身体上的不舒服,昭佶发现,自己的心,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沦陷了。
* * *
“翟仲宇,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臭坏蛋,你给我滚出来。”一大早翟府内又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几只栖息在树上的鸟儿,也被这嘶声的尖叫,给吓的跌落树。
能够发出这种高分贝的尖叫,整个翟府,除了昭佶郡主之外,绝不作第二人想。
此刻的昭佶身体虚弱的倚在床上,气喘嘘嘘的猛咳嗽,一付快要断气的模样,她冲著门口喊了几声,奈何没有一个人来理她,简直快把她给活活气死。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想理她,只是大家素闻这个娇蛮郡主的身边,随时都有一大把致人于死的暗器、凶刀,随时都想致翟仲宇于死地,大家自认没有像翟仲宇那般高超的身手,可以在漫天暗器中,来去自如,既然没有这种超人的本领,又有谁还谁敢擅进昭佶郡主的房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