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毅峋环住她的肩,而且是用力的抓牢她以免她逃脱,他用只有彼此感觉得到的压制力将她半拖半扯的带进专属电梯里。
“我们的关系有这么好吗?”康菲梅压低音量的问道,末了,她的眼睛还不忘往他手掌停放的位置瞪去。
“你认为呢?”嘻皮笑脸的反问回去,范毅峋在谈笑间不经意的流露出些许的霸气,就像那天晚上一样。浑身上下充满寒意。
“我是时代镜报的专栏记者,我想请……”康菲梅抓住机会报出自己的名号与头衔。
向下瞥了个头比他娇小许多的康菲梅一眼,他发现她充满朝气的脸庞上有着对自己事业的热情。
就像他一样,他对于自个儿的事业也是一样有相同的热情狂爱。
“我晓得。”范毅峋向来是最讨厌记者这等人类的,但对康菲梅,他却是有一等一的耐性与她交斗。“已经有人跟我报告过了。”
“那似是有空接受我的访问?”机会是稍纵即逝的,而身为一名好记者的她更是知道如何掌握状况的及待发言。
“有空抑或者没空都得看你的表现。”以揶揄的口吻试图挑起两人的暖昧情愫,范毅峋捏住她的下颔,对自己的用意一点都没有隐瞒的意思。
对他的暗示,康菲梅拢起眉宇。
“范先生你……”
她来不及把话全说出口,范毅峋却早一步的堵住她。
“叫毅峋或者毅都随你。”他含住她的下唇,不在乎地点的对着她说道,“假如你真想完成这次的独家,那就从现在开始不准让我听到‘范先生’这几个字。”
这是他第二次强吻她了,而她竟然使不出半点推走他的力气。
“范……”康菲梅很直觉的想叫他,但在他犀利的眼神下,她硬是吞下“先生”那两个字。
范毅峋放开咬住她唇瓣的举动。站直身子并向前跨了一大步。与她拉开一小段距离。
“先出去再说。”看出她眸子里的疑问,他解释道。
康菲梅不说话,因为她也见到映入眼帘的现代化办公室,及斗大烫金的字迹,那上头书写着——总裁室。
她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间放掉对她的束缚,因为范毅峋位于二十九楼的办公室已经在眼前,刻板印象中常见的风骚女秘书也正恭敬的等在电梯前候驾他的返回。
“总裁,刚刚您的父……”女秘书蓝可卿嗲气的声音在见到自己老板亲密的搂住女孩后消了声。
“蓝秘书,麻烦端而杯咖啡进来。”范毅峋对蓝可卿几乎是视而不见的略过,他只在经过她身边时交代道。
“水,我要白开水。”被人夹带的滋味很不舒服,但康菲梅还是提出自己的需求。“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范毅峋古怪的瞥她一眼,然后转头对杆立在后头的蓝可卿说:“咖啡不用了,送两杯温开水。”
蓝可卿对总裁的善变不敢多持疑问,她只能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就连忙回身忙着打理事情了。
“她们似乎都很怕你。”偏着头,康菲梅仔细观察后指出。
“怕我?”只不过替她和自己换杯水而已,她居然会以为他的员工都怕他这位总裁。
“当然。”她肯定的点头说这,“不管是楼下大厅的接待小姐,或是你的秘书,她们对你都唯唯诺诺的,活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怕你。”
对她的观察人微,范毅峋不予置评。
“这也算是质询?”知道她想做专题,所以他的态度变得有所保留。
被他的疑问问得一愣,康菲梅很直接的摇头。
“不是.这不算是质询。”毕竟她的工作态度与她预定采访的方向并没有多大关连性,“我从来不用质询的字眼来解释我和采访者之间的互动关系。”
“哦?”显然的,范毅峋不怎么相信她的话,但他却没将疑问提出。“我有说愿意接受你的采访吗?”
康菲梅在他的压制下端坐到他办公桌正前方的沙发椅上,而他在蓝可卿用哀怨眼光看着他退去后才重新正视她。
“你在观察我。”他这是个肯定的语气,而非质疑的口吻。
“职业病。”把肩一耸,康菲梅不否认的说。
“你向来都有问必答的吗?”喝一口平淡无味的温开水,他不解为何像她这样生活在时代尖端的女孩会喜欢没有口感的白开水。
“看情形,不过通常都是我问人家问题,很少有人会对我提出疑问。”温润的水滋润她干渴的喉咙,想来她还真的是那类型有问必答的人。
“看样子你真的想采访我。”范毅峋的话听起来有那么一点无奈。
“当然。”康菲梅露出主脸颊上的笑窝说道:“要是我没有采访你的意思,我就小可能会坐在这儿了,不是吗?”
“你很幽默。”摇摇首,他用金笔抵住额头。
“不过很抱歉,我从不接受访问。”
“所以敝报社才会希望能够第一个有幸以专题报导您。”堆上满满的笑容,康菲梅第一次对这事感到真正的棘手。
“这样啊。”敛起笑,范毅峋换上一层面罩说:“那给我一个好理由,我想看看你能否说服我。”
眨眨眼,她很快的说道:“我想经过我们专业化的报导后,贵公司的知名度会马上提升许多。”
康菲梅嘘了口气,暗暗庆幸总编在令早开会时给了她一大张小抄,那上头就写着,成功说服力的一百个理由,而她也利用塞车时间背下许多准则。
“我还以为纬仕的知名度已经够响亮了。”嘲讽的扬起半边嘴角,范毅峋向后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的审视她。
“啊!”低呼声,康菲梅马上又背出另外一条,“这算是替您及贵公司做免费的宣传,我想,一位聪明的领导者是不会轻易放弃对公司有利的事情吧?”
“是啊,像是小报中的八卦绯闻喽。”他暗示她先前做的全都是属于影剧名流的马路专题。
康菲梅不是笨蛋,她当然听得出他的隐喻。
“每个人都会成长的。”咬着牙,她快受不了这种有一问却没。答的状况,更何况这主控权居然不是在她身上。
“我不和‘有夫之妇’打交道。”他很在意她与夏子恒的关怀,虽说他也曾放话要从夏子恒的手里抢走她。
“那么请问阁下,贵公司岂非都是未婚女孩?”故意扭曲范毅峋的意思,康非梅装作不解的反问。
“你很会装傻。”他喜欢聪明的女孩,但眼前这位似乎也太过于聪明。“告诉我。夏子恒与你的关系。”既然拐弯抹角的话被人曲解,那他干脆很直接的问她。
“我和子恒哥哥的关系匪浅。”他爱问,那她也学着打太极。但她还是好心的在“哥哥”上加重语气。
“很好。”此时的范毅峋像只准备要掠夺无辜绵羊的猛兽,他将霸气摆到脸上。“离开他,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他不习惯与人分享情人。
“为了工作放弃从小认识的人,”康菲梅喷喷出声的说:“我想,我没那么伟大。”
本来嘛,夏子恒是她表哥,说什么她都不能撇清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所以说除非她死掉,要不就是她不认夏子恒这个哥哥,可足他也不可能放过她。
“如果你是个敬业的记者,那你会知道我的影响力。”范毅峋在女人国里从未吃瘪,所以为了得到她的青睐,他不惜摞下狠话。
“我想,大名鼎鼎的范毅峋是不会威胁一名小女子的。”还是让脸上的笑窝停留,但康菲梅的眼里却少了热情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