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双胞胎或多胞胎就是啊,虽然有例外,但绝大部分都相似得难以区分。」
「即使相貌相同,个性或多或少会有差别,就不能算一模一样了。」
「说的也是。就像这些莲花,似是一个模子生出来的,但细看之后,会发现它们各有姿态,无论花纹或色泽都有差别,没有一朵是完全相同的。」凌伟辰倾身端详莲花,很快便认同了韩蕊的观点。
这认同让韩蕊的心甜滋滋,驱使她渴望缩短两人距离,更加感受凌伟辰的存在。
彷佛心有灵犀,当她移步走近,凌伟辰亦伸手来牵,并轻轻一带,将她纳入臂弯。
霎时,好闻的男性气息连同煦阳般的男性体温密密包裹住她,与她的气息、她的体温交融,比贴近更近,近得犹如一体。
他的怀抱好安全、好舒适,如果可以,她真想就这么窝着、赖着,永远不离开。
他的下巴靠在她的鬓边,微微上扬的唇和她的粉颜仅有一厘米之隔。
「明晚有空吗?」忽然,凌伟辰出声问,吐息熨过她的耳垂,勾泛酥软的涟漪。
「要去哪里?」她愈发放松地倚向他,将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他,像船儿贪恋着港湾。
「去买戒指。」
戒指?韩蕊火速膛起丽眸,讶愕瞠视。
「可……可是我还没答应--」她的愕讶旋即中断,因凌伟辰逸出的轻笑而中断。
「去买送我妈妈的戒指,她的生日快到了。」附带轻笑的说明,昭告出捉弄的罪行。
「讨厌!你故意误导我!」韩蕊懊恼地推着凌伟辰的胸膛,企图推开他,无奈却似在推一堵铁墙,撼动不了他半分,只能无奈地由他继续搂着。
「这只是小小的回报,回报妳不肯爽快答应。」凌伟辰神色一敛,吐露不满。
哇!有人不悦了,他居然比她预计的还急。
「呃……又不是要买葱或买蒜,怎么能爽快答应呢?终身大事耶,当然得慢慢考虑,这也表示我非常非常重视你的求婚,非常非常慎重其事嘛!」合情合理加上甜言蜜语,韩蕊只求过关,顾不得又被上天记一笔撒谎的劣迹,也顾不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慎重过度,可能会被误解成故意拖延喔。」凌伟辰脸色稍霁,但宛如随口一提的揣测,却直射靶心,正中事实红心。
「可是你不会误解的,对不对?」韩蕊立刻强调相信他的智慧,并附赠一朵谄媚的笑容。「像你这么优的对象,别人求都求不到,我又不是傻瓜,哪会故意拖延。」
「哦?哪里优?英俊、多金这两项可以省略,我已经听太多人歌颂过了,我想听妳讲点不一样的。」凌伟辰状似期待,实乃调侃地敦促韩蕊再谄媚下去。
傻瓜才会如他的意呢!她已经表明过自己不是傻瓜。
「唔……」韩蕊歪着头,特意朝他上下打量一番,才好整以暇评论:「依我看,你最了不得的优点就是自大、自恋、脸皮厚到可以挡子弹。」
「妳忘了提我的嘴唇。」凌伟辰非但不以为忤,还好心补漏。
干嘴唇啥事?疑惑方起,凌伟辰更好人做到底的为她解答--
「我的嘴唇热情有力,而且触感绝佳……」凌伟辰猝然低头,覆住韩蕊的唇,声音中止在她的唇上,以行动证实他的陈述。
像狂蜂汲饮花蜜,凌伟辰毫不保留地吻着韩蕊,一次深过一次。
韩蕊来不及抗拒,也来不及退缩,便跌入足以焚化身心的冲天烈焰。
她四肢虚软、天旋地转,无法思考,也无法克制地在凌伟辰怀中轻颤……
「感觉到了吗?我差点着火,妳的滋味好危险……」凌伟辰终于放开韩蕊的唇,握住她一手按在他胸膛上,让她感受厚实肌块下的心跳。
又快、又急……他的心跳在韩蕊的掌下失序鼓噪,把她从迷雾中震回现实。
的确……好危险……跟他相处,真的非常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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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时已是深夜。
韩蕊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才发现自己在归途中竟不知不觉睡靠在凌伟辰的肩头。
她连忙坐直,反射性弹离越界的亲昵,随即听见凌伟辰扼腕的声音。
「好可惜!本来打算就这样陪妳睡到天亮,妳却醒来,我美丽的幻想破灭了。」
「是腰酸背痛的幻想才对吧。真的坐在车上睡一夜,骨头会僵硬得再也伸不直。」夸大的反驳,只为了掩饰被他的话激起的心房波浪。
「我当然会好好抱着妳,让妳舒舒服服的睡。有我这超级床垫,担保妳醒来后活力充沛,没有任何后遗症。」
一番广告似的推销语辞,逗得韩蕊粉颊生晕,连耳朵都发红。
「好意心领了,我还是习惯普通的弹簧床垫,不习惯超级的人肉床垫。」她动手解开安全带,转头预备下车,瞬间又回身急叫:「啊!花……」
凌伟辰买给她的花,原本被她抱在怀里的一大束莲花不见了。
「在这儿,一片花瓣也没少。」凌伟辰从跑车后座捧起那束莲花,交给韩蕊。
韩蕊不禁绽开笑靥,一抬眼,只见凌伟辰用一种观察的眼神望着她。
「怎么了?」韩蕊下意识问。
「没事。」凌伟辰微牵唇角,跟着按下车窗,伸头出去往上瞧一下公寓五楼,然后关心地说:「妳姊姊家没灯光,她可能不在喔,要不要我送妳回自己家?」
「是她约我来的,不会不在,应该是等我等太久先熄灯睡觉了。反正我有备用钥匙,可以自己开门进去。」韩蕊可不想三更半夜从韩姿家绕回来,那岂不枉费她用姊姊有事相商的借口,拐凌伟辰送她到此。
「妳一个人不怕吗?要不要我陪妳上楼,等妳进门再走?」
「不用了,我很独立,很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怕增添欺骗的罪恶感,韩蕊能不麻烦凌伟辰就不麻烦。
「没想到妳竟独立到连我的陪伴都不需要。」凌伟辰淡下语气,表情似乎有点受伤。
不过,准是她看错了。随便找人意见调查一下,都能一口断定脆弱不是他的风格,哪会因为这种小事就受伤。
「我也可以不那么独立。如果你非要陪我,非要我当个黏答答的女人,我可以马上照办。」猜测凌伟辰又在捉弄自己,韩蕊表情立变,故作最好能刺激他呕吐的逢迎嘴脸。
「什么叫黏答答的女人?」凌伟辰眉尖一挑,极感兴趣。
「就是没男人连路都不会走、事事都要倚赖男人照顾的女人。」刺激他的目的没达到,反需花口水释疑解惑,简直得不偿失哩!
「我倒希望妳是这种女人,这才表示我对妳而言很重要。」
怨夫的口吻?他还玩不够吗?
「就算我不黏你,你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啊……跟你在一起,会显得我很重要。」韩蕊就事论事,明快界定凌伟辰对韩姿的功用。
「真坦白,我的胸口好像挨了一拳。」凌伟辰摀住心窝,颇受打击的样子。
「你自己也这样认为呀,我只是复述你说过的话,可没加油添醋。」韩蕊不为所动地扫他一眼,把他怂恿她接受他求婚的论调如数奉还。
「可是,现在我的想法变了,我希望一旦妳接受我的求婚,是基于别的理由。」
「譬如什么?」韩蕊表面问得不慌不忙,心跳却怦怦加速。
「譬如妳喜欢看见我、喜欢跟我在一起,喜欢……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