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报纸上知道妳跟外予的事情后,我的心情l直相当沮丧,并托舍妹代我前往查证。
虽然妳向舍妹保证妳与外予并无暧昧,但我仍感到惶恐。
同为女人,我想妳应该知道并能体会我的心情,
尽管妳矢口否认跟外予有感情的纠葛,但当我向外子询问妳的事时,他却坦承你们两人之间确实产生情愫。
我爱我的丈夫,而且决定原谅他的一时情迷,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有藕断丝连的机会。
我与他长谈之梭,他答应离开妳,但他要求我答应他对妳做出补偿,而我同意了。
知道妳的花店惨遭祝融,目前急需用钱,于是我与他决定随信附上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希望能帮妳度遇难关。
身为一个妻子,我恳切地拜托妳,请妳离开我的丈夫,还我们一个正常平静的生活。
请答应我如此卑微的要求,好吗?
会川敬予敬上
看完这封信,香保再看看手中那张五百万的支票,突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他向妻子坦承与她有着情感的纠葛?还答应妻子说要离开她?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如果他们不曾在一起过,又何来的离不离开、分不分手?
当然,这五百万对她目前的处境,确实有非常大的帮助,甚至说能根本地解决她的所有问题。
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收下这些钱。但天生傲骨的她,绝对不允许自己那 做,因为一旦她收下了支票,那就等于承认她的的确确是第三者。
对她来说,这是一种怎么都洗不掉的污点,而她不容许自己的人生有这样的污点,她要做个清清白白的女人,绝不落人口实。
于是她决定立刻去找他,她要他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她要他告诉她,他为什么不向他的妻子解释清楚,为什么拖她下水?
将信及支票装进信封,她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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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日东金控大楼时,正值下班时间。
她走到柜台,而接待小姐正准备离开座位。
「麻烦妳,我要找会川先生。」她说。
她狐疑地看着香保,;闹问妳……妳跟会川先生有约吗?」
「没有。」她坦白地说。
「那 ……」
「我知道你们的规定,不过请妳立刻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岩原香保来找他。」她直视着接待小姐,脸上像是写着「我不是在跟妳开玩笑」。
接待小姐惶惑地看看她,迟疑地拿起电话--
「河野小姐吗?」电话接通,她小心翼翼地问着,「楼下大厅有位岩……岩原……」
「岩原香保。」香保说。
「有位岩原香保小姐要见会川先生,可不可以请妳代为转达……好,好的。」说着,她捣着话筒,低声地道:「河野秘书去问会川先生,请妳梢等。」
「谢谢。」香保点头致意。
不一会儿,电话那头有了声音。
「喔,是,我知道了。」接待小姐点点头,然后轻轻地放下电话,看着香保,,会川先生请妳上去。」
「谢谢妳。」香保微一欠身,转身走向了电梯。
接待小姐看着她的背影,露出了疑惑的、好奇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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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十一楼,一出电梯,前来接待她的是河野。
「岩原小姐……」河野礼貌地一欠,但眼底却充满了疑惑及不解。
「又见面了,河野小姐。」香保弯腰回礼,
「会川先生在办公室等妳,请跟我来。」
「麻烦妳了。」
跟着河野来到办公室门外,河野替她打开了门。香保走进办公室内,而河野随即带上了门。
这问办公室,香保已经是第二次来,因此她一点都不感到陌生。
她直接走向了他的办公桌,而他正起身,自办公桌后踱了出来--
他疑惑地看着她,但心底隐隐有着一种不知名的喜悦。
自那天在警局外面分开后,他一直以为他们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但……她今天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她为什么要见他?说真的,他实在想不出任何她会主动来找他的理由,除了……一个念头自他脑际闪过,难道她遭遇到什么困难,必须抛开她的自尊,硬着头皮来拜托他帮忙?
「发生什么事吗?」他语气虽平静淡漠,但眼底的忧心及关怀,却怎 都藏不住。
「你应该知道。」她直视着他,有几分愠恼。
迎上她不谅解的、气愤的眼神,他一怔。
「我不明白……」他说。
「别说你不知道这件事。」说着,她拿出信封,递到他面前。
他疑惑地看着她手里的信封,「这是什么?」
看他一副完全状况外的表情,香保忍不住动了气。「拿去。」
见她满脸怒容,治敏只觉奇怪。难道她来找他,就是因为她手里的那只信封?
那是什么?为什么她一副「你心知肚明」的样子?
忖着,他接下她手中的信封,并抽出里面的东西--
发现信封里装的是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及一封电脑打字的信,他陡地一震。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香保恨恨地瞪视着他,质问:「我们明明没有在一起,你为什么要跟你太太说什么你会离开我的鬼话?!」
他浓眉一叫,心里已有了底。
这封信不是他写的,更不会是死去的敬子所写,而唯一会做这种事的只有……景子。
「你把我当什么?」她气愤不已,「虽然我需要钱,但我不需要你的钱,而你也根本不必给我什么钱!」
「香保……」
「请你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她打断了他,懊恼地道:「我跟你并没那么熟。」
他眉间一拢,一脸无奈。
「你认为我会收下这张支票吗?如果我收下了,那么我到底变成了什么?!」她受伤又愤慨地道:「在你眼中,我是那种见钱眼开,即使人格被践踏也无所谓的女人吗?」
他眉心一拧,「妳知道我不会有那种想法。」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同意你太太开这张支票?」说着说着,她眼眶泛红,「你为什么要陷我于不义?为什么要拉我下水?为什么让我变成介入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见她眼眶一红,他的心就紧揪住。「香保……」
「我介入了你的婚姻吗?我曾经做过那样的事吗?」噙着泪,她一字一句清楚地质问他。
他眉间聚拢出几道皱纹,声线低哑:「不,妳从不曾那么做……」
「那么你为什么要在你太太面前承认?」
「我不曾跟她承认什么。」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她在说谎?」她指着他手中的支票及信。
「不,她没有。」他说。
她一怔,茫惑地问:「她没有?那么这是……」
这信跟支票,他都看见了,难道有假吗?
他说他不曾跟他太太承认过什么,那么他太太又为什么要托人带来支票及信?他是相信他太太不会主动找她这个无辜又冤枉的第三者算帐?还是他认为他太太根本不会在意,所以根本不会打这封信并开支票给她?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景子的杰作。」他说。
她一怔,「你太太的妹妹?」
听见她一下就说出景子的身分,他陡然一震。直觉告诉他,景子私下找过她。
「景子去找妳?」他急问。
「是的。」她点头,「她是代你太太来兴师问罪的。」
「她居然……」他眉心一揪,一脸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