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战臣毅趁无人时对白素纱道:「听闻白河镇有小吃十分出名,有没有兴趣一起品尝?」
「好啊。」反正闲在这里会发霉。
「那就随我来吧。」出了钱庄,战臣毅笑道:「收了多少钱?」
白素纱愣住。「什、什么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哦!」
还当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呢!她挤眉弄眼,「他爱给我钱,我当然乐意收了,对不对?」
战臣毅点头,「只要妳不与他相谋设计我就好了。」
「我才不是这样的人,做人是要有原则的,对得起天地良心的,对不对?」
战臣毅笑瞇瞇地点了点头。
二人在街上闲晃着,日头亮晃晃地照着。
白素纱用小手搧着小脸蛋。「真是热死了,我们回去吧。」
「既然来了,怎能不吃小吃?」战臣毅东张西望,「听说白河镇最好吃的是桂花酥,不知哪家店做得最好?」
「容影居的安嬷嬷做得最好吃。」
「哦?」战臣毅的眸中有股戏谑味道,「妳怎么知道?」
「呃……」哎呀,说漏嘴了。「听人家说的。」
战臣毅呵呵地笑,也不戳破她的小谎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容影居一试。」
白素纱跟在他身后,「战臣毅。」
「嗯?」他用鼻孔出声。
「你好像很老了对不对?」
这是什么问话嘛!他心里有些不爽。「不对。」
「可是你快三十岁了。」
战臣毅学她的口气,「打听这么清楚干什么?又不是要向我提亲。」
「可是你为什么还不成亲呀?有的人三十岁就当爷爷了耶。」
「哪有人三十岁当爷爷,胡说八道!更何况,本大爷还年轻得很。」
「好吧,就算你还年轻得很,你为什么还不成亲呢?你是不是那个?」
「哪个?」她还有什么惊人之语吗?
「有断袖之癖?」
战臣毅瞇起眼睛,「要不要妳亲身试一下,证明我完全正常?」
「不要了、不要了。」白素纱讪笑。
战臣毅的嘴边出现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怎么样,妳未嫁,我未娶,我们凑成一对吧?」
白素纱的眼睛蓦地瞠大,「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惨了,怎么连他也变成这样。难道战府三宝,都这么不正常吗?
「我说得难道不对吗?」
「对你个大头鬼!你要娶,也要看我肯不肯嫁。」
「开玩笑,多少人想嫁给我。」
又是这句话。「那你怎么不娶?」
战臣毅耸了耸肩,「因为我看妳比较顺眼。」
「哦?」他看她比较顺眼,是不是代表他喜欢她?
战臣毅回给她一抹灿烂笑容。
两人各怀心事,不多时便到达容影居。
店小二迎出来,「两位客倌要些什么?」
白素纱闻着空气中桂花酥的香味,不禁口水直流。「来两盘桂花酥,一份千层饼,一份绿豆糕。」接着歪过头来对战臣毅道:「这三样小食,皆是容影居最出名的菜色。」
战臣毅狡猾地看着她,「妳怎么知道这么多?」
「哈哈哈!」白素纱干笑,「本姑娘我见多识广。」
店小二领他们至二楼一处阴凉位子坐下。
白素纱笑道:「小二,叫几位姑娘出来作陪啊。」
战臣毅愣了愣,「这又不是青楼,怎么会有姑娘?」
「你懂什么?这叫情调。这里的姑娘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个个生得沉鱼落雁;请她们来作陪,无非是让你长长见识。说不定你一眼看上某姑娘,会娶回去当夫人也说不定。」
战臣毅皱起眉头来。「我不要姑娘。」
「我要。」她笑。
「原来妳爱的是女人。」
「随你怎么说啦!」反正又不能影响她什么。「叫月影、水盈出来。」
店小二出去,一会儿两个身材纤细的女子出来,皆是身着白色轻纱,曼妙身材尽显,风骚妩媚,却又不失典雅高贵。
「月影、水盈,好久不见啦!」白素纱打着招呼。
「素纱,妳好久没来了呢。」
两个美女坐下,与白素纱客套着,却拿眼睛瞄战臣毅。
「忙着办事。」白素纱干笑。
「这位公子是?」
「战臣毅,战府大少爷。」
两个美女听说是战臣毅,忙站了起来。
月影的美目盯着战臣毅,嘴上笑意加深。「原来是战公子,早就听闻战公子大名,对你的仰慕真是……」
战臣毅打了个喷嚏。
白素纱眨眨眼,看着他。「你没事吧?」
「没事。」战臣毅揉揉鼻子,站起来摆着手,「我看我还是先走了。」
「为什么?战公子难得能来。」出声的不是白素纱,却是水盈。
「有急事要先走。」战臣毅拉着白素纱的手,「走。」
白素纱低叫:「我不记得我们有事情,而且还是急事!」
战臣毅又是一个喷嚏。
「你感冒啦?」这么奇怪,刚才还好好的。
战臣毅拉着白素纱的手,对月影、水盈两位美女道:「在下有事,先走一步。他日有机会再来领罪。告辞了!」
扔了一个银元宝给店小二,战臣毅就拉着白素纱走出容影居。
白素纱嘟嘟嘴,「你怎么这样嘛,人家还没有吃东西你就跑出来了。」
战臣毅怒瞪她,「还说呢,谁教妳好好的弄两个姑娘来?」
「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
白素纱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对女人过敏?」
「没有。」
她沉思片刻,突然间想起第一次见战臣毓时,他说过战臣毅想要找个老婆挺难的,好不容易有个女人坐在他旁边,他能自然地看得下书……
这样说来,战臣毅对女人过敏喽?
想到这里,眼角多了几分笑意,她凑近他,「你当真对女人过敏?」
战臣毅狠狠瞪她,「没有!要不要我证明给妳看?」
「怎么证明?」
战臣毅伸手一捞,将她揽进怀中。低下头来,便去寻找她的红唇。
咦,怎么没有想象中的柔软?她的唇看起来那般红艳润泽,吻起来为何如此生涩呢?
张开眼睛,战臣毅啊的大叫一声,抱着白素纱往后退了好几步。
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站在他们面前,原来、原来……他刚才吻到的不是白素纱的嘴,而是这个老男人……
天啊天啊!战臣毅在心底大叫。
「你还抱着她?」如雷鸣一般的响声。
平静下来,战臣毅仍然抱着白素纱,目光变得锐利。白素纱也由他抱着,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满脸怒容的爹爹。
「你是谁?」战臣毅声音冷冰冰的。
老男人的声音颇大,「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还不快放开纱儿!」
战臣毅低下头来看她。
她嘿嘿笑了两声,「他是我爹。」
「啊!」真是没想到。战臣毅立刻放开白素纱,对着白老爹突然拳头一抱,作了个揖,「原来是白老伯,晚辈失礼了。」
「哼!」白老爹心情不爽地看着女儿和眼前这个长得颇帅,看起来也颇富贵,却不知姓啥名啥的男人。「纱儿,跟爹回家。」
「哦。」白素纱挽住白老爹的手,「爹啊,女儿最近在外面经历了很多事情,要不是战公子救我,我可能已经……」
白老爹看了战臣毅两眼,声音柔软下来。「既然如此,不如请这位公子到我们府上小坐片刻。」
「好啊。」白素纱兴奋地点头,「反正我正想回去看看娘亲。」
战臣毅倒也欣然前往。
白老爹走在前面,白素纱退后几步,与战臣毅并肩。
战臣毅冷着脸道:「我看这次不娶妳都不行了。」
「为什么?」她天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