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呀!不正经的模样令人想打,不说爱则已,一说爱却让她感动极了。「不是、因为、我的胸吗?」
没忘了前提是自己的裸胸让他一见钟情的喔!
他瞇眼用力瞪着她。「会对我说话,会开口安慰我,会陪我笑,让我担心到死的又不是『它』,是妳!」
她笑了,意思是她比较重要啰!「烈,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背后吞掉柳氏的那双黑手?」
害她上次在他面前大演求情记,这男人真坏,什么都瞒着她,只想偷偷帮她解决。
若不是纸袋里的资料泄密,都不知道她老公原来才是祁氏企业里最大的影响者,祁刚只是挂着副位,正统继承人还是她老公呀!
也难怪他一句话,柳家的公司就得被牺牲,客户被抢、股份被挖,好惨呢!
「冰儿,我没有善良的心肠,妳能不介意以往的事情,我却不能原谅他们对妳的作为。」黑瞳恶狠狠的瞪着让柳庭儒搀扶起来的母女,他的声音多了一丝凛冽。「我要他们也尝尝流离失所、三餐挨饿,走到哪都无人关心,甚至还遭人嫌弃的感觉是什么。」
「烈,这样会不会太狠了点……好好,不狠不狠,你说得都对。」被那双来不及收回怒火的双眸一瞪,她咽了咽口水。
怎么忘了自己的老公脾气其实不太好。
祁烈满意的把脸转向战战兢兢排成一列的柳家人,经过先前那场血淋淋的讲座,柳夫人啥大话也说不出口。
「你背叛所爱的女人,这是不忠;妳对待丈夫的女儿如此尖酸苛刻,这是不仁;而妳对待自己同父异母的姊姊毫不友善,还冷眼旁观她遭受妳母亲的迫害,这是不爱,像你们这种不忠不义、不仁不爱的人,若非冰儿还想做柳家人,我根本不想手下留情。」
哇~~想不到他骂人挺溜的耶!
秦冰儿挑眉偷笑,他要是想改行,可以来学校当国文老师。
所谓夫妻同心,祁烈马上感应到他的女人在心里偷笑他。
遭来一个厉瞪,秦冰儿连在心底偷笑都不敢了。
「我可以停止并吞计画,甚至把柳氏股份还给你们。」
闻言,柳夫人颓然的身子再次挺直起来,方才的恐惧都跑了。
「就当作我给你们柳家的聘金,这是我承诺她的,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宴,我要你们在喜宴上亲口承认冰儿的身分,让所有亲朋好友知道我的妻子叫柳冰儿。」
这番话像是甩了柳夫人一个耳光,她大声嚷嚷着,「这怎么成!这样我柳家的脸不全丢光了,所有人都知道我家老爷在外头和野女人生了孩子,而且我要怎么跟周家交代,等下周老板就会……」
不知何时,祁烈手中再次握住那把锋利小刀,拇指抹了抹刀面,再拿到鼻前一嗅,变态的模样简直令柳家母女再次尖叫。
「周老板?妳居然还敢有这种念头,冰儿是我的妻子,就只能是我的妻子,妳敢把她嫁给别人!我看妳的教训是学不够是吧!」他说得咬牙切齿,冰冷的黑眸窜上两簇跳跃的怒火。
祁烈之前的火气全被柳夫人给唤了回来,新仇旧恨一起来,恼到最高点。
「不,我们不敢了……我……不会再对姊姊不敬了……」柳心铃躲进父亲怀中。
秦冰儿按着他激烈起伏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柳家母女会对把小刀如此恐惧。
她扭了头,想向公公、婆婆求助如何安抚他暴怒的脾气,却发现他们也在对她求助。
求助?
求个头啦!不是说他发起火来六亲不认,她哪有办法能让他瞬间消气。
消气,消气……其实,办法不是没有……
只是……好不容易才能让她老公说出爱自己的话,都不能再让她多沉浸一会在这份幸福感里吗?
耳膜传来那两个女人尖锐的哭泣声,秦冰儿认了,她试试吧!
勾下怒火正涨的男人脑袋,避开他燃火的视线,她凑近他耳畔,低低说了几句话。
顿时,手术刀落地,弥漫的紧绷气息莫名其妙消失。
黑眸迸出精光,祁烈的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妳说的是真的?妳真的愿意把上回欠我的『鼓励』还给我?不会到了店门口又抵死不从,不肯走进去?」
太神奇了!
到底是什么「鼓励」,让这个一发飙起来,任何劝阻也入不了耳的男人,吞下爆发的火气?
「是啦~~你到底要不要陪我去挑啦!」她说得羞涩,心里却吃味得很。
没想到,这方法……竟然真的成!
一件镂空型的性感内衣就可以要祁烈乖乖听话,她的胸部可比她这主人还有魅力呀!
「要,当然要,老婆,我们快去,我要买很多件,红色很火艳,紫色有神秘感,黑色很有诱惑,哦~~光想到穿在妳身上的模样,我就快爆了……唔……」
秦冰儿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说出丢人现眼的话。
朝柳庭儒说声抱歉,秦冰儿拉着呜呜叫的祁烈,迅速消失在大门口。
祁父出面,将儿子的要求同柳家人继续说明,顺便为自己儿子所造成的惨案现场致歉;这回柳家母女学乖了,大气不敢吭一声,安静的听从一家之主柳庭儒的应答。
祁母拉着施乐铭,缩在角落边掏出纸笔来,要施乐铭把刚才儿子上演的怒火特攻队剧情再描述一遍,好让她加油添醋记录下来。
大家……都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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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事件后,郝柔被她父亲送到英国去接受心理治疗,可能好几年,或者十几年都不会再看到她。
至于柳家母女,现在是柳庭儒当道,他说一句,那两人完全不敢回嘴。
祁烈和冰儿的婚宴虽然仓卒举行,却也办得隆重,说是补办婚礼,却让冰儿觉得这是祁烈为她办的正名宴会。
今天开始,她换上父姓,柳冰儿就是她的名,几乎柳家的亲朋好友,甚至早期商场上的合作伙伴,全都知道了她这号人物。
珍珠白的礼服,让她的肌肤变得更白嫩,充满亮片点缀的低胸设计,将她小巧的胸衬托得立体起来,不带任何绮丽,只有美可以形容,整件礼服就像为她合身订做,柳冰儿是宴会中最闪亮最迷人的女人。
新郎就别说了,有这么漂亮的新娘在旁,自当笑得阖不拢嘴。
此时,该出场敬酒的新人,却在休息室里争论不休。
原因是柳冰儿拒绝换上下一件金黄绸缎的礼服。
「冰儿,妳到底怎么了,没时间了!」
「我不要换衣服!」难得的,她使出女人脾气。
「为什么?这几件礼服都是我找人设计出来,就连妳身上这套也是,穿在妳身上绝对美得不象话,妳是哪里不满意?」先前哄她穿上白色这件,也是花了自己一个小时的口水。
「我不要穿那个女人穿过的衣服!」她撇开脸。
事情的始末祁烈向她解释过了,那个女人是四季衣坊的设计师,虽然身高有差,她和设计师的体型相仿,都属于胸小纤瘦型,那日是设计师将完成品穿戴在自己身上,以便展示给出资的老板,祁烈观看。
就算这两人没发生什么事,但她的男人曾和穿这礼服的女人,说出那么挑逗的话,让她心里不起疙瘩也难。
「我的老婆,原来妳是在吃醋呀!」
吃醋对身体好,但这种心里的醋可就令人头疼了。
他一把拥住撇开脸的老婆,笑咪咪道:「老婆呀!我会和她这样嬉闹,是因为我们交情好,而且,那个胸型还是完全依照我的喜好『做』出来的,我当然会说出喜欢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