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打赌的事你准备如何收场?”
阳谷已将自己和林镜年拿盼盼打赌的事告诉了他,几天不见,恕谦当然忍不住好奇的想打听进展。
阳谷吊儿郎当地晃着酒杯说:“如何收场?找个黄道吉日订婚,收赌金啰!”
“订婚之后呢?”
“拖……”阳谷把尾音拉得有够久。
“拖?”恕谦不以为然的撇撇唇,“你想拖多久?五年?十年?一个女人的青春有限,到时你才说你不想娶她,小心她死给你看!”
阳谷轻啜了一口 XO,“我一定会娶她的,只是除非她怀孕,否则我还想多做几年单身贵族,多逍遥几年。”
“你一定会娶她?”恕谦讶异的张大了嘴,这可是阳谷头一回那么肯定的说出会对女人负责的话。
“你那么大惊小怪干嘛?”阳谷斜瞄他一眼,“好不容易巴望到我跟盼盼订婚,如果我敢解除婚约,你信不信希薇头一个不饶我?除非我打算不要那个妹妹了,不然我是非娶盼盼不可,这有什么好讶异的?”
听他这么说,恕谦的表情突然变得索然无味,“什么嘛!我还以为你是动了真情才说得那么坚决呢!害我兴奋了一下。”
“我动真情,你兴奋什么?”
“兴奋你要开始受罪学啰!”
阳谷一脸纳闷,“受罪?什么意思?”
恕谦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他,“一旦动了真情,你就不会想花心了,你开始会嫉妒、吃醋,会一天到晚只想着那个女人,她跟你吵架、冷战,你的心情就会跌到谷底,只要一天不和好,你的情绪就会沮丧一天,万一她说要分手,你还会难过得想去死——”
“够了!我吕阳谷是什么人?你说的那些事才不会出现在我的身上!”他自信满满的否决恕谦的话。
“别太有自信,碰上了才知道!搞不好等你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的爱上了盼盼,结果她却被林镜年给追走,到时候你就欲哭无泪啰!”
“那是不可能的。”他才不相信有这种事发生。
“是你不可能爱上盼盼,还是盼盼不可能爱上林镜年?”
阳谷双眉一挑,“我会不会爱上盼盼,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有多爱我,而且我也不会让林镜年那家伙有机会得到她,他休想从我的身边把她抢走!”
恕谦很仔细的观察他谈到盼盼时的表情。察觉了一些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觉的事,可他却很识相的不明说,免得引起爱面子的他反弹。
“你有信心当然是最好啰!我只提醒你,千万别让盼盼知道你跟林镜年打赌的事,不然,你可有得瞧了。”
“我知道。”
恕谦拍拍他的肩,“算了,不谈那些严肃的话题,要不要再找两个小姐进来陪你开心、开心呢?”
阳谷没什么兴趣地摇摇头,“不了,去办公室看一下帐本我就要回去了,这几天总觉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大概是睡眠不足吧!”
“你几天没跟盼盼见面了?”恕谦突然问。
“大概四、五天了吧!”阳谷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干嘛突然问这个?”
恕谦皮皮地笑了笑,“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其实他大慨猜得出阳谷精神不振的原因,不过说了阳谷非但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骂他无聊,反正这种“相思病”阳谷一辈子没犯过,就让他“尝鲜”一下吧!
两人走出包厢,恰巧碰到个熟客人举手招呼,两人只好过去“陪坐”一下,顺便应酬几杯,这时阳谷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接听,竟然是盼盼打来的。
是因为熬不过这无止尽的等待,所以,盼盼才鼓足勇气拨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可是只听他“喂”了一声,她就紧张得不晓得该说些什么了。
“怎么不说话了?”阳谷发觉自己竟然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精神一振,“该不会是太想我了,只想听我的声音吧?”
他的一句戏言便让盼盼羞红了脸,因为,他的确说中了她的心事。
“我是想……”她开始后悔自己刚刚不先打草稿,“呢,几天不见了,你好吗?”
“四肢健全、脑袋还在,应该算好吧?你专程打电话来跟我问好吗?”他故意逗着她玩。
“我……”她捐抿唇,鼓起勇气老实说:“一我……我想见你,你可不可以——”
“别亲了,你没看见我在讲电话吗?”阳谷以眼神示意恕谦把一个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搂着他又亲、又抱的酒店小姐拉到一旁。
“盼盼,你刚刚问我可不可以怎样?我没听清楚。”
“没什么,不打扰你了,再见。”这回她一点也没结巴,说完话后便真挂了电话。
“你怎么了?干嘛对着手机发呆?”
恕谦拍了他的背一下,他这才回过神。“盼盼竟然挂我电话,你相信吗?”’ “不错了啦!换成是我老婆在电话里听见有女人亲得我“滋、滋’响,她肯定先破口大骂,然后就拿着一把菜刀砍过来啦!”
阳谷皱起眉,“她又不是我老婆。”
“没错,所以,你不用管她,她顶多是从现在哭到明天早上而已,反正痴情的人倒霉嘛!”
恕谦故意那么说,看着阳谷越皱越深的眉头,他知道,有人要开始坐立难安啰!
半夜两点,盼盼却是怎么也无法人眠。
从电话里可以听出阳谷当时正和其它女人在玩乐,她明知他很风流,可是她偏偏又克制不了自己的脾气,赌气挂了电话。
“这么一来,我再也不能主动找他了……”她浅叹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才想开灯下楼倒水喝,却突然听见房间左侧的落地窗传来一道道浅而急的敲击声。
“谁?”
她大着胆问,打开抽屉拿出瑞士小刀防身。
她无法从关闭的落地窗看到阳台的动静,但敲击声又响个不停,她只好鼓足勇气,一把拉开窗帘看个究竟。
“阳谷?”
她愣了三秒才回神,连忙打开落地窗让他进来。
“你怎么爬上来的?”这里是二楼耶!
“用钩绳爬上来啰!没想到我还挺有当贼的天分哩!”得意完他不忘提醒她,“盼盼,我看你这个房间的小阳台得加装铁窗,不然太危险了。”
盼盼看着正在跟她说话的阳谷,还是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是在作梦吧?”她伸手轻触了一下他的脸,“阳谷,真的是你吗?”
“除了我,还有谁会这么疯狂呢?”他一伸手便把她搂在怀中,“你不是说你想见我吗?我可是立刻就来见你啰!”
“阳谷……”
什么嫉妒、伤心、懊恼,全都因他戏剧般的出现而消失殆尽了,她无法以言语表示自己此刻有多惊喜、多开心,双眼渐渐凝聚水气。
“听话,不准哭喔!”他半劝半哄的揉揉她的发,“我就是怕你难过,才连夜赶来见你,可不是专程来惹你伤心的!”
“没办法,因为,我太开心了……”她还是忍不住喜极而泣,“我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你会为我这么做,我觉得自己好像是茱丽叶一样……对不起,我……”
“别哭了,我的茱丽叶。”
阳谷再度被楚楚可怜的她扯动心弦,无法自己的俯头品尝她甜美的红唇。
其实,他也搞不懂自己是怎么了,一听恕谦说她会哭上一整夜,他就万般的舍不得,一心想见她。
盼盼还是觉得自己像在作梦一样,即使阳谷正拥着她、吻着她,她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