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没多滑几步她便又跌倒,他更是心急的冲上前想快一步的捉住她。
“唉唷!”这次她可是跌惨了,鼻头不但直接和雪地KISS到,就连脚踝也不客气的扭了一下。
“活该,”他好气又好笑的念她,“谁教你不听话……”原本想继续骂下去的声音渐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心急如焚,因为他的宝贝正抱着脚,脸色惨白的滴五斗大的冷汗。
“我的脚好像扭伤了。”她可怜兮兮的说道,适时阻止工藤宇治的唠叨。
他赶紧伸手轻碰她捂住的部位,没想到彤瞳被他一碰更是惨烈的哀哀叫起。“该死,真的扭伤了。”
他放弃两个人的雪具,不过也幸好他们离木屋不会太远,要不然可就惨了。
工藤宇治背起她,她马上趴在他的背上哀叫,“放我下来啦,我可以自己走回去。”她近来被补了不少的生鲜食物,体重相对的增加不少份量,所以她怕压垮宇治
“女人,你给我安静点。”工藤宇治才不理会她,迳自往屋子的方向前进。
理亏的彤瞳被他喝住不敢随意乱动更遑论开口说话了。她乖乖的伏在他的背上,突然觉得自己幸福过头了。她心儿一转,忽然附耳对他说起悄悄话,“宇治,我发现我好爱你唷!”
工藤宇治先是一阵呆滞的停下脚步,然后马上又恢复正常。虽然婚后他们时常爱语不断,但从来没有一次的亲密话让他觉得这么窝心。
“你唷,给我小心点,回去我会命令你说一万遍出来。”他恐吓的说道。
木屋就在眼前,可是两名不速之客差点让工藤宇治摔下背上的彤瞳。
“怎么了,怎么停下……来……”彤瞳的鼻子又撞到宇治的背上,正想问他的同时,她也看到屋前站的来人。
他们一路上的打情骂俏全数落进藤田静香的眼里,她半是羡慕半是嫉妒的瞪着他们,失去一切的滋味不好受,像她到现在还无法承认自己的父兄居然是那种披着羊皮的狼,这事除了令她震惊还是震惊。
“你们来做什么。”工藤宇治的口气不甚愉悦的问,他先瞪向高贤川生的位置。
“是我要表哥带我来的。”藤田静香解释道。
“宇治,放我下来!”她在他耳边小声的要求道,要知道现下她的身份不一样了,怎么可以将这种不雅的动作公诸于外人眼底呢!
这回他在抱她进屋后,顺从的将她小心放到椅子上,然后又替她取来一盆热水。他边忙碌着检视彤瞳的脚,边对高贤川生说道:“有事吗?”他的口气不佳,明显的透露出他很不喜欢现在有人来叨扰他们的生活。
“我父亲和哥哥都被捉进牢里。”讲话的是藤田静香,她的语气十分的虚弱,没有平日的气焰。
“哦,那干我何事。”他一副置身事外的说。
“我想请你帮帮忙,就看在我们昔日的交情上。”藤田静香在讲这话的同时还不时往彤瞳的方面飘去。
“对不起,恕我无能为力。”天底下哪有人伸援手帮助敌人的,他又不是头壳坏去。
“拜托……”她依旧是用可怜的语调求道。“他们说除了你,就没人帮得上忙了。”
高贤川生一脸不予置评的模样杵在一旁看热闹,可是他一听到藤田静香所讲的话时,忍不住皱紧眉头的说道:“是谁告诉你这话的?”
“我的律师。”
“爱莫能助。”他换了新辞回绝掉,而且还下了逐客令,“高贤,没事的话你们可以滚了。”他不礼貌的话,马上吃了彤瞳的一记拐子马
“高贤,你就和藤田小姐留在这儿吃完饭再走吧。”她热心的招呼着,本来嘛,她们就没冤没仇的,何必老是冷言相向。“宇治,帮我把牛肉汤热一热好吗?待会可以下面吃。”她支开老公,因为有些话他在场的时候不方便多说。
他当然也知道老婆的用意,但他还是依了她,不甘愿的离开起居室。
彤瞳一等到他故意的甩门声响起后才笑着转头说道;“他就是这副牛脾气,希望藤田小姐不要见怪。”
彤瞳有气度且湍湍大气的语调,让藤田静香知道自己输得并不冤枉。她明白若想说服工藤宇治帮她,就必须先说服眼前的女孩。
“我想先为以前的态度向你道歉。”她也有气度的说。
“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呢。”彤瞳先是装傻,而且正色的说:“我不是风度很好的人,支开宇治而不要高贤离开是因为他可以作见证人,你想拜托宇治的事我管不着,宇治想不想出手帮你,我也管不到,但是我不是可以和别人分享老公的人,必要时,我采取的行动会让你招架不住,还望你能明白才好。”
她早还趴在宇治的背上时就发觉到藤田静香的眼睛还是离不开宇治的身上,甚至藤田静香还故意强调自己和宇治的关系匪浅更令她气不过,她可以理解藤田静香为了父兄而来求宇治的心情,但想勾引宇治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见藤田静香脸一阵白一阵红,当然心事被拆穿了,脸色跟着也不怎么样了。她硬声的说道:“今天我纯粹是为了家人的事而来的,至于宇治……”她先顿了一下,又咽了口口水后才嗄然继续说:“宇治先生我早就放弃他了。”虽然她说得有点不甘愿,但还是很受用。
彤瞳同意的点头,也不再扮演妒妇的角色。她斜眼瞄到宇治躲在门板的阴影处偷听,而高贤川生一样是一脸事不关已的模样。
“宇治应该把汤热好了,不好意思,没能请些好吃的东西,因为我们都没上街真正采购一番。”她脸上甜滋滋的笑意不啻是在暗示藤田静香,她的老公很爱她,也麻烦她少来烦他们。
可能是彤瞳的表情太过于生动了,所以一脸酷相的高贤川生不禁笑了出来。
彤瞳瞪了他一眼,也晓得他笑里的意思,高贤川生是故意的,他恶意的带藤田静香来找他们,就是要她亲眼见到人家工藤夫妇的甜蜜快乐,要她别还有非分之想。
他像诡计得逞般邪恶的笑着,只是幸灾乐祸的结果是他咕噜叫的肚子,连夜驱车带走满脸豆花的藤田静香离开。那锅香喷喷,得自宁家老妈真传的牛肉汤他也无福消受了,因为藤田静香看不过工藤宇治当着她的面,百般呵护宁彤瞳,所以她是红着眼眶,要求高贤川生在最短的时间内带她离开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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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欢爱后,工藤宇治让彤瞳躺到自己的胸膛上,然后戏谴的取笑道:“老婆,今天你把嫉妒的小妇人演得真像。”
彤瞳不满的把头移开他的胸前,“我这叫真情流露,哪叫演戏啊,真能听。”
“今天我接到岳父大人的通牒了。”
她皱起眉头问道:“我老爸?不会吧。”她还没告诉老爸老妈,她已经跟人家私定终身,跑了,老爸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现在是在北海道而不是在京都。显然的,她忘了自己嫁的人是何等人物,他们的婚礼早就传回台北了,而她的身家调查也跟着在各大媒体曝光超过一百度,老家所有的人烦都快被烦死了。
“是我给他老人家这儿的电话的。”他又将她的头重新压回去。“他要我们早点回台湾再举行一次婚礼,否则就不准你再踏入宁家大门一步。”
“嗄,他们怎么知道的?”她吓坏了。“这下子可惨了,准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