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闹笑话了。
神出不以为忤地一笑,"这也算是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真的吗?那得要小心些,别教人听了去。"她忽地左右张望,谨慎小心的模样逗笑了神出。
他莞尔一笑,"你真的很可爱。"话就这么毫无预警地脱口而出。
"钦?"是不是她听错了?
她好像听见他的赞美。
踌躇片刻,他决定坦然面对,"我说你是个可爱的女孩。"
面对他直接的称赞,她的双颊窜上一股燥热,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玉皇,我……"
"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将她无措的举止悉数纳入眼底,他适时起时准备离去,免得彼此尴尬。
"玉皇--"她唤住他。
"嗯?"他扬起眉,停下脚步。
"你……也是很不错的人。"话才说完,她立即拉高棉被盖住火烫的脸。
呃……她突然想起神出为了自己受了两记枪伤,拉下棉被,张口欲叫住他,却因为脸皮薄,没有勇气看着他的脸说话而作罢。
神出忍住即将逸出唇角的笑声,快步走出房间,才掩上门,就对上原本该在另一个房间休息的鬼使。
"你真的很可爱。"鬼使可以模仿神出的神情,一本正经地说。
随即又故作可爱状地绞着双手,嗲声嗲气地道:"你也是个很不错的人。"
神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自导自演,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你的伤不痛了?"
鬼使一脸暖昧地朝他挤眉弄眼,"玉皇,我的伤是没啥大碍啦!不过,这里却痛得很。"他指着心口。
"哦?"他狐疑地瞪着他瞧。
他怎么不记得他的心口受了伤?
"我也受了伤,不过,玉皇你都只关心风挣,对我视若无睹,所以我的心好痛呐!"他夸张地呻吟。
心痛?神出漂亮的薄唇诡谲地扯出一抹笑,"我会吩咐神工好好地为你检视一番,以示我对你的爱护。"
鬼使闻言脸色丕变,"不……不用了,我的心突然又不痛了,玉皇的爱护我心领了。"他可不想又被神工那个薄情的家伙当成尸体任意宰割。
"真的不要?"
"确定不要。"他斩钉截铁地回绝。
"对了,等你的伤好一点,去帮我查一个人的行踪。"话锋一转,神出的表情旋即罩上一层寒霜。
"风挣的委托人?"他臆测。
神出颌首。
"什么时侯要结果?"事有轻重缓急嘛!他想知道风挣究竟对玉皇有多重要。
"越快越好。"他希望能在回西班牙之前一劳永逸地替她解决这个麻烦。
越快越好。鬼使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我会尽快办好这件事。"
神差兴奋地朝他们走来,"玉皇,你的伤怎样?"
"不碍事。"什么事让他那么开心?
"咳咳……"鬼使的喉咙突然有那么点不舒服。
神差终于注意到他,"鬼使,你呢?我好担心你。"
"真的吗?"他很高兴听到他这么说。
"当然。"这是实话,毕竟他为他挡了一枪。
"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你看!"他挥了挥手臂。
"那我就放心了,"神差绽放耀眼的笑容,"玉皇,我有事跟你商量。"
"你说。"看来他的兴奋缘自他将要说的事情。
神差大声地宣告,"我决定把风挣留在身边。"
"是吗?用什么理由?"听到他的宣告,他的心跳骤然快了半拍。
是开心的缘故?
"神工说他喜欢上风挣了!"神差雀跃地说出令人震惊的事。
神工喜欢风挣?神出脸上轻松的笑逸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失落感。
他怎么从没注意到神工对风挣的感情?原来,他早就默默地爱着她,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真是戏剧化的转变,他该成全他们吗?
"麻雀,你说的是事实吗?"鬼使的眼神满是疑虑。
像他神经这么大条的人都知道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一无所觉?
这件事真的很诡异。
"当然、当然。"神差点头如捣蒜。
第九章
"不用再说了,这件事没得商量。"神工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对神差荒诞不经的提议嗤之以鼻。
"风挣她很漂亮啊!你又没什么损失。"神差不明白他干么那么反对。
他说的没错,风挣的确是个我见犹怜的女孩,只可惜不对他的胃口。"那你不会自己去追她!"他还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你--"他气闷地咬牙切齿。
如果可以,他早就那么做了,他明明知道原因为何,还故意用这种话激他,真是可恶至极。
他冷冷地撇清关系,"你想照顾她,我是不反对,不过前提是别拖我下水。"
"这只是权宜之计,等我想到更好的法子再说,好不好?"神差改采哀兵政策。
"不好。"他才不会上当,等他想出所谓的好办法来,他和风挣可能婚也结了,孩子也生了。"况且,我也不想欺骗她的感情。"
"我不管,反正我已经跟玉皇说了。"事到如今,他只好耍赖了。
神工的神色紧张了起来,"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希望是他听错了。
神差皮皮地耸耸肩,重述,"我说我跟玉皇说你喜欢风挣,要追她。"
"该死!"他的世界霎时笼罩在一片晦暗中。"你会把我害惨。"
"为什么?"他莫名其妙。
只是个幌子罢了,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吧!
睇凝着一向迟钝的神差,他也只能摇头自认倒楣了,"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他认命地吁了一口气,为什么他想到的人选是他而非鬼使呢?
眼见神工没有再极力反对,他赶紧拍桌定案,"就这么说定喽!你可别在玉皇的面前露出破绽,那会害我功亏一篑的。"他不忘嘱咐。
"你……"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别说那么多了,大家在等着我们吃饭,来吧。"他趋前拉着他的手就往餐厅的方向走。
不到一分钟路程却让神工一向沉稳的心跳乱了序,他在进人餐厅之前抽回自己的手。
"吃饭了。"神差特意将他安排在风挣身侧的座位上。
"这不是我的位子。"神工低声抗议。
神差朝他使了个眼色,不准他再有异议。
"啧啧!好幸福喔!"鬼使咽下嘴里的食物,故意发出羡慕之语。
神工投去一记特大号的卫生眼,他已经够悲情的了,这小子还这么没有同情心地落井下石!
"风挣,吃饱饭后神工有话要跟你说。入座之后,神差擅作主张地替神工提出邀约。
"咳咳咳……"捂着嘴咳了数声,神工努力地吞下梗在喉咙的食物。
他哪有话要跟她说?
"好。"虽然摸不着头绪,她依然答应。
"玉皇,今天的食物不合你的胃口吗?"神差注意到他似乎只略微翻动了一下盘中的食物,却没有进食。
"怎么会!你煮得很好吃。"他随口搪塞。
他发现要忽视神工喜欢风挣的这项事实真的很难,毕竟,他才刚理清自己的情感,却得马上面对将它割舍的难题,事情的转变令他难以招架。
冷汗缓缓地在神工的额际成形,他所能做的就只有虔诚地祈祷神差不要再有任何惊人之举。
他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风挣,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鬼使不识相地破坏短暂的宁静。
"唉?"她一愕。
"我的意思是你喜不喜欢我?"他索性挑明了说。
"喜欢啊!你和大家都是好人。"为什么鬼使大哥会问这么奇怪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