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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页

 

  神差来不及说话。

  "唉--"鬼使特意将淌血的臂膀在神工的面前晃动。

  受伤的人可是他耶!神工竟然视若无睹。

  "能够动就表示还有救。"神工瞥了他的手一眼,回复一贯的冷淡。

  "冷血动物!"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他转向立于身后的三名男子,"鬼斧,快来帮我包扎伤口,痛死人了!"

  往后,他想当英雄会先考虑清楚再行动,不过……他就是没有办法坐视神差受伤不管。

  被称作鬼斧的男子有一张漂亮的娃娃脸,"原来你也会英雄救美这一招!"

  神差闻言细致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

  "好哇!原来你们早就到了,那这一枪我不是白挨了吗?"鬼使蓦地察觉,忍不住发出怨言。

  "怪他好了,"鬼斧指向鬼魅,"紧要关头他才说要去方便一下。"

  "嘿嘿……我去照料漂亮的小姐。"鬼魅的脚底抹了油,闪一边去。"你叫什么名字?"他替她解开手上的绳索时不忘询问。

  "风挣。"她盯着他深邃的眸子、靠得极近的俊脸,不由自主地红了双颊。

  又是一个俊美的男子!

  她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朝不远处的一群男子瞧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们站在一起就像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完美作品,教人激赏,若真要挑出缺点来……恐怕就数花群中的绿叶--她的目光落在魍魉身上。

  他不算丑,只是平凡,在这群出色的男子中就显得不起眼,几乎会让人忘了他的存在。

  杜保云的一双贼眼不住地窥视所有人的动静。

  闲话家常的众人似乎不将他放在眼里,完全没了戒心,真是一群得意忘形的家伙!

  他悄然地移动步伐往地上的枪接近,他相信自己不会一直是个失败者,他才刚拿到台湾的主控权,还有很多荣华富贵等着他去享受呢!

  霎时,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穿透他的左心肺,他的世界就在刹那间静止,没有痛楚也没有多余的感觉,就此画下句点。

  "游戏结束。"神出把枪交回面前的男子,"鬼,我欠你一份人情。"

  "什么话,我们是兄弟耶,哪还需要分彼此!"鬼没勾人魂魄的桃花眼盈满笑意。

  神出似笑非笑,移动蹒跚的步伐朝风挣而去。

  他的确不该再闪躲下去了。

  "麻烦请躺好,否则我怎么帮你处理伤口!"神工一板一眼地要求。

  "我要鬼斧替我包礼啦!鬼使不满地抗议。

  鬼斧爱莫能助地投去一瞥,"我得仔细地替风挣小姐缝合伤口,女孩子的脸若是留下丑陋的疤痕就不好了,你说对吗?"

  "我可以等你弄好。"他倔强地宣称。

  "是这样吗?"神工微微挑起一道眉,漫不经心地道:"如果伤口受到细菌感染,严重的话可是要切除整条手臂,到时侯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有这么严重?"鬼使狐疑地拧着眉头,犹豫着该不该让神工动手。

  他是法医耶!法医通常只会勘验或解剖尸体,他能相信他的技术吗?

  不过,依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好像别无选择。

  "你可不要借机公报私仇。"他乖乖地躺平在治疗床上,"咦!为什么我要躺着才行?我受伤的部位是手臂,没必要躺着吧!"

  拿起钳子夹了棉花沾了消毒水,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少开口说话,你若装得越像尸体,我处理的速度跟效果就会越好。"

  尸体?"太过分了,你分明就是在诅咒我。"

  鬼斧露出会心地一笑,手上迅速敏捷的动作没有停顿。

  他早就耳闻过神工的怪僻,如今亲眼见识到,真让他庆幸自己不是是他手下的伤患。

  不过,基本上他手下的活口本来就不多。会有这种习惯也无可厚非。

  神工满意地瞟了闭上嘴不发一语的鬼使一眼,加快处理的速度。

  神出静静地倚在门边端详鬼斧及神工替两人处理伤口的情形。

  他内心牵挂的是风挣脸上的刀伤,杜保云那一刀不仅割伤了风挣的脸,连带也割舍了他仅存的生机。

  至于,那幕后的主使者他自然也不会轻易地饶恕。

  "玉皇,你的伤口还痛吗?"脱下手套,鬼斧抬手拭去额际的汗水。

  "没事。"他的眸光没有离开风挣贴着纱布的脸庞。

  "她没事的,等麻醉药效过了就会醒了。"隐约感受到神出关切的目光,他立即说明情形。

  拧着眉沉吟了好半晌,他终于开口问出他所担心的问题,"她脸上的伤会留下疤痕吗?"

  "这个……"他故意迟疑了会儿。

  玉皇似乎很在意这个女孩,打从他会为她不顾自身的安危赴约;打从他为了她竟然要放弃台湾的版图开始,他就觉得一切极不寻常。

  "我尽力了。"他决定和玉皇开个小玩笑。

  神出的心冷了半截,"没关系。"他该怎么面对她?

  他是可以让她避免受到这样的伤害,但是,他的犹豫却害她毁了容。"

  "玉皇,我得去和冥王他们会合,先走一步了。"他"一脸遗憾"地拍拍神出的肩膀,"黯然"离去。

  希望到时候玉皇别拿着刀子来追杀他。

  而包扎完的鬼使和神工也一同离去。

  神出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薄唇里噙着淡淡的忧愁。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她受伤的模样,不同之处是这回他的情绪显然受到不小影响。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他的心里悄悄地占据了一角?假如他早些正视这份情感,是否就能够避免今天的意外?

  "玉皇……"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神出陷入沉思的俊客,她轻唤了声。

  "你醒了。"拉回远扬的思绪,神出展露笑颜。

  "我--"他的笑容让她看直了眼,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伤口疼吗?"他以为她的停顿是睑上的伤痛所致。

  风挣摇摇头,"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如果我早一点离开台湾就不会连累大家了。"对他们而言,她大概是扫把星。

  "没有想到我们再见面的方式会是如此惊天动地吧?"他换上较轻松的口吻,不想看她继续钻牛角尖。

  让我们换个好一点的方式再见面。在咖啡厅说过的话犹在耳际,风挣忍不住轻笑出声,只是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说谢谢或许多余,但是我真的由衷地感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从以前到现在,他们对她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照顾得够多了。

  不经意地想起杜保云触碰她之际,玉皇那充满独占欲的愠怒口吻,她的心就不由得兴起一丝丝甜蜜。

  就算是她的错觉也好,她真的为此感到幸福。

  幸福,一向与她绝缘的幸福竟然如此地贴近,她觉得心满意足。

  或许这份情感只能深埋在她心底,也足够了。

  "你在想什么?"他不解地看着她洋溢着幸福的脸蛋。

  "秘密。"她巧笑倩兮地回应。"对了,其他人呢?"她指的是那群谜样的人物。

  "走了。"他简洁地道。

  她难掩失望之情,"我还没向他们道谢呢!"

  "我会替你转达的。"

  "玉皇,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们也是你的手下吗?"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他们四个人之中为首的是我的弟弟--鬼没。"他无意隐瞒她,"而其他三个则是他的助手。"

  "你有弟弟?"话才出口,她就发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她又不能因为自己是孤儿就觉得别人有兄弟姐妹是件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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